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得到內(nèi)衛(wèi)通報,率領全府上下跪在院中等侯。
半個時辰后,一襲華衣的秦楓緩緩走了進來。
將跪在最前面的秦浩雙手扶起,親切的樣子著實讓人感動。
“臣弟快起,今日才來登門看望沒有怪罪我吧?”
“豈敢,王兄日理萬機,深夜還要記掛臣弟的家事,實屬罪責?!?p> “唉,同袍同族何需分的如此清楚。
父王取名秦楓于我,秦浩于你,可知父王的用意?”
秦浩面帶羞愧低頭不語。
“你呀,楓為木,浩為水,水生木吶臣弟。父王用意是這大秦帝國只要有你秦浩在,我才能長治久安?!?p> 秦浩頓時醒悟,跪地叩謝秦楓賞識。
秦楓擺擺手,一行侍衛(wèi)抬進來十幾個大箱,滿滿的金銀玉器綾羅綢緞。
秦楓信步走進書房環(huán)視一圈大方的坐于上,秦浩這才輕聲坐下。
“恭喜臣弟喜得郡主,不知賜名沒有?”
“回王兄,還未賜名。”
“王兄賜名可好?”
“感激不盡,王兄賜名甚是榮幸?!?p> “銀龍如何?大名就取個嵐字,昨日見云中龍影捉摸不定,定是吉祥之兆。
秦嵐這名定能護我大秦萬年基業(yè)。”
“萬萬不可,龍只有王兄可用,臣弟之女怎可用得?!?p> “唉,既是我大秦皇室之女,便是龍種,就這樣決定了?!?p> ?秦浩看著秦楓的笑臉,心里七上八下。
他知王后誕下芙蓉公主后,王兄再也沒有踏入過皇后寢宮半步。
唯一的公主只用了芙蓉,如今,臣之女卻用了銀龍。應龍與銀龍是如此的相似,嵐乃捉摸不定霧氣,莫非王兄?
一代君王,你永遠猜不到他內(nèi)心的想法,他也不會將內(nèi)心真實想法告訴任何一個身邊的人,即使是皇后也不得而知。
?秦楓走出靖安府,踏上王攆時看了眼跪著的秦浩,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
?三天后,秦浩才得知李琳已不在京都任職。至于去哪了,無人知曉,他感到一絲不祥的征兆正在慢慢襲來。
秦浩回到府中對王妃講了這幾天的事,心中計較早已落定。
“魂武大帝已對你起了殺心?”
“從他性情大變那天開始,就在一步步謀劃?!?p> “先是削弱兵權,提歐陽靖為上將軍,后是將同我親近的幾個親王全部調(diào)離王城。
他們的職位一降再降,雖是親王卻不如尋常將領看待,大家自然都看的出用意卻不敢言?!?p> “浩哥可有打算?”
秦浩沉默思慮,閉口不言。
若是以前,他可以護送周靜去周國。如今王兄正在等他有此舉動,只怕不好出城。
就在秦浩左右為難之際,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立刻寫了封信交于身邊親信。
無論如何都要盡快送到邊關,希望在這之前可以將王妃和小郡主帶去周國。
兩天后的夜晚,靖安府來了一人,秦浩親自接見。
二人在書房談了許久那人才離開。
走出書房時秦浩臉上才露出一絲輕松,卻不知此人離開靖安府去的方向卻是王宮。
“靖安王托付賢弟送王妃和小郡主去周國待些時日。”
“你如何答復?”
“當年我遇難之時,得靖安王途徑相救,此恩得報?!?p> “既如此,賢弟去送便是?!?p> “兄不阻攔?”
秦楓拿起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上,笑吟吟的搖頭。
此人名殤,在大秦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與秦楓為異姓兄弟,秦浩不知,殤為秦楓御用上將軍。
大秦上將軍現(xiàn)有三,一為殤,二為歐陽靖,三為吳用。
分別統(tǒng)管周國,京都,還有九黎,這也就是秦浩王為何要找殤的原因。
殤可以去大秦與周國的邊界。只要到了邊界,周武王定會派人來接應,這樣秦浩就無后顧之憂了。
秦楓自然是明了秦浩的打算。這一次,他也不打算阻攔,這本就是他伺機試探秦浩的機會。
這五年來,他一直找不到秦浩的把柄,太沉穩(wěn)了。即使之前大臣們議論的培養(yǎng)王位繼承人也是他故意試探。
看來秦浩按耐不住了,他甚至現(xiàn)在都不知道秦浩手中有多少底牌。
這可能是唯一一次逼秦浩亮底牌的時候,只有知道這些,才可以穩(wěn)坐江山。
他不要聽秦浩有多忠心,只要看到他的全部底牌。
那樣德才兼?zhèn)涞那睾?,怎么可能甘愿做臣子也不要王位,他不相信?p> 殤走的那天,周靜還很虛弱。秦浩抱著熟睡的秦嵐,不舍的望著母女二人駕車離開。
秦楓站在高聳入云的魂武大殿門前,身邊的歐陽靖饒有興趣的看著城門口的位置。
“他真如傳說的那般強?”
秦楓聽后笑了。
“你所謂的強指的什么?”
“他的劍意?!?p> “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應該能撐半柱香。當然,你們很相似,只是他更了解手中的劍。”
“大帝,我想去邊關?!?p> “若為修行,你在何地都是,刻意而為之,你將失去更多?!?p> ?歐陽靖想了想秦楓說的話。
“大帝懂修行?”
“不懂,生而為人就在修行,我修的是帝王,你修的是劍意,同根同理不同出?!?p> ?歐陽靖聽后眼神中閃爍著崇拜之意。
殤同周靜行至潼關休息時秦嵐醒了。一雙大眼依然滴溜著打轉一聲也不哭。
殤也好奇,從未見過如此有氣場的嬰兒,眉宇之間竟是無盡的王者風范。
他看的入迷,不知不覺進入了一處荒漠,到處可見尸橫遍野,而荒漠中央站著一位戴著面具的男子。
一身白衣鮮艷亮麗,居然沒有半點血腥。
他走到進前恍然間覺得此人是如此熟悉,便開口問他。
沒有回答,只有面具下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他越看越心慌,似是它能看穿他的一切。
甚至心底那不為人知的秘密和污垢之事也被知曉,殤頓時感到自卑,甚至不敢抬頭直視。
一陣風過,男子消失,他內(nèi)心才得以安靜。
“殤將軍,你怎么了?”
?殤聽到聲音如夢初醒,再看嬰兒時早已熟睡。
周靜雖退居靜安王府不問世事,畢竟也久經(jīng)沙場。殤剛才看著她孩兒的眼神是那般入神,甚至有些沉迷,莫非他也看出了端倪?
她默不作聲抱著秦嵐坐上馬車。
殤知道自己剛才失禮,再怎么說,這女嬰也是王室貴族。這樣盯著看有失禮數(shù),不再言語跳上馬車繼續(xù)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