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多蹲在地上回想自己從小到大,主婆滿足了自己的一切物質(zhì)需求,從來沒有人跟他講過道理。他聽鳳鳴說出這番話,一臉崇拜的看著鳳鳴說:“大哥,你懂得真多,我要早遇到你,你就這么教育我,我肯定不能像今天這么混蛋…我…”
鳳鳴聽著金多多聲音里有帶哭腔的悔意,不想讓他在沉寂在自己的情緒中就轉(zhuǎn)移話題說:“太晚了,你快回家吧,要不你父母該擔(dān)心你了?!?p> 金多多擺擺手,略顯傷感地說道:“沒事,大哥,我剛出生,我父母就死了,主婆也不管教我,只會縱我胡來。要不是今日遇到大哥,我還得繼續(xù)混蛋下去,大哥你別嫌我無知,咱們現(xiàn)在就結(jié)拜成兄弟?!闭f完把剛才拎來的酒倒入碗里推到鳳鳴面前。
鳳鳴一聽金多多也是個沒父母的可憐人,心一軟沒有拒絕金多多提議結(jié)拜的事,她說:“你小小年紀(jì),還是別喝酒了,再說我也不會喝酒?!?p> 金多多沒理會鳳鳴說不會喝酒的事,而是把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說了出來,他說:“大哥,不瞞你說,我長這么大他們見我都繞道走,要不就說一些很虛偽地話。你不一樣,你說這些話是為我好,我知道。你這個大哥我認(rèn)定了,我先干為敬?!闭f著金多多一仰頭,一碗酒見底。
金多多喝完酒一看鳳鳴一口沒喝道:“大哥,你不會也和他們一樣,發(fā)自內(nèi)心地瞧不起我。”
鳳鳴不想金多多誤會,只好把碗端到嘴邊沾了一小口。
金多多一見說道:“你怎么這么小家子氣,像個娘們兒,男人的酒應(yīng)該這么喝。”說著又一碗酒見底了。
金多多看鳳鳴遲遲不喝,疑惑的看著鳳鳴道:“大哥,我見你長得十分俊俏,不會真是個娘們吧?”
為了不讓金多多懷疑,鳳鳴捏著鼻子把整碗酒倒進嘴里,瞬間一條火線熱辣辣的從喉部燒到胃里,把鳳鳴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才像個男子漢嘛?爺們就應(yīng)該這樣?!苯鸲喽嗫带P鳴把酒喝掉,心中十分歡喜。
“這酒好辣……”鳳鳴大著舌頭用手扇著嘴里的辣氣,好讓辣麻的舌頭涼快些。
“來,大哥,今日我們結(jié)為兄弟?!苯鸲喽嘤纸o鳳鳴倒了一碗酒。
此時酒精上至百匯,下至涌泉,灌滿了鳳鳴的每一處神經(jīng),鳳鳴面若三月桃花,粉中帶紅,眸若春水,碧波蕩漾,鳳鳴站起來想說不喝了,誰知剛站起來腳下一軟人就跪在了地上。
金多多以為鳳鳴是在進行拜把子的儀式,便也跟著跪下來說道:“我金多多,今天與鳳鳴結(jié)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p> 鳳鳴晃晃開始迷糊的頭,扶著桌子嘗試站起來,卻被金多多一把拉住了,他說:“大哥,你還沒說呢?”
