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國,正陽殿。
“太子殿下,先皇已經(jīng)去了,您何時登基?”柳太傅站在大殿中央,對著坐在龍椅上的南京飛進諫道。
南京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煩躁的看向他。
“柳太傅,本宮在等兩個人?!?p> “可是,太子殿下……”
“本宮在等兩個愿意輔佐本宮一輩子的人。”
柳太傅沉默了,下邊站著的大臣也不敢再提這件事,反正太子殿下遲早都會登基。
這時夏公公接到旁邊小太監(jiān)遞過來的紙條,呈給了南京飛。
南京飛有些害怕,怕聽見什么不好的消息,前兩天云昭易傳信給他,告訴他白錦容病的嚴重,滿身傷痕。
南京飛打開紙條,看了信的內(nèi)容,松了口氣,隨后心情愉悅的說道,
“還有幾天就年關(guān)了,昨天禮部尚書送來的黃道吉日本宮看了,就大年初一那天登基,禮部做好準備?!?p> 剛剛還不愿意登基,看了信就轉(zhuǎn)變了,這變的也太快了。
下面的大臣面面相覷,
“臣等遵旨。”
南京飛示意旁邊的夏公公說話。
夏公公尖著嗓子喊道,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p>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p> 南京飛起身走出了正陽殿。
大臣們都三三兩兩散去,柳太傅和白老丞相走在最后。
“白兄,你說,這太子殿下在等什么人?!绷岛闷娴膯柕溃?p> “居然連登基這種大事,都能推遲了。”
白老丞相嘆了口氣說道,
“還能是誰?。〔痪褪俏夷遣宦犜挼膶O子和平陽侯家的小子?!?p> 柳太傅震驚的看著他,
“白兄,你們白府真是好運,看來這錦容這小子也要做丞相了。”
白老丞相搖了搖頭說道,
“她現(xiàn)在還不夠資格,太不穩(wěn)重,宮變那天,非要以身犯險,最后還沒幫上忙?!?p> 柳太傅不解的問道,
“她做什么事了?坊間傳文,錦容被捉去用來要挾太子殿下他們了,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白老丞相看了看四周,俯身到柳太傅身邊,在他耳邊說道,
“我跟你說,你可別說出去,我家那個臭小子跟風(fēng)雨樓做了交易,她調(diào)派人手保護全朝的大臣及其家眷,但是,條件是心甘情愿被捉走?!?p> 聽到這些話,柳太傅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愣愣的看著白老丞相。
“為,為什么?
柳太傅回過神來,磕磕絆絆的問著。
白老丞相淡定的瞥了他一眼,
“自然是因為想要幫太子殿下穩(wěn)住朝堂,太子殿下尚未登基,若是朝堂不穩(wěn),容易被晟王他們鉆空子?!?p> “那我為何沒有看見那些人?”
“你就沒發(fā)現(xiàn)最近和亂黨有關(guān)系的大臣已經(jīng)在朝堂上不見了嗎?他們在暗處,一旦有和亂黨聯(lián)系的,通通處死了,換上的新人都是他們?nèi)齻€暗中培養(yǎng)的人?!?p> 柳太傅今天聽到的話已經(jīng)讓他震驚的不能再震驚了。
“白兄為何告訴我?”
“老夫和你可是同一年入朝,一直輔佐再先皇身邊,可不想你走上不歸路,你回家多關(guān)注你兒子吧?!?p> 白老丞相搖了搖頭,抬腳走了,留下柳太傅一個人在原地沉思。
………
風(fēng)雨樓
風(fēng)情端著一盤點心走進了風(fēng)恪的房,風(fēng)恪正抱著賬簿算賬。
“怎么,你這是在算借給白錦容多少人?還是再算要跟她要多少利息?”
風(fēng)情放下手中的點心,走向風(fēng)恪。
風(fēng)恪揉了揉太陽穴,看向桌子上的點心,眼睛里放著精光。
“我沒有,我在算這次風(fēng)雨樓能賺多少?”風(fēng)恪看向點心流著口水。
“風(fēng)情姐,我,我想吃點心。”
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臉討好的看向風(fēng)情。
“好啊,那你告訴我,為什么要接白錦容這單,還提出了那么一個條件?”
風(fēng)情拿起一塊點心,用手扇了扇。
風(fēng)恪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是,點心的香味充斥了他的鼻腔。
“因為,我想給主子制造點機會,讓他多跟白錦容待在一起,順便來個英雄救美?!?p> 風(fēng)情眼睛瞇了瞇,
“哦?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