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楚瀟瀟將藥遞給葉坳。
后者連忙打算起身,接過藥爐。然而剛剛用力,就渾身疲軟的再次攤倒。
楚瀟瀟:“喂喂喂,你行不行啊,不行起來,我喂你?!?p> “別介?!比~坳止住了手。
笑話,要是讓楚瀟瀟喂,直接就是勺子往嘴里灌,還不整死他。
“得,你自己喝吧?!卑阉帬t放在床上,楚瀟瀟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葉坳。
“……”
“算了,大小姐你還是給我拿個碗吧?!比~坳道,實在拿這個藥爐沒法子。
“好吧……”楚瀟瀟覺得有些好笑,拿了個瓷碗給葉坳。
后者小心翼翼的接過,艱難的滑動身子,讓自己坐起來。拿起床上的藥爐,將其中的藥液倒進碗里。
滿滿當當,正好一碗。
吹了吹,過了一會試了試溫度,葉坳才忍著苦味喝下去。
“我的個娘娘……這藥真的是……味道流連忘返?!比~坳感慨說道。
楚瀟瀟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這個時候你還感慨起來了?!?p> “喝完了吧碗給我?!?p> 把碗交給楚瀟瀟,藥爐也被拿走,葉坳坐在床上歇息起來。
事情總是不平靜的。
葉坳這邊剛剛休息下來,另一邊又開始不平靜了。
玉羌子:“停手!老舅你別打我!不然我咬你啊!”
“你試試?”玉面居士黑著臉,手上提著一根掃把,正追的前方的玉羌子到處亂跑。
“停停停!讓我歇會……你就不能把掃把放下,咱們好好商討不行嗎?!庇袂甲犹稍诘厣蠚獯跤醯恼f道,“怪不得老舅你到了現(xiàn)在連一個道侶都沒有?!?p> “你你……”玉面居士攥著掃把的手恨不得把玉羌子給揍得質(zhì)壁分離,額頭青筋冒出。
“我什么我???本來就是這個事實?!庇袂甲涌吹阶约旱睦暇松鷼鉀]有絲毫的愧疚,反而是有些嘲諷。
玉面居士忍了半天,終究還是把掃把扔向玉羌子,卻被她靈活的躲開。
“說吧,渡劫了?”玉面居士問道。
玉羌子后腿站立,前腳叉腰,一副得意的樣子:“沒錯,我現(xiàn)在是三品境界?!?p> “我,我我我……”玉面居士舌頭打結(jié),臉上更是通紅。
想我玉面,五品大妖,僅僅只是修煉了五百年就達到了育嬰期。
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見花花開,除了沒有道侶之外,其他方面堪稱完美!
居家好男人,因為玉羌子的父母暫時離開一陣子,將這個崽子交給自己監(jiān)護,從而為了伺候這位祖宗的伙食,玉面居士可是煞費苦心。
硬生生的戒掉辟谷丹,每天去菜市場買菜,砍價,練刀功,練炒菜,練烹飪。尤其是練習(xí)刀功的時候,經(jīng)常把刀崩壞。
害得他還要控制自己的力氣,既要保持住切的菜的完整,又不能一不小心把案板一分為二。
久而久之,將近一年的時間過去。玉面居士也從廚房菜雞變身成為超級戰(zhàn)斗雞。
一根黃瓜,別人用十秒,他用一秒!這就是玉面,這就是那個單身五百年的玉面!
撫摸自己飄逸的長發(fā),玉面居士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迷戀,難以自拔。
“老舅,老舅!醒醒吧你?!庇袂甲右豢从衩婢邮康臉幼泳椭浪暇擞珠_始自戀了。
“怎么樣?我修煉是不是比你快?”玉羌子的得意的揚起自己的脖子。
配上胸口上的一撮燒焦的黑毛,妥妥的小人得志。
咔!
好像有什么東西突然碎掉了。
沒錯,那就是玉面的心。
“呃,啊哈哈,是,英雄出少年嘛!”玉面居士發(fā)出一聲聲的尷尬笑聲。
“老舅,我是女的?!庇袂甲幼屑毤m正玉面居士話語中的錯誤。
“呃……”
“下次你就不要隨便出去了,免得遇到一些喜歡狐貍毛的修士把你抓走?!庇衩婢邮繃烂C的說道。
“好啦好啦,知道啦!”玉羌子不耐煩的揮手。
“老舅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呢,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人的東西,把我給纏上了?!庇袂甲訌姆略靸ξ锎刑统瞿菑堻S布。
這個仿造儲物袋,并不是那種傳說中的空間法器,而是利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制造的,可以把物品縮小,放入其中。
這就是須彌藏芥子,弱化版的成品。
“什么東西,我看看?!?p> 玉面居士拿來黃布,剛一到手,臉色就大變。
“從哪里弄來的?”玉面居士板正了臉色,問道。
“不知道,我正在渡劫的時候,最后一道天劫還沒有落下來時飛過來的?!庇袂甲拥?。
“看起來是個法寶,我踹了半天都沒踹爛,纏著還弄不下來?!?p> “這……打更人的旗子原材料都被你搞過來了?!庇衩婢邮柯犃擞袂甲拥拿枋?,無語的拖住臉頰。
“什么打更人的旗子原材料?打更人不就是那些晚上瞎叫喚的人嘛?”玉羌子好奇道。
“沒那么簡單,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出來,總之這東西怎么還能被你搞過來……”玉面居士道,“而且這東西是有主的,之所以會纏住你嘛……”
“為什么額?”玉羌子最想知道這件事的原因,畢竟不是人施法,怎么會無緣無故的纏住自己。
“這個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渡劫時候的氣息吸引過來了它,說到底,這東西還是你自己吸過來的?!庇衩婢邮啃Φ?。
“???你不是說他是有主人的嗎?”玉羌子道。
“有主人不假,但是這個主人太菜,連你都不如?!庇衩婢邮康?,“在加上這塊布是三品的法器原材料,所以你才會踢不爛?!?p> “鬧了半天原來是這樣?!庇袂甲訌氐酌靼琢?,“那這個東西怎么處理?好歹是人家的東西,被我弄來怪不好意思的。”
“怎么辦?”玉面居士想出了一個絕妙整治玉羌子的方法,露出了一抹陰險的微笑。
“喂喂喂……老舅你干嘛?”玉羌子察覺到了逐漸黑化的玉面居士,不停往后退。
“既然是你弄過來的,那你就自己去解決?!庇衩婢邮课⑿Φ?,“找到它的主人,然后還給他,親自去賠禮道歉?!?p> “我……”玉羌子心中百感交集。
你變了,老舅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