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給你一炷香時間,交出一萬兩我就放一個人,逾期直接殺了!”
說完張舉直接將抽出的長刀交給了身旁的士兵。
“爺爺,你得救我??!”
被拉出來的年輕人哭喊到,他正是孟家嫡孫,才十五歲的他沒想到家中竟造此橫禍。
老者并不為所動,他知道今天哪怕將孟家全部財產(chǎn)都交出來也難逃一死,況且孟家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死掉也沒什么兩樣。
年輕人一邊哀嚎一邊看著香爐中緩緩燃燒的香,眼看這柱香已經(jīng)快要燒完了,但老者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不由的大吼道:
“孟林原你個老不死的,不過一萬兩銀子,你竟然舍不得!”
就算被親孫子罵,老者依然不為所動,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不帶有一絲感情。
“你要殺就殺,我令支孟家要死也得站著死,張舉你給他們一個痛快,我就把藏匿財產(chǎn)的地方告訴你!”
老者對著已經(jīng)快要睡著的張舉說道。
“呦呵?你個老家伙終于想通了?”
張舉一個鯉魚打挺離開了太師椅,走到了孟林原身旁。
“反正你也沒打算放過我孟家不是嗎?”
孟林原面無懼色的直接懟了回去。
“沒想到你這個老家伙想的還真多,不像這一群年輕的,各個貪生怕死!”
“別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時候,你也怕!”
孟林原并沒有給張舉留下一點面子。
但連續(xù)被孟林原駁了面子的張舉并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他覺得沒有必須要和一個將死之人鬧脾氣。
對著站在身旁的士兵揮了揮手,之間士兵們直接將原本跪在廳外的孟家族人全部拖到了墻角。
可能是還沒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這些孟家族人臨死前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安靜的令人害怕。
就在手下即將砍殺兩個小家伙時,張舉突然伸出手制止了他們。
“我突然想起來,要是你這老東西騙我可以就不好了,你還是先說出錢財埋藏地點,我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只見剛剛還云淡風輕的老者直接面色一變,對著張舉的方向啐了一口痰,大笑道:
“令支孟家就沒有跪著求饒的,總有一天會有人替我報仇!”說完孟林原直接咬舌自盡。
“你個老家伙!”
反應(yīng)過來的張舉看到孟林原的嘴角已經(jīng)露出了血跡,直接飛起一腳將他提到了門檻上。
本來孟林原咬舌自盡可能要過一會才會死,但沒想到張舉這一腳幫了忙。
只聽到“咔嚓”一聲,孟林原的腦袋直接垂了下來。
“便宜這老家伙了,真晦氣!”
張舉氣呼呼的返回了大廳,他此次來是搶掠錢財?shù)?,沒想到花費了大半天卻只弄到了區(qū)區(qū)幾千兩白銀和一堆沒什么用的地契。
“給我把孟家給燒了,一個都不要放過!”
氣急敗壞的張舉丟下一句話后,直接帶著親衛(wèi)離開了孟家。
就在張舉離開孟家一炷香的時候,孟家多個角落冒出了濃煙,大火在短短的幾息時間覆蓋了整個孟家。
張舉以為這把火將所有的事情都遮掩的干干凈凈。
但他萬萬沒想到孟家的密室中有人活了下來,而且親眼目睹了孟家被滅門的慘狀。
雖然張舉派人將孟家四周的道路都圍堵上,但僅剩的孟家族人卻直接翻過墻頭跑進了盧家。
雖然盧家此刻同樣是殘垣斷壁,但隔壁孟家的大火并沒有延伸過來。
“此仇不報!我孟波誓不為人!”
言罷,頭也不回的從側(cè)門離開了盧家。
...
令支王家大廳。
“賢侄請坐”
“世叔!”
“孟家發(fā)生了這種事情我們也很難過,但張毅此人手握重兵,我等也沒有辦法”
王家族長對孟家的遭遇頗為感嘆,沒想到比王家還要強盛的孟家在一夜之間竟然被滅門縱火,全家數(shù)百口僅剩孟波一人。
“張舉此次想要我孟家錢財,但族長知道張舉哪怕得了錢財也不會放過我們,所以張舉根本沒有得到滿足”
“我只想讓世叔通知其他家族,張舉還會動手,但下一個遭殃的就不知道是誰了,我言盡于此!”
“告辭!”
說完孟波直接離開了王家,沿著一條偏僻小巷走了進去。
“父親,我覺得孟波說的對,張舉肯定還會有所動作的!”站在王家族長身旁的中年人說道。
“張舉不足為懼,張毅此子才是重點,要是能把張毅殺了我等并不懼怕那數(shù)萬烏合之眾,奈何!”王家族長感嘆道。
就在兩周前,張舉率兵來到了令支城下。
雖然令支城的兵力并不多。
但城墻高聳、防御設(shè)施一概俱全。
而且張舉部根本沒有攜帶攻城器械,所以縣令已經(jīng)做好了被圍困的準備。
但萬萬沒想到張毅此人用兵非比尋常。
一方面安排人挖掘地道。
一方面直接往城中射火箭。
城中一時間流言四起,盛傳有世家聯(lián)合準備帶家丁沖擊城門迎接張舉。
一天過去了,張舉部就這么靜悄悄的圍住四個城門。
兩天過去了,城內(nèi)也沒有出現(xiàn)所謂的內(nèi)應(yīng)。
三天過去了,城墻上的士兵與義勇已經(jīng)疲憊不堪。
第四天,張毅提前安排在城中的幾十名內(nèi)應(yīng)輕松的殺退了數(shù)百名城門守衛(wèi),從外城直接殺到了甕城城門所在,堂而皇之的將張舉部迎了進來。
就連張毅都沒有想到此次攻城竟讓如此順利。
他原本以為哪怕內(nèi)應(yīng)得手令支城可能都要反抗一會,但縣令和城內(nèi)世家卻直接率軍投降了。
張毅治軍風格極為嚴厲,所有軍士除非命令不得出入大營。
僅有城外活動的偵騎、城墻守軍與城內(nèi)治安隊伍可以自由進出大營。
整個令支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nèi)已經(jīng)被張毅整編。
就連平民都已經(jīng)開始接受張毅的治理。
張毅的恐怖由此可見。
而且張毅不論前往何處都會攜帶數(shù)以百計的親衛(wèi),就算世家想要動手也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解決這么多的士兵。
到時候迎來城內(nèi)巡防將士恐怕一個都跑不了,還會連帶全族被殺。
...
王家族長想了一會,還是將孟家的情況通知了城內(nèi)各家族,一時間各家族人人自危,害怕自己遭到張舉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