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總是最懂她的人,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也讓她特別的依賴蘇禾??筛星槟挠心敲春唵蔚氖虑?,如果他知道她不是人類,又會怎么樣?如果他知道她只是把他當成另一個人的影子肯定會討厭她吧?而且她的時間好像在慢慢流逝,最近夜里她總感覺身體內(nèi)的機能開始慢慢退化了,有時候身體會慢慢地變得透明,有時候又沉重地跟頭牛似的。特別是用法術(shù)出現(xiàn)在的時候總是會站不穩(wěn)和撞到別的東西,她的重心越來越不穩(wěn)了,這讓她害怕。
上面的神給她的期限是一萬年,她一開始以為他們早已經(jīng)忘記了這件事呢,現(xiàn)在想來是沒有忘記的。
“蘇禾,你的身體最近有什么變化嗎?”
“沒有啊?!?p> 也對,她又沒有一萬年的期限。她笑了笑自己,怎么會愚蠢到這個地步了,既然還奢望著他們能忘了一萬年的期限呢。
蘇禾將衣服疊好放進了衣柜里,突然手中的動作頓了頓,轉(zhuǎn)過身看她,面色很沉重?!笆遣皇??”
白陽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真快,都一萬年了。接下來的日子你打算怎么過?”
“我想知道陸離究竟是不是他?”
“白陽。”蘇禾憂心忡忡地喚了一聲。
“蘇禾,我求你件事情,回去幫我看一下陸離的命書?!卑钻栒鎿吹难凵窨粗诘人幕卮?。
“好。”
本來是想安慰蘇禾的,沒想到最后誰也沒安慰誰,反倒最后各自都裝著心事,誰也不說。心事這東西,裝得多了總會生病的,因為沒有地方發(fā)泄!
后來,蘇禾去了她要去地方。
......
......
第二天。
庭院里的玫瑰花開得很艷很艷,花瓣上掛滿了清晨的露珠,陽光普灑下來,晶瑩剔透的讓人想采擷一束回家點綴房子。
無風(fēng),秋千在院子里濕漉漉地,孤零零的垂在半空中,幾只布谷鳥在草坪上飛來飛去覓食,清脆的鳥叫聲就像春天的萬物復(fù)蘇發(fā)芽的聲音一樣動聽。
春天,是播種希望的季節(jié)。
她起來的很早,穿著白色上衣藍色短裙到膝蓋那兒,腳上陪著華麗的高跟鞋,微微卷的黑發(fā)披散于腰后,站在落地窗前,她將上面厚厚的窗簾掀開到了兩邊,用窗簾繩綁住,只留下一層薄紗。
她喜歡這樣靜靜地站在窗前,然后看著窗外,因為是高檔別墅小區(qū),能住得起的自然不是普通的上班族,大部分都是高官企業(yè)家。所以小區(qū)的綠化都還算不錯,一些比較茂盛的樹木很受小鳥的喜愛,一棵樹會有好幾個鳥窩,經(jīng)常能看見鳥媽媽從別處尋來食物往樹葉深處飛去喂食。
她猜那些小鳥一定很開心。
她猜他也一定很開心。
一個星期前,她讓蘇禾前往M國找到楊建平,趙忠,曹游瞬,并轉(zhuǎn)走了他們的全部財產(chǎn)。然而一夜之間,她又讓三七以胡君子的名義將那五個億轉(zhuǎn)到了陸鴻達的賬號。
為此三七還埋怨了她好一陣子,為了追蹤他們的定位,沒日沒夜沒合眼的撐著。然后又要把地址發(fā)給蘇禾,蘇禾再發(fā)給胡君子,還要把錢來回的轉(zhuǎn)了十幾個賬戶才行,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個星期結(jié)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陽下了樓,三七憤憤地跟在后面,嘟著嘴不知道低估什么。
走到飯廳,桌上擺放著兩盤精致豐富的早餐。
她面無表情,淡淡地說:
“還不錯?!?p> 被夸的人有些小小的開心,三七喜歡白陽,她覺得白陽就像她的姐姐一樣,雖然有時候她的性格很像雙子座,一會活潑一會冷漠。
變臉的速度快得你都沒法適應(yīng)。
“白姐姐,你幫陸離他爸爸追回了那筆資金,他連謝謝都不說一聲,都一個禮拜了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小孩別管大人的事?!卑钻栒f道。
“是,我是小孩?!?p> 三七一直覺得在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還在上學(xué),甚至還沒有體會過社會這個美妙的學(xué)校,但她已經(jīng)百毒不侵了。她學(xué)會的這些黑客技術(shù),無論去到哪一家科技公司那都是爭著搶著要的。
她可是攻入過國家安保的人,她的大名‘泛泛之輩’至今還在黑客排行榜前五呢。
這些榮譽,都是白陽給的,要不是她果斷送她去國外了學(xué)了幾年,估計后面都沒她什么榮譽的份。
白陽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此時電話鈴聲響了。
她拿起手機,接了電話,開了擴音,“白陽小姐,今天來了一幫人說是要進鎮(zhèn)子里取景拍電影,還說要去后山竹林,我們沒答應(yīng),他們就和我們的人吵了起來,嚷嚷著要報警。你快來看看,我怕我們的人壓不住他們。”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到?!?p> 吃完早餐,兩人便出門了。
從今天開始,三七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她當司機,載著白陽去她要去的地方。然后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白陽到哪,她就去哪。
......
......
一輛跑車從市中心穿到了城市的最南邊,停在了最外邊的停車場,和市中心不同的是這里依舊保留著遠古時代留下來的古樓,民風(fēng)習(xí)俗都還保留得比較完整,特別是后山蔥郁的竹林,遠遠看著就像一幅畫一樣美,是取景的好地方。
這里竟然是私人宅院,一大早就趕來拍攝的一行人正站在小鎮(zhèn)外圍,正和門口保安起著爭執(zhí)。一輛黃色跑車停在了他們面前,車門打開,所有人都在屏息看著。
白色手套扶在了車門邊,接著一雙穿著高跟鞋的腳落地,一個女子戴著墨鏡彎腰從車里走下來,高貴的氣息冷冷地散開來,人群中奔跑出來一個保安,站在了女子面前,點頭哈腰的說:
“您來了,是否需要幫您把車停到里邊去?”
“不用?!彼┝艘幌戮墼陂T口的一群人,冷冷地問:
“怎么回事?”
“他們是劇組的人,想進去后山竹林取景,您說過,禁止任何人進入竹林,所以就攔下了,他們便在門口鬧事?!?p> 這是她下的死命令,從她的院子前一百米的界限開始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就連拍攝飛行器靠近鎮(zhèn)子都不行,為此她還為鎮(zhèn)子的上空設(shè)置了結(jié)界,專門防止有心之人靠近的。曾經(jīng)有人不知死活偷偷溜進了院子被她發(fā)現(xiàn),當場就將那人挫骨揚灰了。從此院子門口前一百米都有專人時刻看守,鎮(zhèn)子的最外邊也有專人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