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從蒙古離開了以后,便準(zhǔn)備去往大都,人也精神了許多。
經(jīng)過日夜的跋涉,來到了大都外的小鎮(zhèn)上,天色已晚,就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這小鎮(zhèn)不像繁華的大都,夜晚,街道上都是靜悄悄的,來往行人稀少,連做買賣的,也都收攤回了家。
陳宇坐在窗邊,望著屋檐上的月亮,這一路的經(jīng)歷,如夢幻一般,也讓他更加懂得了生命的珍貴。
隨后,陳宇叫來店小二,要了幾個小菜外加一壺好酒,便對著月亮,斟酌了起來。
空無一人的街道,遠處一男子急忙地往街口走去,引起了陳宇的注意,陳宇望著他一直消失在街頭,不一會,后面又一人緊緊跟隨,也消失在了街頭。
將眼神收回,陳宇又獨自喝了起來,月亮越發(fā)明亮,陳宇也越發(fā)地迷離
于是,便走到床邊躺下,沉沉地睡去。
若琴跟著小魚又是來到了那個河邊,果然,小魚又開始回憶著那些動作,只是依然沒有想起其他,這一次,若琴沒有上前打擾。
過了許久,小魚嘆著氣走了回去,若琴躲在叢林中,不敢露出聲響。
等小魚走遠了,若琴才躡手躡腳地悄悄回了自己房間。
若琴心中充滿了疑問,可又不能直接詢問小魚,想著這些,若琴又是一夜無眠。
轉(zhuǎn)天,太陽明媚地高高掛在天空中,一大早,小魚就到田里去忙活了,一直到晌午,小魚都沒有休息片刻。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若琴大老遠就開始呼喚著小魚。
“小魚……吃飯啦……”
小魚聽見了若琴的聲音,便洗了洗手,往路口走去。
若琴將手中的飯菜遞給了小魚,小魚坐在石頭上正吃著。
此時,陳宇正準(zhǔn)備趕往大都,卻迷失了方向,只見不遠處有人,便走上前去詢問。
“請問兩位,大…………”
話未說完,小魚抬起頭看著陳宇,陳宇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
“閣下可是李念?”
話一出口,小魚突然感覺頭隱隱作痛,記憶開始盤旋著,只是非常破碎和雜亂,什么也沒有想起來。
“李念是誰?”
陳宇見認(rèn)錯了人。
“對不起啊,我想,是我認(rèn)錯人了,兩位可知道前往大都的方向嗎?”
“哦……你往這邊直走,翻過兩座山,沿著河邊一直走就到了?!?p> “多謝?!?p> 陳宇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若琴望著若有所思的小魚。
“怎么了?”
“沒……沒事。”
小魚回過神來,便繼續(xù)吃著手中的飯菜。
陳宇越想越不對勁,明明眼前的人就是李念,可為什么他竟然不認(rèn)識自己,而且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想到這,陳宇隨即改變了行程,決定先留下來,探查此事。
于是,陳宇便回到剛剛相遇的地方,只是小魚已經(jīng)吃過飯回到田里忙活著,陳宇藏身樹林里查看著。
突然,有一人從背后拍了一下陳宇的肩膀。
“誰?”
陳宇轉(zhuǎn)過身去,一把抓住了來人的手。
“啊……”
陳宇的手勁有點大,見來人是若琴便松開了手。
“對不起啊,姑娘,你跟著做什么?”
“我還要問你偷偷躲在這里做什么呢?”
“我…………”
“行啦,我只是想問你一下,你當(dāng)真認(rèn)識他?”
“我……不是很確定。”
“你之前見過他?”
“如果真是他的話,在劍城的時候,人盡皆知?!?p> “人盡皆知?”
“是的。”
“為什么?”
“姑娘問這個做什么?”
陳宇防備了起來。
“沒什么,他失憶了,我想知道一些關(guān)于他的事情?!?p> “失憶了?”
“對?!?p> “那……姑娘就不必知道最好?!?p> “為什么,難道他是……?”
“是什么?”
“沒什么?!?p> 說到這,若琴低下了頭,總覺得有些話,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姑娘如果信得過在下,可以直言不諱,在下也定當(dāng)知無不言。”
“他背后……哎呀,沒什么?!?p> “背后有一只大蜘蛛是嗎?”
“你怎么知道?”
“那是練就吸星大法造成的。”
“吸星大法,這么說他……?”
“沒錯,他就是大魔頭李念?!?p> “李念,就是那個在大都刺殺蒙古皇上的李念?”
“沒錯?!?p> “不可能……不可能……”
若琴仿佛晴天霹靂一般,一直搖著頭,嘴巴念叨著。
“如果他背后確實有一只大蜘蛛,那就一定是李念無疑,而且,他的掌心一定如炭一般焦黑,我說的沒錯吧?”
確實,小魚的掌心也是黑色的,此時若琴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姑娘,你沒事吧?”
若琴擦了擦眼淚,緩和了一下情緒
“你又是怎么知道李念的背后有一只大蜘蛛的?”
陳宇猶豫了一會,隨即轉(zhuǎn)過身去,將衣服脫下露出后背。
“姑娘,得罪了,你請看?!?p> 陳宇的背后,也有一直巨大的蜘蛛,只不過是血紅色的。
“怎么,你也……?”
陳宇趕緊將衣服穿了起來。
“沒錯,我也練就了北冥神功。”
“北冥神功?”
“對,這武功劇毒無比,功成之時,劇毒匯聚于背后,就會出現(xiàn)一只巨大的蜘蛛。”
“那……你也無惡不作?”
“從前的我,確實是這樣,不過,如今,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也就是說,李念也能成為普通人,只要他愿意的話?”
“確實是可以,不過,內(nèi)力散盡的過程,猶如扒皮抽筋,如果想徹底擺脫,除非舍去性命,不然,將會一輩子備受煎熬。”
“你的意思是……會痛不欲生?”
“甚至?xí)允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p> “那你……”
“我……”
陳宇指了指自己,又繼續(xù)說道:
“我只能吸取一些作惡之人的內(nèi)力,維持消耗,說起來也是慚愧,還是不能簡單地做一個普通人?!?p> 說到這,陳宇又望向了遠處的小魚
“那小魚,哦不……李念也會迷失心智嗎?”
“你遇見他到現(xiàn)在有多久了?”
“有三個月了。”
“差不多了,這段時間他可有怪異的舉動?”
“怪異的舉動?”
說到這,若琴思考了一會。
“每天晚上會起床到河邊練習(xí)著武功招式,但沒能想起什么,飯量越來越大,其他的,好像也沒有吧……”
“我想應(yīng)該快了,他應(yīng)該是感覺到體內(nèi)有不舒服,所以才會想起一些北冥神功的招式,長此以往,一定會想起來的?!?p> “那……可有辦法?”
陳宇兩手一攤。
“如果有辦法的話,我早就歸隱山林了?!?p> 該來的,終究會來,告別了陳宇,若琴一人便來到了凈空寺的山坡上,隨手拔了一片樹葉,吹著曲子,任思緒隨風(fēng)飄蕩著。
陳宇也回到了小鎮(zhèn)上,找了一家離若琴家最近的客棧住下,他心里已經(jīng)打算好了,如果李念有什么異常,那他就直接將李念消滅。
黃昏時分,陳宇將一封信綁在了信鴿的腳上,信鴿隨即往空中飛去,朝著夕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