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一諾如颶風(fēng)一般,刀光劍影之間,居然一把抓住了譚慕言手中的刀,在場之人,無不目瞪口呆,兩人之間的距離起碼十幾步之遠,居然能在危險之際,直接疾步到面前,一把抓住了譚慕言的刀。
“你……”
譚慕言氣得吹胡子瞪眼,可就是無論怎么用力,也無法將刀收回。
“不自量力?!?p> 一諾臉上閃過不屑的表情,運氣至手掌,只聽見。
“砰”的一聲,譚慕言的泣血刀應(yīng)聲斷裂。
譚慕言惱羞成怒,將刀柄甩到地上,一掌打向了毫無防備的若風(fēng)身上,若風(fēng)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
“還敢傷人?!?p> 一諾將凌云劍拔出,一招御劍式凌空而起,緊接著又是一招破劍式直接沖向了譚慕言。
譚慕言倉皇后退,被地上的石頭絆倒,一諾趁機直接刺向他的胸口,卻被他翻滾躲開。
此時,血刀門已經(jīng)悉數(shù)被消滅,一諾也不想多作糾纏,直接幾個劍影就將譚慕言的雙腿劃傷,又將雙手折斷。
疼得譚慕言在地上來回翻滾,哀嚎連天。
“再不閉嘴,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的命!”
譚慕言聞聲馬上停下了聲響。
“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如實回答,那么,我就饒你一條狗命?!?p> “你問,你問……”
“李念如今身在何處?”
“我……我不知道?!?p> 一諾將劍指向了譚慕言。
“這么渴望死亡嗎?”
嚇得譚慕言趕緊求饒。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一定告訴你?!?p> 此時,譚慕言是眼淚鼻涕齊下。
“閉嘴,我再問你,我娘的尸體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不是不是。”
譚慕言趕緊搖著頭否認。
“我偷你娘尸體做什么,對不對,不過,你如果放了我,我一定想辦法替你找到。”
見有一絲生機,這會兒。譚慕言又嬉皮笑臉地討好著一諾。
一諾凌云劍一揮,劍氣在譚慕言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
“啊………………”
“看來,你是不打算實話實說啦”
“我真的不知道啊。”
譚慕言又一臉無辜了起來,這一來一去情緒的轉(zhuǎn)換,在場的人,都覺得好笑得很。
“行吧,你走吧?!?p> 譚慕言不敢相信地望著一諾。
“怎么,還想多陪我一會?”
“不不不,我走……我走?!?p> 說罷,譚慕言忍著腿上的疼痛站了起來,人群中隨即讓出了一條道,譚慕言一瘸一拐著走出了人群往黑暗中走去。
一諾手握凌云劍,臉上毫無表情,一招蕩劍式直接從背后劃向了譚慕言,劍氣直接劃破地面。
聽見后面的聲響,譚慕言知道是劍氣襲來,但此時自己手臂被折斷,根本沒辦法抵擋,逼于無奈,譚慕言直接翻身跳進了一旁的懸崖,并高聲大喊。
“卑鄙小人,哈哈哈哈……”
一諾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送若風(fēng)回去療傷以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袁杰在人群中看著一諾離去,卻沒有跟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仿佛此時此刻阻擋的黑夜一樣。
袁杰回到劍宗,卻沒看見一諾,只聽秦月說,一諾出去辦點事情,得數(shù)日再回,袁杰也沒再多問。
玄弓門的人也隨即趕了回去,若曦將事情的經(jīng)過都跟韓沖說了一遍,韓沖查看了若風(fēng)的傷勢,見無大礙,這才走到桌旁坐下。
“原來是這樣,難怪劍宗的行為如此反常,只是……”
“爹,只是什么?”
“恐總有一天,玄弓門也落得如此下場啊?!?p> “爹,一諾和我們是朋友,她肯定不會敵對玄弓門的。”
韓沖緊鎖眉頭,沒再言語,起身準備走出門去,卻在門口又回過頭來。
“離一諾遠一點?!?p> 說罷,不等若曦回答,也不解釋什么,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若曦不知到底為什么爹會這么說,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照顧若風(fēng)的傷,所以也沒有多想。
這幾日,可是把若琴和小魚累壞了,眼看再過幾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兩人的婚期將至,便計劃著把房子里里外外都修繕一下,說干就干,小魚忙著修繕門窗,而若琴則上街準備婚禮用品,還特意裁剪了布料,給小魚做了套新的褂子,給自己做了紅色的衣服。
若琴娘眼睛不方便,就只能將需要的東西,一樣一樣告訴若琴,一直到八月十三,才基本準備齊全。
若琴買來紅紙,將宴請的名單寫上,再一家一家去告知,因為沒有什么遠方親戚,大多數(shù)都是小鎮(zhèn)的居民。
八月十四這一天,鎮(zhèn)上的人都來到若琴家?guī)兔Σ俎k著,屋里屋外熱火朝天,大家都替若琴高興著。
幾個與若琴年齡相仿的女孩,將若琴拉到房間去。
“哪有新娘子忙里忙外的啊,你好好待在房間里,我們給你好好打扮打扮?!?p> “哎呀,我…………”
“行啦行啦,你就別管啦,就交給我們吧。”
女孩們隨即讓若琴坐到窗前,便開始給若琴梳妝打扮了起來。
小魚和眾人一直忙到深夜,大家都圍坐在院子里,院前點燃了一堆篝火,大家時而歡笑,時而侃侃而談。
張家的大哥回憶起若琴小時候的趣事,劉家的妹妹訴說著小時候跟著若琴到河邊抓魚的事情,小魚站著給大家添滿茶水,又坐在一旁,聆聽著大家的歡聲笑語。
若琴在房間內(nèi)也跟著笑了起來。
隔日,夕陽渲染著黃昏,迎親的隊伍便在門口熱鬧了起來,因為小魚沒有家人,于是若琴就前往鎮(zhèn)上的客棧等候,小魚帶著眾人去將若琴接回。
一直到大門口,鞭炮聲響,大家一擁而上祝福著,小魚將轎簾拉開,攙扶著若琴走向大堂。
大堂上若琴娘早已等待多時,聽見外面熱鬧非凡,便知道是迎親的隊伍回來了,于是摸了摸頭上的發(fā)簪,生怕頭發(fā)凌亂。
小魚攙扶著若琴來到大堂,兩人在夫妻對拜的高聲下,禮成,正式結(jié)為夫妻,隨后,便有人將若琴帶往房間,而小魚則留在外面招呼賓客。
眾人紛紛舉杯恭喜著,小魚見無法推遲,也就豁出去了,于大家交杯換盞了起來。
眾人見小魚喝得高興,也都不停地向小魚敬酒。
直到夜幕降臨,也無法遮蓋熱鬧的氣氛,小魚也是終于不勝酒力,左搖右晃了一下,便一頭倒在了桌子上。
有人見小魚趴在桌子上,便過去搖晃,讓他起來再喝。
這時,一只青筋暴起且焦黑的手,一把將那人抓住,一把扔向了門口,直接破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