“說什么?”鳳鳴迷離的看著金多多。
“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俊苯鸲喽喽肆艘煌刖品旁邙P鳴前面。
“不說不行嘛?”鳳鳴重復(fù)道。
“不說不行,你不說,我不讓你走?”金多多按著鳳鳴的肩膀說道。
鳳鳴為了快點離開,就揉著昏沉的腦袋大著舌頭口齒不清晰的跟著說道:“我~鳳鳴~愿與金多多結(jié)拜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但求~同年同月同日shi~”
兩人說完將酒一飲而盡把碗摔到地上,碎碗的聲音讓鳳鳴開始興奮不,酒精的麻醉讓她把取藥的事忘到了腦后,她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接二連三把前面的碗都摔碎了,見前面無碗可摔,就大聲喊道:“我要摔碗?!?p> “大哥,等我,今天我讓你摔個夠?!闭f完金多多去后廚找碗。
“好…好,我還…要喝,這蟠桃…釀…好酒…好酒……”金多多走后鳳鳴抱起壇子將剩余的酒一飲而盡。
抬眼四下找酒的鳳鳴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她想:這‘小二’什么時候跑回來了,還長了一、三、五、四個頭,鳳鳴懶得查下去,就晃晃悠悠朝‘小二’走去,快到小二跟前時腳下一軟,撞在了‘小二’的身上。
鳳鳴扶著‘小二’抬起頭木著舌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小二,給…給…給我再來…再來一壇蟠桃…蟠桃釀……”
‘小二’臉若寒冰,扶穩(wěn)鳳鳴。
鳳鳴仰起似魅藍色妖姬沾染了晨露的醉眼,用蘭花指點著‘小二’的額頭道:“你這小二,怎么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得這般好看,好看…”
見‘小二’沒有上酒的意思,鳳鳴催促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快…快給我上酒,是不是怕我給不起你酒錢,喏,這個你拿去,頂酒錢……”說著鳳鳴抬起手,拔掉別在頭發(fā)上的銀簪,遞到小二面前。
盤住頭發(fā)的銀簪被拔掉,一頭墨色長發(fā),如絲綢般滑落,頃刻間,鳳鳴的女兒身暴露在‘小二’面前。
見小二還是不動聲色,鳳鳴就用粉嫩的拳頭,敲打‘小二’的肩膀,邊敲邊說:“你倒是去啊?錢…錢…不夠,對不?我這還有?!闭f著鳳鳴用手撕扯胸前的衣襟,找出里面的碎銀子和令牌。
“大哥,碗來了?!苯鸲喽嗟穆曇魪暮竺?zhèn)鱽怼?p> ‘小二’看見令牌,聞言臉一沉,橫空抱起鳳鳴,快速離去。鳳鳴小貓一樣依附在‘小二’懷里,閉目含露,朱唇染砂。嘴里喃尼著酒語,低低的喊道:“我要喝酒,要喝蟠桃釀......”
日光如浴,風(fēng)輕如弦,藍天如畫,白云如羽,木色青青。
鳳鳴一翻身,已是次日晌午,這蟠桃釀是酒中極品,需選上等的桃子,三年出酒,三年陳酒,三年醒酒。九年成一品。
像鳳鳴這般從未喝過酒的人,還喝那么多,一日內(nèi)能醒過來已是不易。
這一覺睡得甘甜,就像躺在柔軟的云朵里,柔軟的鳳鳴不想醒來。
柔軟…不想醒來,鳳鳴忽然感覺不對,猛睜開眼睛一看,發(fā)出一聲驚叫。
自己這是在哪?鳳鳴觀察四周全是白紗云帳,自己置身于一張偌大的水云床上,身上穿著白色的云棉紗:“是夢,是夢,我一定還是做夢,難道我這是夢見自己上了天宮?”
鳳鳴喃喃自語的掐了自己一下,“哎呦~”好疼啊!
痛說明這不是在做夢,那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鳳鳴揉揉有些混沌的腦袋,努力的回憶著酒后發(fā)生的事。
鳳鳴模糊記得找‘小二’去要酒,結(jié)果跌倒了,被‘小二’抱起去拿酒。
那個小二很小氣,不給自己拿酒,還好自己摸到個‘酒壺’,這個‘酒壺’很怪,左右各一片把手,還欺負(fù)自己喝多了,左搖右擺不讓自己抓,幸好自己身手敏捷,抓了幾次‘它’就不搖擺啦,‘酒壺’的嘴很隱蔽,但還是被自己找到了。
于是自己就拼命的嘴對嘴狠狠地吸吮再吸吮,那酒口感香甜綿潤,不似蟠桃釀般猛烈火辣,只要有酒喝就好,管它呢!于是自己就繼續(xù)抱著‘酒壺’吸允,‘酒壺’估計是空的,吸了半天也沒吸出多少,還好口感純正,滑而不辣……吮著吮著自己覺得身體燥熱,就把衣服……
鳳鳴低頭一看,完了完了,自己身上現(xiàn)在穿的衣服,并非自己昨日穿的那身男裝……自己在哪兒?還有衣服是誰給換的,一個一個問號排山倒海地襲來。
鳳鳴用手捶著腦袋自責(zé)不已小聲嘀咕道:“這才剛下山,怎么就發(fā)生這么多事,自己和知楠走散了不說,現(xiàn)在自己還……衣冠不整的置身于何處都不知道?”她正自言自語的說著門就被推開了……
——未完待續(xù)——
三書鳳鳴
沐浴夕陽,清幽梵唱,愿你生命中有光,能照亮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