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只能我來欺負(fù),容不得別人來指手畫腳。
清荷睜開眼,只看見阿石的背影。
“阿石?哇,你這樣看起來玉樹臨風(fēng)?。 鼻搴煽吹桨⑹那樽兊煤芎?。“我是不是睡了蠻久的?做了好長的夢呢!”
“你若是再不醒來,我就快要重新變回石頭了!”阿石坐在桌邊緩緩拿起茶杯。
“阿石,你有吃的嗎?我好餓?!鼻搴膳呐陌T癟的肚子,可憐巴巴看著阿石:“阿石,我們溜出去到醉仙樓吃好吃的吧?我有錢的哦~”清荷眼睛里冒著光。
“周辰一會(huì)就會(huì)來了,你跑的出去嗎?”阿石站起身從旁邊的柜子里面拿出幾個(gè)食盒:“知道你今天要醒,特意藏起來給你的,都是你平常給我吃過的那些,慢慢吃,我去看著周辰?!?p> 清荷賊賊的笑著:“就知道你最好了!”
清荷的頭發(fā)散落在肩頭,兩只手拿起點(diǎn)心雞腿一頓胡吃海塞,毫無形象。
阿石關(guān)上門,往書房走去。
“周辰,她醒了,你可以見她了?!卑⑹f完人影全無。
周辰顯得消瘦了許多,丟下手上的書急匆匆奔過去。
推開門就看見清荷手里舉著糕點(diǎn)左右開弓的樣子,比之前更可愛了。
“清荷,好吃嗎?夠不夠吃,要不要再拿一點(diǎn)來?”周辰坐下來看著清荷,順手拿起一個(gè)蜜餞正要往嘴里送,被清荷一把抓過去。
“我的!這是阿石給我準(zhǔn)備的!”傲嬌的樣子,一如之前。
“你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你沉睡之前。”周辰兩手托腮看著清荷:“嗯,我們家清荷還是那么漂亮。怎么看都漂亮。”
清荷看著周辰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辰哥哥,幾天不見你又變可愛了,這樣的你給病人看到不是要驚呆了哇!”
“這樣的我,只有你才能見到哦~”周辰拿帕子輕輕擦拭清荷油膩膩的嘴角。
清荷看著伸過來的手,呆呆的。
這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似乎很正常也很隨意,但是卻總覺得好像是曖昧著,讓人臉紅心跳。
“是要喝湯還是喝水呢?”周辰收回手站起身,指著桌面。
“都可以,你給的都好?!鼻搴杀{著牙丑丑的笑。
“先喝湯,吃完飯?jiān)俸炔?,好不好呢?”周辰摸摸清荷的頭發(fā),“頭發(fā)長長了一點(diǎn)點(diǎn),你的頭發(fā)長的好慢好慢呢。幫你梳頭好不好?”
“你會(huì)梳頭?那種漂亮的那樣的嗎?”清荷拿起一塊點(diǎn)心塞到周辰嘴里?!斑@個(gè)好吃,分你一口,很好吃的,只給你一口哦。”
“你喂的果然好吃?!敝艹阶屑?xì)地梳著清荷黑亮的發(fā)絲?!澳阌炙撕镁媚?,我們好久好久沒見了,你有沒有想我呢?”
“嘿嘿嘿,辰哥哥,我就是睡一覺而已啊。若晴姐姐呢?她的眼睛好了嗎?”清荷呼嚕嚕喝完了碗里的湯擦擦嘴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吹著。“應(yīng)該快要春天了吧?你說的姐姐的眼睛春天就會(huì)好起來的?!?p> “過幾天桃花開了就可以了,現(xiàn)在還不行呢。過不了很久就可以了?!敝艹捷p嗅著清荷身上淡淡的異香,心曠神怡。
“我們?nèi)タ唇憬愫貌缓茫o她一個(gè)驚喜??!”清荷回頭看著周辰。
四目相對,時(shí)間好像靜止了一般,許久未見的陌生氣息,熟悉的眉眼,周辰傻傻的看著眼前許久未見的笑顏,出了神。
良久,一把擁進(jìn)懷里:“清荷,我好想你,你知道嗎?”
