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知道你和李雄偉做了交易?!?p> 兩人看似和睦地喝著茶聊著天,但周圍的氣氛充滿了火藥味。
“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讓你感到討厭?”白陽自我調(diào)侃道:“不然堂堂黑膠娛樂公司的老板會調(diào)查我?!?p> “哈哈哈...我對白董事長只有喜愛,從某種程度來說,我們不會成為朋友,但至少不會是敵人?!?p> 深冬的寒意席卷而來,就算在這暖和的室內(nèi)但仍然能感受到四周的空氣彌漫著刺骨的涼意,煮開的茶水熱氣騰騰,茶香四溢,水壺里的水沸騰開來,噗通噗通地響......白陽盯著顧丹青的臉看,有一絲嚴肅,仿佛想從她的臉上探究出更多的信息來。
顧丹青從進門到現(xiàn)在始終一個表情,眉間的那顆黑痣讓她看起來更加和善。
顧丹青今日來這兒的目的是什么?白陽拼命地思考著一切有可能發(fā)生的問題,大腦飛速地轉(zhuǎn)動著。她只見過顧丹青兩次,一次面試,一次現(xiàn)在。還有什么細節(jié)是她遺漏掉的?
對,資料。蘇禾給的資料絕不會錯,肯定是有什么被她疏忽掉的。顧丹青能將公司做到娛樂圈中數(shù)一數(shù)二絕對不是為了財而來,那么......腦中閃過一個記憶。
“洪安是你和洪勇謀的兒子,我說的可有錯,丹姐?”只有這個理由能讓顧丹青來找她。
她剛說不是敵人,那就不是為洪勇謀的事情而來,究竟是什么?
顧丹青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地將茶杯放回桌上。臉上依舊很平靜:“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洪安就是我和他的兒子,我想和你做筆交易。”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和你交易?”
顧丹青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輕輕地推送到白陽面前,很肯定的說:“你會?!?p> 白陽拿起信封,將里面的東西抽了出來,十幾張照片映入眼簾,從江頭碼頭開始到酒店洪勇謀被抓,這個女人好像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計劃,她想不透顧丹青為什么一開始就盯上了自己,僅僅是因為門口聽到的那些話嗎?這個想法太不現(xiàn)實了,就算知道她是安騰集團的董事長,這個理由支撐不起來跟蹤她。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顧丹青早早地盯上了她?
“你肯定在好奇我為什么從一開始就派人跟蹤你,”顧丹青輕輕地笑了一聲,白陽聽著。“其實,我不是在跟蹤你,說直白點就是、我是在跟蹤洪勇謀?!?p> 情人派人跟蹤情人的戲碼,總是這么俗套又意外。但是有人相信就行了。
顧丹青繼續(xù)說著:“我和他的關系,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我和大多數(shù)被潛的女孩子的初心差不多,都是奔著能在娛樂圈中獲得更多站得更穩(wěn),所以才會上了這條船。但和她們不同的是,我們相愛了,我們計劃著生孩子,他的老婆因為年紀大而無法再生育,這對于他想要兒子的心更加迫切。當洪安出生后,他利用他的關系幫我在娛樂圈中站穩(wěn)了腳跟,我一開始以為我會活躍在各大熒幕上,卻沒想是在熒幕后面?!?p> 洪勇謀已經(jīng)是四十來歲的中年發(fā)福男人,小眼睛看起來色瞇瞇的,加上身材高大,整個人看起來就更加地壯實了。每次她跟著陸離待在劇組的時候,洪勇謀總是有意無意地往她身上看,那眼神就跟狼看見可口的獵物一般。
所以白陽是厭惡這種人的。
“我不認為你愛他?!鳖櫟で噙@個人看起來風情萬種,其實對權利的需求勝過感情。
”所以這些年明面上我們裝得就跟普通朋友差不多,背后偷偷地見面,我們愛了七年,也偽裝了七年?!鳖櫟で嗬^續(xù)說著:“不管你相不相信,但這就是我的故事,過程很苦但是很快樂?!?p> 白陽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好吧,我信了?!眱?nèi)心是不信的。
一個隨意將別人前途掛在自己褲襠的男人,在白陽眼中是不恥的。同樣讓她感到不恥的是女性將自己的前途全部付諸在一個男人身上,然后通過某種關系或者是某種交易來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好像時代越變遷,這種‘骯臟’的行為也從來沒有變過,無非就是利益產(chǎn)生的過程之一。相對于以前來說,她還是更加喜歡以前的人們,樸實且感情真摯純粹,不然現(xiàn)在的人怎么會一直說老一輩的人能夠相濡以沫呢。
“對于別人來說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可在我的眼里他是一個好父親?!鳖櫟で嗪芴谷坏卣f,面前的茶杯已見底,白陽并未再給她倒茶。
顧丹青繼續(xù)說著:“沒有洪安之前我會問自己值得不值得,有了洪安之后一切都變成值得,這就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p> 這個故事有些是真的,有些是顧丹青捏造的,比如愛他這件事是假的,她不過是借助洪勇謀在政壇中的影響和在娛樂圈中的地位做的選擇。
“我猜、你來找我不是為了讓我聽你講故事的,你一定是帶著目的的?!卑钻栃赜谐芍竦目粗櫟で?,假裝思考了一下,“嗯~當然也不是來救他?!?p> “哦~何以見得?”
“從進門到現(xiàn)在,你都表現(xiàn)得很輕松,看不出任何的焦急。雖然你講的故事很生動讓人覺得這個故事是真的,但是你講的時候能不能裝得像一些,起碼神情悲哀一些嘛?!蹦挠屑胰寺潆y自己還講的那么輕松的,“還有,老公有難不應該是米食不進,一副潦倒憔悴的嗎?!笔衷陬櫟で嗲懊嫔舷卤葎澲霸倏纯茨?,依舊旗袍高跟鞋,剛做的指甲吧。挺好看的?!?p> 顧丹青哈哈笑道:“不愧是玩轉(zhuǎn)警察局的人,我這點小心思都被你看得透透的?!蹦軐⒑橛轮\布局多年的棋盤毀于一旦的人絕不會是泛泛之輩,這讓顧丹青更加肯定白陽的勢力有多可怕。
“你到底要什么?”白陽開門見山地問。
“你猜!”
“我想我并不愿意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