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她一定是來了!不會錯的,這種緊張感,仿佛一根鉛筆粗的針頭快要扎進你的血管。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劇烈的跳動一下,我緩緩的睜開眼睛,透過衣柜的縫隙小心的窺探著衣柜外的一切。周圍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沒有動靜,這時,門把手動了起來,因為我在屋內上了鎖所以從外面打不開,它越動越厲害好像要把把手生生掰下來。我在衣柜里卷縮著,全身不由得在發(fā)抖,我拼命的捂住嘴巴我怕會喊出聲來,那樣我一定死定了。這時,門外沒了動靜,把手也沒有動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我不知道她還會用什么辦法進到屋子里來,不一會兒,門外一個甜美可愛的聲音傳了進來,“媽咪,你在里面嗎?開開門好嗎?我一個人在客廳我好害怕。”我不敢回應她,與其說不敢,不如說我根本沒法開口,我連讓自己的手指動一下的命令都傳達不了,整個人僵硬的坐在衣柜里捂著嘴瑟瑟發(fā)抖。她敲著門嘴里喊著媽咪,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詭異,好像一個魔鬼,那聲音仿佛要吃了我,她敲的越來越用力,我聽著敲門聲很不對勁,我使勁全身的力氣湊到衣柜縫前去看。眼前的一幕讓我瞬間麻木了,她進來了!她一直在房間內敲著門叫著我,這時她的頭緩緩的扭了過來,那是人類絕對做不到的一個動作,她的頭整整扭了180度!她看向了衣柜,仿佛知道我在里面一般,冷汗已經(jīng)侵濕我的全身,此刻我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靜靜地等待死亡的到來,我暈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了過來,我緩緩的推開柜子從里面爬出來,發(fā)現(xiàn)瑪麗正睡在我的床上,我頂著疲憊的身子去洗了個澡,鏡子前的我神情恍惚,根本沒有一個成熟女性的自信。洗完澡我開始在廚房忙著做早餐,瑪麗醒了,她走到廚房前揉著眼睛說:“媽咪今天吃三明治嗎?”“是的寶貝,里面加了你最愛的培根”我微笑著對她說。吃完早餐我把瑪麗送去上學,然后就去了醫(yī)院。
“這是你這個月第二次過來了,對于你產(chǎn)生的幻覺我認為一定是你丈夫的死對你打擊太大了”說話的是麗薩我的心理醫(yī)生,我原本認為我這輩子都不會跟心理醫(yī)生打上交道,直到兩周前,我的噩夢就開始了...
我是一名導游,因為我從小就想到世界各地去看一看。這次飛的是非洲南部的一個宗教圣地,這里流傳了許多的宗教故事,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巫毒娃娃,正因為宗教的神秘詭異,給巫毒娃娃蒙上了邪惡的面紗,從當?shù)厝四抢锪私獾轿锥拘g中也有關于愛情、守護、治療等正面的法術,所以我去古董店也給我的丈夫買了一個巫毒娃娃。第二天我回到家發(fā)現(xiàn)戴夫在陪瑪麗玩捉迷藏,我放下包去廚房準備晚飯,戴夫也走到廚房來從后面抱住我,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工作順利嗎?有沒有特產(chǎn)?”我笑了笑指了指我的包,他高興的像個大孩子跑去翻我的包,“是這個娃娃嗎?”他覺得有些失望,“是的親愛的,那可是象征著愛情的巫毒娃娃,你要是不喜歡我就送給瑪麗?!贝鞣驔]有回應我,我想是他在仔細研究娃娃是什么做的走了神。我回到廚房繼續(xù)準備晚飯,這時瑪麗走到廚房里來“媽咪,爸爸生病了,他睡在我的玩具屋前了”我放下手里的雞蛋趕緊來到玩具屋前,可任憑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的丈夫,我只好叫來鄰居幫我把他抬到床上叫診所的醫(yī)生來幫忙看看戴夫到底怎么了。醫(yī)生檢查完覺得很詫異,戴夫的心跳和呼吸都沒有問題可就是醒不過來,就好像在深度睡眠一樣,醫(yī)生說也許是太勞累導致昏睡第二天應該會醒來,我放心不下,晚飯后就去哄瑪麗睡覺,然后回到房間守著戴夫,不知過了多久,我坐在椅子上也睡著了。臨近午夜我醒過來,發(fā)現(xiàn)原本躺在床上的戴夫不見了,我想可能是醒來餓了去廚房做吃的了,我起身走向客廳,發(fā)現(xiàn)瑪麗在客廳坐著看電視,我問瑪麗看到爸爸了嗎,瑪麗指了指窗外,我走到窗前月光讓我隱隱約約能看到馬路上站著一個人,是戴夫!我沖著他喊讓他回來,他仿佛什么都沒聽見一般一動不動,我拿了件門口的大衣出去找他,他背對著我我怎么喊他都不答應,這時他突然掏出一把刀,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的喉嚨,他咳著血倒在了地上。我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幕感到十分的詫異,怎么了?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的腿不由得發(fā)軟,癱倒在地,鄰居聽到了我的哭喊出來詢問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警方趕到后叫我不要難過,關于我丈夫自殺的原因他們會進一步調查的。我回到屋中,瑪麗還在看電視,她發(fā)現(xiàn)我進屋了,扭頭看著我,詭異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