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億?
聽到從鐘海年嘴里吐出來的話,周遠差點沒昏過去。
好家伙。
這鐘海年不是貪污犯就準是受了賄。
“你沒開玩笑吧?!?p> 周遠都傻了。
不僅僅是他,就連慕容花白以及其他飛鷹隊員都差點撂了擔子。
“沒開玩笑,為了雪兒,我什么都愿意?!?p> 鐘海年這話說的還是頗得慕容菲雪芳心的。
不過轉(zhuǎn)念想一想,真要和這么個敗家玩意一塊過日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好事情。
“得,打住。這錢我可消受不起?!?p> 倒不是周遠不愛財,可這是100億,不是一億兩億的。
都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可那橫財真要到了一個份上,那可就真成了要命的玩意了。
懷璧為罪的道理周遠知道,這貪官惡吏的手段他也懂,更別說是這么一個手握實權(quán),手底下幾百號人為他賣命的國家陸戰(zhàn)隊隊長了。
“怎么,你不肯要?”
鐘海年的眼睛里突然閃過一絲殺氣。
這筆賬他算過,慕容菲雪是慕容花白唯一的女兒,100億,不虧。
看見鐘海年眼神里流露出的殺氣,那周遠是更加不想趟這混水了。
“鐘隊長,不是我不要,是我……唉,自古無功不受祿,我殺那蛛怪是自保,救了他倆那是順帶,純屬是意外?!?p> “再說了?!敝苓h忽然扯過胖東顏?!澳憷掀攀菞l命,他也是條命……”
“周遠老師,我可拿不出這么多錢?!?p> 胖東顏趕緊開口,生怕要付給周遠什么救命酬金。
“所以你看,這樣我成什么了,土匪、強盜、綁匪?這可不是什么答謝,這都成贖金了?!?p> “你……你敢不要?我斃了你!”
鐘海年掏出短槍一下頂在周遠的腦袋上。
他是被氣瘋了。
周遠所說的一切都被他理解成了周遠要和他搶慕容菲雪的說辭。
“鐘隊!”
胖東顏一下?lián)踉跇尶谇?,他腦子不靈光,聽不懂他們在抄抄什么。
什么酬金、贖金,強盜、綁匪的,還一個硬要給錢,一個還硬是不收,這都什么人呀。
這就是文化人?
胖東顏不懂。
但他覺得周遠好像是對的,所以當鐘海年掏出槍的時候,他義無反顧的擋在槍口前。
不管怎么說,他還欠周遠一條命呢。
“讓開?!?p> 鐘海年厲聲喝道。
向來視鐘海年的話為圣諭,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讓他跳海,他絕不跳湖的胖東顏,這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鼓著腮幫子,鎖著雙眉,用腦門死死頂著槍口就是不讓開。
“爸,你看他?!?p> 慕容菲雪終于淚崩而逃,她實在無法相信,以前那個集紳士、幽默、溫柔為一身,值得她托付終身的人怎么突然就變了。
變得那么陌生,變得那么可怕。
“雪兒,你慢點?!?p> 始作俑者慕容花白是真沒想到這事會發(fā)展成這樣,悔的腸子都青了。
“海年,你……唉,好自為之吧?!?p> 慕容花白無奈的搖搖頭,轉(zhuǎn)身追他的女兒去了。
每個人都有黑暗面,而好人與壞人的區(qū)別就是,一個將它當作煉獄藏到地心深處,而另一個卻將它化為現(xiàn)實釋放到天地人間。
鐘海年握槍的手雖然在抖,可他心里卻很通透。
眼前這個周遠那可不簡單,才這么一會的功夫,就籠絡(luò)了自己最忠心的一名部下,誰知道以后雪兒會不會也中了他的邪。
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
雪兒他們也已經(jīng)走了。
鐘海年惡向膽邊生,他打算破罐子破摔,就此機會掛了周遠。
只要在這的人不說,自己完全可以蓋一個怪物復蘇,爆起殺人的故事。
而眼前。
除了……胖東顏。
其它人鐘海年都可以保證他們守口如瓶。
“胖東顏,讓開!這是命令!”
念在胖東顏曾經(jīng)死心塌地跟過他三年,鐘海年決定給他最后一個機會。
不好。
周遠心里忽然閃過一絲不詳?shù)念A(yù)兆。
看鐘海年這表情是要滅口!
“東顏你讓開?!?p> 周遠突然一把將胖東顏拽到一旁。
這個戰(zhàn)士挺可愛的,可不能讓他陷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鐘隊長,你能不能讓他們都出去,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談?!?p> 都出去?
鐘海年現(xiàn)在巴不得他們都出去呢,齷齪的事情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
鐘海年滿口答應(yīng),一揮手對著手下說道。
“你們都出去。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許進來?!?p> “可是,周遠老師?”
胖東顏也是一根筋。
“這是命令!”
看到胖東顏那樣,鐘海年就氣不打一處來。
“走吧。”周遠連哄帶騙的才將胖東顏趕走,臨了沖著他那微胖的身影喊道:“東顏,以后叫我周遠就行了?!?p> “哦,還有以后嗎?”
啪嗒一聲手槍上膛。
鐘海年把玩著手槍,一臉不屑地說道。
周遠沒答話,反問道:
“剛剛我要是不支走東顏,你會殺他嗎?”
“嘖嘖,果然不簡單?!辩姾D晏嶂鴺專鏌o表情的說道:“是的,我會殺他,然后再殺了你?!?p> “為什么?”
周遠實在是想不明白,如果是因為錢,那錢自己可沒敢要,如果是因為自己讓他出糗了下不了臺,那也沒有必要殺人吧。
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因為你跟我搶雪兒!”
鐘海年突然一抬手,將槍對準了周遠。
“等等等……”
話說的太快,嘴巴都不利索了。
“怎么,怕死?想我放過你也行,以后離慕容菲雪遠遠的……咦?”
在鐘海年的恥笑聲中,周遠一本正經(jīng)地把蓋在機柜下的蛛繭拉了出來。
看樣子周遠這是打算負偶頑抗到底了,這是想利用這蛛繭和他斗。
“就憑你?就憑這玩意?你想多了吧?!?p> 鐘海年笑了,他笑周遠太不自量力了,別說自己手上拿著槍,就是空著手,憑自己這身體素質(zhì),那就是兩個周遠也不夠他打的。
“看,你又想哪去了。剛剛誤會我和雪姐,這會又……唉,這玩意是一會用來裝你的?!?p> 周遠說著嗅了嗅蛛繭,一臉無法忍受這氣味的惡心樣。
“反正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不會信的,不過既然你要殺我,那我也不能便宜了你,這樣吧,你現(xiàn)在鉆進去,我就放你一馬,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