清荷愣愣的,不知所措。
“辰哥哥,銀丹姐姐呢,她和孩子......”清荷突然回過神輕輕掙開周辰的臂彎。
“有一件事得告訴你,銀丹搬出了玉府,玉秦氏死在了月兒手里?!敝艹睫D(zhuǎn)過身,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說下去。
“辰哥哥,晚一點(diǎn)我再去看姐姐,現(xiàn)在我要去一趟玉家,我塔花族最漂亮的姑娘下嫁于他,竟然收了小妾還不夠,還敢把姐姐趕出家門,我看玉家是不想好過了,還以為我是小芝麻呢什么都不知道,弱小好欺負(fù)嗎!”清荷說著穿好了衣服一陣風(fēng)跑出去。
“周童,馬車!”周辰看著空空的手心,搖搖頭追出去。
“真是太過分了,玉秦氏那么好的人,真是欺人太甚??!我定要她償命?。 鼻搴陕犞艹降闹v述氣憤難平。
“玉哥哥,你日子還滋潤嗎?清荷來看看銀丹姐姐和她肚子里面的小寶寶。”清荷滿身的怒氣,徑直走向月兒的住處?!俺鰜戆?!不是很囂張嗎?人呢?”
“我當(dāng)是誰呢,這么大火氣。要找銀丹你去別家吧,這里是玉府,沒有你要找的人~”月兒一步三搖扭著婀娜多姿的腰身出現(xiàn)在清荷面前。
一陣異香襲面而來,臉上火辣辣的疼。月兒捂著臉吃驚的看著清荷?!澳?,你竟然敢對我動(dòng)手~”委屈的眼神,蓄滿淚水的眼眶,月兒芊芊玉手顫抖的指著清荷。
“動(dòng)手又怎么樣,我還就打你了!你能怎么樣?”說著邁步向前舉起手甩出兩巴掌。
月兒的臉眼看著出現(xiàn)了紅紅的指痕,有著浮腫的痕跡。嗚嗚嚶嚶的哭起來?!坝植皇俏亿s走她,你兇什么兇,等愷哥回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回來之前,你肯定要先一步受罪的!”清荷抬手劈出一掌,“你竟然敢干出草菅人命的事情,你覺得沒人管得了你是么?”
月兒退后幾步,嘴角淌著血跡?!拔叶悸牭搅?!你是精怪,她是妖怪,你們都不是人!”
“你知道對么?姐姐對你還是太過于寬容?。 鼻搴商鹫菩?,翠綠的葉片在手心舒展,發(fā)出淺淺的微光?!皩τ谀銇碚f,這個(gè)好皮囊就是你最大的倚仗是嗎?”葉片倏然飛出掌心,直直飛向月兒的臉。
周辰突然出手阻止了清荷,拉著清荷的手“清荷,她的孩子是無辜的?!?p> “你知道對于我來說,殺死一個(gè)人有多簡單嗎?”清荷緊緊盯著月兒的眼睛,第一次露出了殺氣?!凹热滑F(xiàn)在不能殺你,那就先給你一點(diǎn)懲罰,讓你長點(diǎn)記性!”
葉片劃過,月兒的臉上出現(xiàn)長長的血痕,葉片消散不見,只有點(diǎn)點(diǎn)異香。
清荷轉(zhuǎn)身,“你的命,我還是會(huì)取,暫且留你不死,你要敢動(dòng)姐姐,管你孩子不孩子,反正跟我無關(guān),我照殺不誤!”又一片清涼擦過月兒的臉,多一條血痕。
月兒捂著臉倒在地上哭泣著。
“辰哥哥,我兇不兇?”清荷仰起臉看著周辰,眼里有淺淺的笑意。
“不兇,可愛的。”
清荷心里暗暗下決心,下一次,一定要更兇一點(diǎn)。
(最過分的事情,不是犯了錯(cuò),而是明知道是錯(cuò)的還要故意去犯。從來沒有什么無辜,只不過是借口而已。)
薄荷成了精
有的事,從發(fā)生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注定了無法彌補(b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