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了十里坡酒家店門前。
十里坡酒家開在了道路旁邊。酒家周圍,被上百顆雙人粗的楊木環(huán)繞。一棵棵桃樹杏樹,在道路兩邊,遠遠的延伸出去。
酒家的院子處是一個池塘。想來如果是夏天,會有不少的新鮮時魚。
大略的瞧了瞧沒什么問題。眾人下馬,牽著馬走進了酒家。
劉淵和方悅一邊走一邊說話,自然有人和小二去馬廄處安頓馬匹。
剛進院門,就有酒店老板娘迎了出來。
“不知道諸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聽見老板娘的笑語,眾人抬起了頭。之間一位身穿青襖,體態(tài)婀娜的年青夫人迎了出來。
“本店有上好的透瓶香,還有新鮮的雞鴨魚肉。供客官選擇”
“不知道老板娘怎么稱呼?”
方悅臉上含笑,劉淵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著兩人交流。
身后的眾人也停下了腳步。有兩個少年,手握著雁翎刀,站在了酒家門口。其余的少年隱隱護衛(wèi)在了劉淵的左右。
酒家老板娘臉上笑容更加濃郁了幾分。向著二人福了一禮。裙角受力,有著微微的波動。
“奴家孫張氏,來往的客官喚奴家一聲青娘子”
劉淵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絲熟悉感。十里坡酒店,張青。我怕是穿了一個假漢朝吧?
難不成這是大雜燴的世界?先有了三國的劉璋劉備和方悅,又有了大宋的王朝馬漢,現(xiàn)在張青和十里坡酒家也出來了。也就留侯張先生符合穿越的基本法和大漢天下核心發(fā)展觀。
方悅不知道劉淵心中所想,自然而然的和酒店老板娘進行搭話。
“哎呦,倒是我的不是。天寒地凍,諸位客官,大家快快里面請。”
酒店老板娘一拍身子,連聲請劉淵眾人進店。
方悅回頭看了劉淵一眼,劉淵點了點頭,眾人隨之走了進去。
眾人走進了房內(nèi),自然有兩個少年,手持雁翎刀守在了門口。
走進了酒家房內(nèi),屋中顯得空空蕩蕩,并沒有客人。三兩個伙計倒是很精神的端來了茶水。給眾人倒水。
劉淵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小二服務(wù)。
方悅則對老板娘說。
“麻煩青夫人給我們準備一間大屋子。最好是通鋪。然后上些酒菜,明天早晨在給我們準備些干糧肉脯。我們路上吃?!?p> “諸位客官也是趕巧了。昨天我家良人設(shè)套抓了些山雉林兔,還有幾只飛龍。不知諸位客官有沒有興趣嘗一嘗?”
“哦?”一聽飛龍,方悅的眼睛明顯亮了許多。回首看了劉淵一眼。劉淵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青姑娘了?!?p> 一聽見有飛龍吃,方悅臉上的笑容都明媚了許多。
“那就來一些燒雞肉蒲,麥飯和大餅。飛龍煲湯給我們端上來?!?p> 方悅對著老板娘說道。
老板娘向著二人福了一禮。自然有伙計來回忙著備料起火。
老板娘也走到了柜臺,拿了兩壇子酒走了過來。放下之后又取了幾壇。劉淵也沒有阻止老板娘的行動。
“諸位客官,這便是我家小店的透瓶香。這批酒是五年陳酒,剛剛在窖中取出沒多久,客官如果有興趣,不妨嘗一嘗?!?p> “既然老板娘極力推薦,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劉淵淡淡的說道。
做生意的,慣于迎來送往。人群中誰是做主的,一打眼就看了出來。
當下也不敢怠慢。去后廚催問不提。
大廳中。
眾人低聲交談。
劉淵說:“我總覺得這家店不是什么好路數(shù)。大家這兩天打起精神。輪番進食。做好警戒?!?p> 早知道之前眾人看人看馬,不過是從小受到的訓(xùn)練,自然而然便去做了。不用人多加吩咐。
王朝馬漢此時還在馬廄看管馬匹。
這不是對他們不重視,這恰恰是對他們的信重。
一軍之中,非膽大心細不可為哨騎。不是心腹,更不會讓他看管馬匹。
過了一會,酒菜漸漸端了上來。三座輪流開吃。
老板娘吩咐將菜先端到主桌。劉淵擺了擺手,讓伙計把菜先送到了其他兩桌。
等到其她兩桌吃完。過了半晌。見眾人沒什么異樣。
吩咐他們?nèi)ヌ鎿Q站崗的少年進屋吃飯。不一會王朝馬漢也走了進來。
吩咐和劉淵方悅同座的兩人去馬廄,去陪著之前吃了飯菜出去替換王朝馬漢看馬的兩人。
至于店里的飯菜,他們自然是沒吃的。喝著水囊中的水,吃著隨身攜帶的干糧。這兩個人將會和之前的兩人以及王朝馬漢睡在馬廄。
這都是自然而然的習(xí)慣,包括站崗,錯峰而食。并不用特意吩咐,也不是刻意防備什么。
老板娘在柜臺中笑語瑩瑩的看著。也沒有去問眾人的來路。店小二撤掉了殘羹剩飯,清理了下,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了新菜上來。
眾人紛紛動筷。等到大家全都動筷之后,劉淵才開始進食。
至始至終,都有幾個人沒有吃酒店的食物,默默的啃著干糧。
吃完飯后,伙計領(lǐng)著方悅?cè)巧先タ纯头俊?p> 劉璋和老板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閑話。
“不知道孫夫人這家店在這里開了多少年???”
劉淵貌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回客人的話,良人和奴家接手丈人這家店也有五六年了。這家店在這里大概有二十年了吧?!?p> “哦,那生意怎樣?可有地方族老衙門老吏地痞潑皮上門生事?”
劉淵臉上掛著笑容。閑聊之間,不經(jīng)意就能收集許多信息。
“客官說笑了。奴家這里十里方圓都沒有人煙。生意全靠來往貪路的客商維持。加上如今正月,自然談不上好。勉強維持糊口罷了。”
劉淵看著忙來忙去膀大腰圓的伙計,自失一笑。是我想的差了。
轉(zhuǎn)念又道。
“敢問孫夫人,不知咱們酒家,每年要交多少稅賦?”
許是屋內(nèi)飯菜的熱氣熏的,或者是瓶中的酒,隱隱的透出了香氣醉了人的臉龐。
老板娘的臉上隱隱的有些幾許汗跡。
“咱們酒樓都是依法納稅。每月月底都會去衙門足額繳稅的。”
“客官問這許多做啥?。俊?p> 老板娘柔聲反問了一句。
“只是隨便問問罷了?!?p> 劉淵搖了搖頭,不在說話。老板娘也沒有繼續(xù)搭話。不一會,方悅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劉淵起身,老板娘跟了上來。看著樓梯向下面還有很長的距離,劉淵順口問了一句。
“老板娘,下面是什么去處?”
“回客觀的話,下面便是咱們酒家的酒窖。咱們自家釀的透瓶香就是藏在里面?!?p> “哦,劉淵也不說話,起身到了樓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