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曹忠言一案,震驚朝堂上下,公飽私囊私扣朝堂賑災公銀三十余萬兩,利用職務之便,貪污受賄十萬余兩,最終曹忠言被押入死牢,其余家眷全部流放邊疆,所收銀子全部上繳國庫。
自此之后,廷尉府的兇名算是徹底打響了!
接下來,廷尉府辦案進入到一個暫緩期,剛抄了一個三品侍郎,已經(jīng)在朝堂上起到了一定的震懾,廷尉府拿曹忠言開刀,為的就是告訴那些朝中大臣們,廷尉府完全有能力查到他們頭上來。
廷尉府若是想查,整個朝堂上的官員都能查出些東西來,但廷尉府并沒有這么做,真要一個一個查過去,必定會引起朝臣人心惶惶,朝廷動蕩,整個南慶朝廷還怎么繼續(xù)運轉下去!
廷尉府這么做,就是告誡這些朝臣,行事收斂些,若是再尸位素餐,不司其職,廷尉府有著是證據(jù)找上門來。
借著廷尉府這段難得的暫緩期,沈安正好轉變?yōu)榻耸浚瑸榍嘁聵情_始謀劃接下來要走的路。
“青衣樓今日準備登門拜訪四方派!”
一襲黑色長衣,頭戴猙獰面甲,看不清容貌的沈安坐在青衣樓堂口最上方,壓低聲音,故意陰沉說道。
青衣樓若是想要壯大,必須要蠶食其他幫派的地盤,這是小江湖世界,唯一的生存法則。沈安通過了解,確定了青衣樓附近的一個名叫四方派的幫派。
“幫主,四方派可是一個真正的三流幫派,幫眾數(shù)量多達三百多人,我們青衣樓只有五十幾人,是不是太過魯莽了些?!?p> 聽到沈安要找上四方派,黃山臉色一驚,連忙開口勸誡道。
“嗯?”
即便帶著面甲,黃山都能感受一股實質(zhì)性冰冷殺意,背后瞬間一涼。
這時候,蘇大河見此,瞪了一眼黃山,連忙對沈安開口說道:“青衣樓上下全聽幫主號令!”
面甲下,傳出沈安毫無感情的聲音:“在青衣樓,我不想聽到有人再反駁我的話,否則,我會讓你躺著出去?!?p> “是!”
一眾幫眾紛紛應聲道,就連臉色蒼白的黃山也連忙俯首抱拳道。
“蘇大河,你帶著人先去!”
一旁的蘇大河連忙應聲道,然后帶著五十多人氣勢洶洶出了青衣樓的堂口。
四方派位于未央街上,在西城有一大片產(chǎn)業(yè),專干酒樓,商鋪稅收的買賣,很多暗道的買賣也有他們的身影。
四方派的幫主名叫鄒衛(wèi)華,據(jù)說是一名修士,不過境界不高,但也憑借著這修士的修為,在西城闖下了不小的名頭。
當青衣樓找上四方派的堂口時,四方派的人早就發(fā)現(xiàn)了來者不善的青衣樓,哪里有人登門拜訪帶這么多號人,而且個個手持砍刀,一看就是砸場子來的。
當青衣樓趕到的時候,四方派已經(jīng)召集了近百號幫眾站在堂口前,同樣個個抄起兵器,神情冷漠地盯著青衣樓的人。
兩方之差,高下立判,四方派不愧是小江湖里的三流幫派,跟青衣樓相比,氣勢上就比人家弱一籌,而且四方派的人個個面首兇煞,帶著一絲戾氣。
這時候,見青衣樓已經(jīng)全部在自己堂口站著,身為四方派的二當家羅邴肩膀扛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只見羅邴眼中滿是輕蔑之色,仰著頭盯著蘇大河,冷聲戲虐道:“蘇大河,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帶著這么點人,就敢找上我們四方派的堂口?”
輸人不輸陣,即便人數(shù)少又如何?
蘇大河朗聲道:“這些人足夠了,今日四方派我們青衣樓吃下了!”
“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幾兩,就憑這些只會三腳貓功夫人,就敢吃下我們?”羅邴眼中殺機正濃,將肩膀上的大刀砸落在地,猙獰一笑道,“既然敢找上門來,青衣樓就沒必要留了?!?p> “兄弟們,抄家伙!”
“是!”
一百多號人,個個手持鋒利無比的大刀,齊聲大喝道,頓時間氣勢逼人,嚇得青衣樓的人臉色一白,腳步不由自主往后退。
蘇大河和黃山咬著牙相互對視一眼,既然話都說都這份上了,只能真刀真槍干了!
“兄弟們,抄家伙!”
“是!”
五十號人對上一百多號人,青衣樓的氣勢根本無法于四方派的人相提并論,單單是開始的叫陣,青衣樓就敗于四方派。
當兩方火藥味正濃的時候,青衣樓后方,緩緩走出一人,這讓不少人青衣樓的人見此,眼睛一亮,氣勢上也是提升了不少。
“不用你們出手!”
沈安走到青衣樓眾人前方,毫無感情的眼睛盯著四方派的二當家羅邴,語氣冰冷道:“你就是四方派的二當家,看起來不怎么樣?。 ?p> 羅邴斜著眼,上下打量著突然冒出的黑衣人,不屑一顧道:“裝神弄鬼,就先砍下你的頭,給爺當尿壺!”
驟然間,羅邴雙眼閃過爆出濃郁的殺意,臉色充滿著戾氣,手中的大刀劃破空氣,霍然間寒芒一閃,氣勢逼人,直逼沈安的脖子。
沈安自始至終神情淡漠,腳不離地,身體向后一晃,輕松躲過羅邴可怕的大刀,然后身體迅速站穩(wěn),沈安右手抓住腰間的刀鞘,并未拔刀出鞘,刀鞘為刀,如點穴般一點一點敲擊著羅邴每個身體部位,眼花繚亂。
“?。 ?p> 一時間,堂堂四方派的二當家羅邴被沈安蹂躪地根本毫無反手之力。
只見沈安一刀痛擊在羅邴的手腕上,只聽哐當一聲,手中的大刀應聲落地,然后再側身敲在膝蓋后處,見那羅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沈安輕輕一甩手中的刀鞘,入鞘的刀露出一截滲人的鋒芒,架在羅邴脖子上。
在兩方人馬驚駭?shù)哪抗庀拢_邴跪在眾人面,斜著眼盯著脖子邊的刀,艱難地咽了一口氣,大氣都不敢喘。
沈安深邃的眼眸盯著四方派的堂口,冷聲道:“再不出來,你這個二當家怕是要死在我刀下了?!?p> 話音剛落,四方派的大門轟然間被一股無形的氣浪沖開,只見一個中年男子緩緩顯露出身形,目光陰翳地落在沈安身上,只聽他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席卷而出。
“敢傷我四方派的人,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