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在南邊重創(chuàng)九黎的事傳到大周時,百里復(fù)蘇為之一振。
差一步入神的殤,實在太可怕了,他們的那個約定恐今生難以實現(xiàn)。
即使殤愿意與他一戰(zhàn),可結(jié)果,可想而知,他現(xiàn)在根本不是殤的對手。
促使殤進步神速的人,依然是那位大秦第一宗主,秦嵐。
周濤輕踢馬肚,仰著高傲的頭走近大秦的邊城。
玄甲衛(wèi)穿著銀色的鎧甲,手握銀槍立于街道兩邊,戰(zhàn)馬身披重甲目視前方,等待著最高統(tǒng)帥的夸獎。
然而當(dāng)周濤看到地上的大周士兵尸體時,眼中的怒火足以將整座邊城焚化。
“殺!”
邊城的百姓被堵在一個大院中,隨著周濤的一聲令下,弓箭手拉滿弓箭,密密麻麻的火箭從天而降。
整個院子地上澆滿了火油,一遇到火箭立刻燃燒起來。
頓時,濃煙四起,慘叫聲參雜著刺鼻的體味蔓延開來。
將軍府中,牧王一臉的憔悴與穆恒守在屋內(nèi),剩余的將士膽戰(zhàn)心驚。
聽到這慘叫,牧王不顧阻攔沖出去要與周濤一戰(zhàn)。
穆恒面色嚴(yán)肅,他知道此時已經(jīng)無力回天,如果大秦的支援不到。
牧王眼中含淚,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大周敢真的攻打。
大秦的百萬虎狼之師已經(jīng)回去,為何支援遲遲未到?
聽聞穆府的事情后,穆恒即使很相信秦嵐,也沒辦法鎮(zhèn)定自如。
蠻族的人進入大秦,無人發(fā)現(xiàn),難道從天而降?無人得知。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穆恒異常擔(dān)憂。
秦嵐真的會對大秦動手?入神后的秦嵐飄忽不定,無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上次王城一別,仿佛是昨天發(fā)生,記憶猶新。
黃泉與太醫(yī)帶著少女快速從王城東門走出,身后跟著一群形象怪異的將士。
歐陽靖從茶館門口走出來,悄悄跟了上去。
黃泉走到一處拐角,停了下來,對太醫(yī)使了個眼神。
太醫(yī)會意看了眼少女,少女輕身一躍,躍上屋頂,等歐陽靖過來,其他人繼續(xù)向前走去。
可奇怪的是,歐陽靖并沒有出現(xiàn),看到的卻是一位金色華衣,眉宇間的王者霸氣。
少女歪著頭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了此人是誰,頓時瞳孔放大,眼中滿是不信。
“靖安王…”
“沒想到九黎竟然如此可惡!”
少女沒給來人多余的機會考慮,腳尖一點,如鬼魅般沖了過去。
秦浩眉頭一挑,隨手揮出一劍,便將少女?dāng)爻闪藘砂搿?p> 歐陽靖看到秦浩時,先是一驚。
“歐陽見過靖安王!”
秦浩淡然一笑。
“我已不是靖安王,歐陽將軍不必行禮?!?p> 說完,輕身一躍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歐陽靖看著酷似芙蓉公主的少女,眉頭一皺。
待歐陽靖準(zhǔn)備將尸身收起來帶去見秦楓時,尸身突然扭動了幾下,化成一攤血水遇風(fēng)自燃。
歐陽靖趕緊捂住鼻子,那刺鼻的味道還是噴了出來。
太醫(yī)站在另一邊偷看著,待歐陽靖離開后,太醫(yī)才向黃泉走去。
“怎樣?”
“被殺了!”
黃泉似是有些震驚。
“何人?”
“靖安王!”
黃泉聽到這個名字時,眉頭突然緊鎖。
“秦嵐發(fā)現(xiàn)了?”
太醫(yī)搖搖頭,接著邪邪的笑了起來。
“若靖安王變成了尸神,秦嵐會不會救他?”
黃泉為太醫(yī)這樣大膽的想法震驚,卻也耐不住興奮,跟著邪笑起來。
周濤的眼中印著火光,對于大秦的這座邊城,他已經(jīng)謀劃了許久。
只要殤不在,這些人只不過是螻蟻。
可他還是不敢大意,命人盡快包圍將軍府,牧王的首級可是他最想要的。
周濤的戰(zhàn)馬踩著石砌的路面來到將軍府前,緊閉的大門是讓周濤更加興奮。
“來人,破門!”
說著,五百壯漢從兩側(cè)走出,揮著手中的飛鐮同時向高懸的大門拋去。
唰~
一連串的飛鐮準(zhǔn)確的刺入,一聲聲戰(zhàn)馬嘶鳴著,似是要將整個大門拉開。
轟~
終于,隨著一聲破響,大門被拉倒了。
門內(nèi)僅存的五百殘兵握緊手中的兵器,惶恐的眼神不敢看向前方。
周濤躍馬走了進去,看到這些螻蟻,嘴角上揚。
“這就是秦嵐訓(xùn)練的兵?是不是搞錯了?”
大周的將士一聽大笑起來。
“讓牧王那只縮頭烏龜出來,本將軍有話要說!”
周濤低頭看著右手,很是不屑的說到。
一位將士怒視著周濤,氣的罵到。
“你算什么東西,大秦牧王也是你能見的!”
噗~
話音剛落,周濤便將劍插回了劍鞘。
那位將士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雙手捂住脖頸,可依然擋不住血如泉涌。
身邊的將士嚇的小腿直打哆嗦。
“不要這樣說話,我會很不情愿!”
周濤依然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
大周的將士立刻拍手叫好,大周武威將軍之首,沒有人敢懷疑他的能力。
牧王透過窗欞將外面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他是重義氣的,這些將士是他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如今卻亡于他鄉(xiāng),內(nèi)心的痛楚可想而知。
穆恒兩眼充血,看著身邊僅剩的將士,氣憤不已。
“牧王,你再不出來。這里的將士就全被我殺光了,你于心何忍?”
牧王雙手緊緊抓著窗欞,指甲深深沒入其中,十指已經(jīng)變成了血指。
“我去吧,你守在這里,或許還有一線生機?!?p> 牧王轉(zhuǎn)頭看著穆恒,眼中滿是憤怒。
“我秦牧何時貪生怕死過!”
穆恒大方一笑。
“秦家兒郎從沒有貪生怕死過,只是,你是王,我是將,你比我有用,我已老!”
說完,穆恒長槍一挑,打開房門沖了出去。
數(shù)萬箭雨似是知道穆恒出來了一般,鋪天蓋地射了過來。
一位將士將牧王拉于身后,用身體擋住了箭雨。
待穆恒回過神時,身后的房屋已經(jīng)成了箭囊。
“可惡!欺我大秦?zé)o人!”
穆衡長槍一揮,天地為之一震,百里之內(nèi)氣場氣勢如虹,將邊城籠罩。
周濤眉頭一挑。
“老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嘩~
周濤劍指九天,一道驚雷順著天際滑落,周濤借勢砍向院中。
轟~
驚雷落地,整個院落被夷為平地,再也沒有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