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秦嵐在不在鳳鳴山,以他們的能力,根本察覺不到秦嵐的存在。
江湖人都不敢胡亂猜測,可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左顧右盼。
現(xiàn)在最神秘的便是坐在那一桌書生和書童。
書生面目清秀,看著似乎不像位男子,書童也同樣清秀。
莫非?
江湖人似是都明白了,卻不敢伸張,生怕惹怒了大宗主,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江湖規(guī)矩他們最懂,關(guān)于強者,寧可錯拜,也不能揣測。
于是,很多人都裝作不知道,靜靜的喝茶,吃東西。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得知書生和書童的真實身份,越是不能輕言判斷。
場面瞬間進入尷尬狀態(tài),沒有人敢大聲說話了,默默的偷偷觀察。
茶館老板敲打著算盤,小二給客人們上好了飯菜,便坐在老板腳下的木凳上開始打盹。
咳咳…
老板輕咳了兩聲,店小二立刻站了起來,偷偷看了眼老板。
老板給店小二使了個眼色,店小二會意。
端著一壺清茶快步來到書生那桌,輕輕放下,未做停留,快步離開。
江湖中人看到后,佩服老板的膽大心細,這樣細小的事都可以察覺,不愧是在這里做生意的。
書生抬眼看著遠處漸漸清晰的一行人,低聲對書童說了幾句。
書童站起身,給老板放下一塊金子,與書生二人快速離開。
嗯?江湖中人很是納悶,大宗主何時如此懼怕這類人。
逼近的一行人中,有大周的那位少年,還有余天。
一些江湖人認出了這些人,誤以為秦嵐是怕見到大周人。
對于秦嵐的態(tài)度,有些人便看下去了,想為秦嵐討個說法。
于是,站起身走上前。
“余將軍千里迢迢從大周趕來,不會只為了看大秦與九黎的一場血戰(zhàn)吧?”
余天挑眉看了眼那人,很是不屑。
此人是江湖中有名的快劍,人稱張一劍。
對于張一劍的詢問,余天本可以不回答,可出于江湖規(guī)矩,余天輕笑一聲。
“這個問題,我實在難以回答,你想要的答案我很難給予?!?p> 張一劍高大魁梧的身材站在余天眼前,讓余天很有壓力。
可當張一劍看到少年時,為之一振。
少年的身份,他有所了解,之前在大周聽聞過。
這位少年是大周新一代的佼佼者,不論從地位還是修練,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只因他是另一位異姓王唯一的后裔,在大周很多人都稱呼少年為少宗主。
這位少宗主可不是一般的少宗主,他是武王選定的幽冥殿接班人,黃泉。
黃泉?有人低聲說著。
只這個名字便讓人頭皮發(fā)麻,難以再多想。
見到真人后,更是可怕。
白皙的皮膚下,是一雙死一樣靜的眼睛,雙手背在身后,難以琢磨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張一劍沒想到黃泉也會同來,這下估計很難下臺。
余天從張一劍的眼神中看到,他怕了,害怕黃泉追究起來,張一劍沒有好下場。
可下一刻,黃泉卻沒有搭理,徑直走過去坐在了之前書生與書童坐過的桌子。
張一劍終于松了口氣,準備趁此機會離開。
可剛轉(zhuǎn)身,黃泉突然站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老板。
“這里之前坐的是誰?”
嗡~
聽到此話,很多人都暗暗咋舌。
這黃泉果然不一般,這么快就感知到了秦嵐的存在?
店老板敲打著算盤,一副不關(guān)我事的態(tài)度。
黃泉正要對老板發(fā)飆,卻看到了老板桌前的店小二,眉頭緊鎖,說不出的憂郁。
“你怎么在這里?”
誰?
江湖中人更加迷惑,他們一直沒明白這黃泉到底在說什么。
只見老板身后負手站著一位身穿銀色長衣,帶著一副白色無臉面具的先生。
這人什么時候來的,他們?yōu)楹螞]有一個人察覺到。
真正的強者或許都會在悄無聲息之間,來去自如。
張一劍,余天,黃泉都很震驚。
江湖中人全部站了起來,摸向手中的兵器。
面具人走了出來,掃視了一圈后,輕聲一笑。
似乎并不想說什么。
江湖中人猜測這位定是大宗主秦嵐無疑,剛才離開的書生去而又返。
店老板這時走上前,拱手對面具人說到。
“多謝南懷先生!”
面具人點點頭,不再看他,而是坐在黃泉的那桌,輕輕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南懷先生?
這又是哪位,為何江湖上無人聽說?
黃泉的那句話,似乎話里有話,看情形,肯定認得這位南懷先生。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只見黃泉拱手行禮,然后對著南懷先生說到。
“不知先生在此,冒昧了!”
南懷先生一擺手,示意黃泉不用客氣。
從這一刻起,南懷先生的名號便在江湖上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