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長念,你知道你如今變成何等模樣了嗎,變得我都認(rèn)不出你來了?!蹦韺幙嘈?。
“阿寧,我,我…”秦長念急得說不出話來。
陸承昀,血已流一地,面色異常蒼白,倚劍半跪的姿勢撐不住了……
倒在這曾血流成河的戰(zhàn)場上,還是有些許遺憾的,還不曾孝順雙親,還未光宗耀祖,陸家的血脈傳承怕是要在自己這斷了……
更重要的是小寧,我還未曾實現(xiàn)我對你諾言呢。
只是小寧你已不需要我的諾言了,真是遺憾呢!
不過也好,自己如今已是將死之人了,也罷也罷。
秦長念終歸不是大惡之人,對陸承昀,他...
“阿寧,他,他才是當(dāng)年的木頭,我曾是他貼身小廝?!彼运胖喇?dāng)年他們的一切,才能在莫晚寧面前頂替了陸承昀...
秦長念別過頭,他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幾年,他知道她的性格是多么犟,但他也知道,騙不過她的...
騙了你,是他。
她瞳孔緊縮,異常震驚。
以前的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
“哎,你是小寧?”
“我是莫晚寧?!?p> “那,我可以叫你小寧嗎?”
“抱歉,不可?!?p> “那晚寧,我心悅你?!?p> “...”
“晚寧晚寧,我定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晚寧,我請你吃糖人好不好?”
“抱歉,不喜?!?p> “那棉花糖呢?”
“我不喜甜?!?p> “可你當(dāng)初說”自己嗜甜的。
塵埃落定,一切都好真相大白,可惜早已是物是人非,滿目瘡痍。
“晚寧,過往已經(jīng)不重要了,祝福未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陸承昀揚起昔日陽光的笑容,真心道。
莫晚寧愣了愣,緩過神,連忙跑過去抱住陸承昀:“木頭木頭!”
“咳咳,”陸承昀又吐了一口血,“世事無常,晚寧,珍重?!?p> 話音一落,陸承昀永遠(yuǎn)閉上了眼。
“陸承昀?陸承昀!嗚嗚,木頭!”莫晚寧哭得肝腸寸斷。
“阿寧,別哭了?!鼻亻L念心疼地勸道。
“滾!秦長念,沒想到你心這么狠。明知是你自己假冒了他,明知他曾是個文弱書生???,可你竟同他比武,現(xiàn)在你如愿以償,可以走了吧?”莫晚寧看向秦長念的目光中再無絲毫柔情,只剩下怨恨和鄙夷。
秦長念的心被她的目光刺痛:“阿寧,我承認(rèn),可我是為了你…”
“為了我?你不要再說了,秦長念你現(xiàn)在只讓我覺得惡心!”莫晚寧掏出手絹,輕輕擦拭陸承昀充滿血污的臉,“木頭,你黑了,瘦了,肯定吃了不少苦吧?都怨我,如若沒我,你定仍是那轟動京城的陸三甲,過得精彩,活得恣意...”
“阿寧,他死了,你和我走,好嗎?”
“木頭,你醒醒,你不是答應(yīng)同我去吃糖人的嘛,你的約定還沒實現(xiàn)呢!”莫晚寧視他如空氣。
秦長念忍不下去了,一把拉起他:“阿寧!”
“放開,”莫晚寧冷冷地將他的手甩開,“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陸承昀,我來了,你等等我?!?p> 說完,她撿起陸承昀的佩劍,刺向自己。
劍徹底刺進(jìn)胸膛的那刻,“阿寧!”秦長念撕心裂肺地大喊,想挽救去已來不及了。
只見她扯出佩劍,費力地爬到陸承昀身邊,同他已漸漸變冷的手十指相扣,滿足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