“叮,當(dāng),叮叮,當(dāng),叮,當(dāng)”
“師兄,你說盟主突然下令打造這么多兵器做什么”
“你沒聽說嗎?這劍城已然是盟主的天下,盟主怎么能滿足于一個劍城,這是準(zhǔn)備攻下三十里外的龍剎門”
“哦……原來如此,那咱們可得加把勁,這要是誤了盟主的大事,這咱可得掉腦袋啊”
“誰說不是呢”
此時,龍剎門內(nèi),正飲著茶。
“大哥,據(jù)可靠消息,劍宗被滅門后,這神劍門可是蠢蠢欲動,多次派人來龍鎮(zhèn)打探地形,我看,是準(zhǔn)備吞并龍剎門了”
“二哥,這神劍門與我們無冤無仇,豈會平白無故與我們短兵相見”
“我想,二弟這顧慮不無道理,他神劍門一向蠻橫無理,喪盡天良,我們應(yīng)該有所防范才對”
這龍剎門位于劍城三十里外半山腰上,地勢險惡,易守難攻,相傳此地曾有一游龍在此小舔,留下兩片龍鱗,當(dāng)時袁家的祖父袁烈將其中一片隨玄鐵打造成了一桿盤龍槍,這盤龍槍上有一條游龍從槍中盤至槍頭,紅穗處便是龍頭后的毛發(fā),栩栩如生,另外一片與九九八十一種草藥煉制七七四十九天,最終練成兩枚九轉(zhuǎn)神龍丹,據(jù)說,當(dāng)時袁烈服下半顆,便劇增了五十年內(nèi)力,還于睡夢中,得神龍相助,悟得盤龍槍法,代代相傳。
當(dāng)然,傳說歸傳說,如今的龍剎門主袁剛,一套盤龍槍法可是虎虎生風(fēng),近年來,多門派為一探著九轉(zhuǎn)神龍丹的虛實,多次上門發(fā)難,卻都被盤龍槍法拒之門外。
“袁杰,袁杰,這孩子,又跑哪里去了?”
“娘,我在這”
“你這孩子,一天到晚到處跑干什么,你爹叫你呢”
“好,孩兒馬上到”
袁杰一進門,便見到自己的父親與二叔三叔坐于堂中。
“二叔好,三叔好,爹,您找孩兒所為何事?。俊?p> “你以滿八歲,按照袁家祖訓(xùn),可以傳授你袁家盤龍槍法,從今往后,你就與你師兄每日練習(xí)基本功,等基本功練扎實了,我就傳你袁家盤龍槍法”
“是,爹,孩兒定當(dāng)用心練習(xí)”
這盤龍槍法分為八式,小鎮(zhèn)的居民平時閑暇時間也多有練習(xí),只不過只習(xí)得前四式,而龍剎門的門徒可習(xí)得第五式與第六式。這最后的游龍戲水與飛龍在天兩式槍法,乃門主才能習(xí)得。
多年來,關(guān)于龍鎮(zhèn)的傳說花樣繁多,有人說,這龍鎮(zhèn)的九轉(zhuǎn)神龍丹是真的,有人說這龍鎮(zhèn)的居民都是龍的后裔,更有甚者認為這龍鎮(zhèn)里住著神龍,當(dāng)然,這一切都只限于猜想,因為這龍鎮(zhèn),從來不讓小鎮(zhèn)以外的人進入。
“站好了,把腰彎下去一點,腿繃緊,頭抬起來”
“師傅~,徒兒的腿好酸啊”
“不許站起來,還有一炷香的時間,要是你們兩今天誰沒堅持住,誰今天晚上就沒有晚飯吃”
“是的,師傅”
一諾與小六回答道
“把人帶上來”
“是,盟主”
只見聶無雙坐在大殿之上,一黑臉壯漢滿身傷痕被壓跪在地上,手被扭到后面用鐵鏈鎖著,身上也布滿鐵鏈,仿佛怕隨時會掙脫一樣。
“說,你血刀門為何派人殺害我多名門徒,并搶走我大量玄鐵”
“聶桑老賊,血刀門是你爺爺,這爺爺在孫子家拿東西,不算偷吧”
“放肆,”
此時聶無雙怒氣十足,影煞劍隨即出鞘,一道黑影劃過,那大漢身上鐵鏈全部斷裂,整個人,被劍氣,劈成了兩半,自言自語道:
“血刀門,我定將你連根鏟除”
次日,聶旬正在街上搜尋目標(biāo),他對什么影煞劍法,神劍盟主的,不感興趣,每日終是到處花天酒地,這劍城所有酒樓,每日必定都有一張桌子空著不接客,那是因為有一日,聶旬到望月樓去吃飯,趕巧望月樓生意不錯,沒有位置了,聶旬一怒之下,讓人將酒樓上上下下七十幾人,全部殺害,并懸尸于城門口,暴曬三天,最后投進了河中喂鱷魚,所以至此以后,這劍城所有酒樓,每日留一桌子,便是為了接待聶旬。
“聶聶聶公子子……駕到,有有……失失失去遠迎,聶聶公子子子請上上座”
“小二,你慌什么?”
