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榜第八十的盧隱死了,被沈安一劍抹脖致死!
尸體轟然倒地后,整個斗獸場緘默不語,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盯著場地中央,沒想到最終的結(jié)果竟然是盧隱敗了!
沈安用自己的實力告訴他們,昨天能殺死黑榜第一百的孫地撼絕非偶然,與今日黑榜第八十名的盧隱一樣,沈安不是他們所目光瞧見的一樣。
算起來,黑市這些人已經(jīng)在沈安的身上跌倒了兩次!
沈安一邊淡漠地看著盧隱的尸體,一邊抽劍揮劍,將劍刃上的血跡抹在袖口上,然后短劍歸鞘,收劍入腰,走出鐵牢籠外!
看著周圍一副不可置信的人群,沈安沒有說話,走出牢籠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下注的地方。
“我來取銀子!”
那黑市的管事見來人正是殺了盧隱的沈安,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起身。
“稍等片刻,這就去取銀子!”
管事轉(zhuǎn)頭呵斥道:“速速去取銀子來!”
“是!”
沒過多久,一人低著頭,端著滿是銀子的盤子快步走來。
管事微笑道:“沈安,按照黑市的賠率,你這次能拿到一百二十兩,減去黑市的抽成,最后能拿到一百一十一兩!”
管事?lián)]揮手,親自將銀子端了過來。
沈安眼睛一亮,沒想到足足賺了九十多兩,比起自己想象的還要多。
沈安滿意地點點頭,客氣道:“還請管事裝起來!”
“應(yīng)該的!”
沈安收了銀子,又去呂閻那兒拿了新的木牌,只見他見到沈安,一直笑瞇瞇著,對待沈安頗為客氣。
沈安略微疑慮著盯著有些反常的呂閻,問道:“呂叔遇上什么事了,竟然這般高興?”
呂閻微微一愣,看了左右,見無人,悄聲道:“呂叔這次要多謝你了!”
沈安馬上恍然,沒想到呂閻竟然也押了自己,看來這回沒少贏。
“說說,贏了多少?”
呂閻滿臉笑意,倒像個十足的奸商:“不多,不多,三十兩而已?!?p> 沈安驚訝地微微一張嘴,沒想到呂閻竟然為了自己竟然壓了這么多,要知道上場前幾乎人人都壓了盧隱!
在南慶,一個普通當(dāng)官的人,一年的俸祿才三十兩銀子,這才一日的時間,呂閻就賺了人家一年的俸祿。
雖說自己這次賺得缽滿盆滿,但是這是在賭上自己性命贏來的,稍有不慎,這筆錢就成為地下老爺?shù)腻X了!
“沈安,明兒還來嗎?”
呂閻特意靠近了些沈安,笑瞇瞇地小聲道。
沈安眉頭一梢,半開玩笑道:“怎么,呂叔認(rèn)為我明兒還能贏不成?若是我要挑戰(zhàn)黑榜前五十的,不知道呂叔敢不敢跟!”
言畢,呂閻面部突然一抖,竟然要挑戰(zhàn)黑榜前五十名的?那些家伙手上背負(fù)著足足五六十條人命,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雖說已經(jīng)連贏兩場了,但是那黑榜前五十名的都不是開玩笑的!
“沈安,聽呂叔一言,別意氣用事,那黑榜前五十的,都是些不要命的瘋子,你這不是白白送了性命嘛!”
沈安拿了自己黑榜第八十名的牌子,然后又收走盧隱的賞金,朝著呂閻揮揮手,并未多說什么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呂閻看著沈安的背影,笑著咒罵了一聲,然后又坐了回去。
.........
出了黑市,沈安回到了酒館,期間特意為先生買了上好的高粱酒,一只烤鴨,準(zhǔn)備孝敬一下先生。
看著桌上放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臇|西,商洛笑著坐了下來,說道:“看來今日賺了不少錢啊!”
對于沈安在黑市的行為,商洛都是了如指掌,知道這小家伙賺地很多,沒想到還特意買了好吃的,來孝敬自己。
沈安訕笑著撓了撓頭,先生顯然知道自己今日賺得多,于是說道:“先生,沈安的錢就是先生的錢!”
商洛笑咪咪地喝了一口酒,接過沈安遞過來的食物。
“咱們吃歸吃,但是明日的訓(xùn)練不可落下!”
“是!”
夜晚,二人吃飽喝足,然后并州城的一天就這樣匆忙而逝,等待著新的一天到來。
在新的一天,沈安又遭受了非人的痛苦,不過在付出慘烈的代價后,沈安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強(qiáng)壯起來。
在接下來并州城的日子里,沈安的日子如出一轍,白天接受先生商洛的訓(xùn)練,晚上沈安去黑市進(jìn)行挑戰(zhàn),從上次黑榜第八十名開始,沈安一路挑戰(zhàn),最終在并州城為數(shù)不多的幾天的日子里,挑戰(zhàn)到了黑榜第十名!
.........
“干死他!”
“干死他!”
黑市斗獸場中,突然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看臺上的人,神情激憤,紛紛揮動著手臂高喝起來。
今日是沈安挑戰(zhàn)黑榜第十名的丁尚彪的日子,黑市所有人都知道,黑市最近出了一批黑馬,從一百名一路向上挑戰(zhàn),連贏二十三場,以至于沈安在黑市里有非常高的人氣。
從最初沒人下注沈安,到如今人人下注沈安,沈安的賞金已經(jīng)達(dá)到了二百五十兩銀子,只要這場贏了丁尚彪,沈安的排名就能躋身到黑榜前十。
眼前的丁尚彪,讓沈安都感受到一絲壓力,渾身上下都是橫肉,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通過前面的交鋒,沈安明顯能感受到丁尚彪擁有可怕的實力,僅僅是一招,沈安就能感受到自己虎口發(fā)麻,一時間竟然握不住武器。
果然黑榜上的人,藏龍臥虎,一個黑榜第十就如此難纏!
再戰(zhàn)!
沈安彎腰再次飛快跑動起來,手里緊握著兩柄短劍,目光猶如猛獸般,死死盯著中央的丁尚彪,就在那電光火石間,沈安腳下驟然一滑,借勢沖了過去,直接對準(zhǔn)丁尚彪的后背。
“叮!”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錚鳴聲,丁尚彪猛得一回聲,手中的大刀準(zhǔn)確無誤地抵在沈安的短劍上。
只見他面首猙獰,腳步一跨,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直接傳來,竟將沈安逼得連連后退!
要知道,在并州城的日子已經(jīng)過了二十多天,沈安同樣接受了先生二十多天的訓(xùn)練,身子骨明顯發(fā)生了極大改變,但是眼前丁尚彪力量霸道蠻勁,沈安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看臺上,呂閻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看到場中沈安被丁尚彪逼得連連后退,急得連連跺腳。
“沈安,當(dāng)時呂叔真該制止你挑戰(zhàn)丁尚彪,我損失點銀子不是事兒,可你就要為此白白丟了性命啊!”
顯然,就連一項老謀深算的呂閻此刻都對沈安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