“小小小人不慌慌,請請聶公子子子上上座”
掌柜的一把將小二拉下,他知道,面對一個殺人如麻的人,又有誰不慌呢?
“聶公子,請上座,好酒好菜這就來”
聶旬便上了樓,這掌柜雖然未語無倫次,但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命人好生招待,遣散了樓下的客人,怕吵到聶旬用餐。
“掌柜的,給我來壺上好的女兒紅,再來一斤牛肉”
“不好意思這位客官,本店今日不接客了”
“哦……不接客,那請問掌柜,這樓上推杯換盞的是為何???”
“客官有所不知,這樓上乃聶盟主家的公子,勸你快快離去”
“我今天要是非要在這喝這頓酒呢?”
“樓下誰這么吵啊,”
掌柜大吃一驚,這可如何是好
“聶公子,在下路過此地,想討杯酒喝,不知聶公子可否方便”
“上來吧”
摘去了頭上的竹笠,解開了身上的披風(fēng),便上了樓
“站住,你是何人,我們聶公子的酒你也敢喝”
“不必問我是誰,在下路過此地,本想買點酒喝,誰知這掌柜說這酒樓被聶公子包下,便斗膽借杯酒喝”
“好玩,好玩,我這酒可不能白借,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罷拿出三個酒杯擺在面前,然后斟滿說道:
“這第一杯,要用你的雙手來換,這第二杯要用你的雙腳來換,這第三杯要用你的頭來換”
“聶公子真會說笑,這三杯酒就想買我的命”
來人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打量著四周,站在聶旬身旁的兩人已向前一步走,一人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手握著劍柄,仿佛隨時出劍一般,另一人只有一只右手,劍插在背后,右手的手指不停地來回摩擦著,后面站著十人,挺胸抬頭,目視前方。
“那我今天要是非要你的命呢?”
“呵呵,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說時遲,那時快,來人將刀鞘一揮,從聶旬的耳旁劃過,插在了墻邊的柱子上,一旁的人群擁而上,左護法立即拔出了劍,一道劍氣劃過,身后的墻上便多了一道劍痕,右護法從背后也立即拔出了劍,一劍向來人刺去,只見來人一個躲閃,順手拿上桌上第一杯酒一飲而盡,出刀快如閃電,一招斷門刀法,先引誘右護法上當(dāng),隨即從背后將右護法僅剩的右手砍斷。
“這是第一杯”
說罷,轉(zhuǎn)身擋住了,左護法的攻勢,躲過了其余人的劍氣,一招回風(fēng)刀砍下了左護法的雙腿,隨即拿起第二杯酒一飲而盡
“這是第二杯”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敢上前,聶旬也被嚇得說不出話。
“聽說,這第三杯要用頭來換,不知在座的各位,哪位愿換之,讓我飲個痛快”
“不不不不用,大俠隨便喝”
聶旬哆嗦道
來人飲下第三杯酒后一聲狂笑,手一揮刀鞘便回到手中。
“啊……”
只是回來之時,順勢將聶旬的左耳切了下來,聶旬一聲哭喊。暈了過去,來人轉(zhuǎn)身極速殺掉了其他神劍門徒后便揚長而去,只在墻上留下了四個大字,罪有應(yīng)得。
“可惡,竟有人敢傷我兒,我要將他碎尸萬段,傳我的命令,給我仔仔細細找清楚,就算把劍城翻過來,也要給我抓住他”
“是,盟主”
這一邊,神劍門的鑄劍處來了一個蒙面的人,身后背著一把棍子用黑布套住。
“站住,此乃神劍門鑄劍處,你眼睛瞎啊,往哪走呢?快點給我滾……”
一言未盡,不知何時,這人從背后拔出了黑棍,亮出了銀槍,迅速一招龍飛鳳舞,便將門口的六個守衛(wèi)刺死,轉(zhuǎn)身走進了鑄劍處,這鑄劍處上上下下起碼上百人,見有怪聲,便齊齊向門口望去,只見一稈銀槍,一條蒼龍盤于槍上,此人正是龍剎門門主袁剛。
“你干什么的”
“問你話呢”
“你他媽找死啊”
見袁剛一語不發(fā),便一擁而上,袁剛一招蒼龍出海沖進了人群,利用槍身的格擋,鮮血漸漸染紅了槍上的龍頭,到底還是人多勢眾,袁剛立即后撤步,閃開迎面而來的劍氣,一腳踏著旁人手中的劍,凌空而起。
“嗷”
一聲龍吟,發(fā)出陣陣光芒,只見光芒中八條巨龍在空中盤旋,隨即向地面沖去,巨響過后,尸橫遍野,連手中的劍也隨之?dāng)嗔?,神劍門徒無一幸免……
“盟主,這幾日連連有人從中作梗,門徒死傷無數(shù),恐怕,與這龍剎門脫不了干系”
“怎么說”
“據(jù)說,這龍剎門的盤龍槍法最后一招,便是會隨著一聲龍吟然后龍騰飛起,沖向地面,將人與物體四分五裂而死,根據(jù)鑄劍處的樣子,應(yīng)該就是龍剎門的槍法”
“可為何之前傷我兒時,用的是刀”
“也許一開始為了掩人耳目”
“嗯……有道理,這最后一招叫什么名字來著”
“飛龍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