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們開始朝著另一個方向爭吵,白陽騎著小白路過,大萌小萌盤旋于狼城上邊。小白本來就長得龐大,所以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們出現(xiàn)都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于是,他們的話題又換了一個方向。
“吶~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就是她,她騎著的那只就是被當(dāng)寵物養(yǎng)的巨狼。聽說她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地方不單單有一只狼陪伴,還有兩只鳳凰跟著呢......看~那就是鳳凰?!?p> “神人吶。能把鳳凰當(dāng)寵物養(yǎng)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古往今來怕是第一人吶?!?p> “誰說不是呢,凡人哪有機會見著神鳥。”
在那群人里,有一對父子一直沉默排隊,他們也加入了難民移民的隊伍,他們仔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對狼城有了大概的認識。
......
狼城在老胡一群人的帶領(lǐng)下慢慢繁華起來,對于狼城來說,從外邊購買材料搭建屋子已是不可取,首先他們沒有那么多錢,所以一開始他們便沒打算從外面采購建筑材料,而是發(fā)揮了他們的特長將森林的樹木變成了一棟棟精致的木屋。
如今城中不見昔日繁榮的高樓大廈卻見木屋和矮小的石磚房,除了四周的城防墻以外,再也沒有任何建筑能高過那四堵墻。
而白陽居住的地方便是一棟全是木頭打造的二層別墅,前院是一整排的竹子,還有幾只兔子,不管到哪里,她的院子里總會有一個涼亭,后院是一大片花圃,一到花開時節(jié),這棟房子便如同淹沒在花海中央。
她給這個新家取了一個名字:鷺。
鷺宅的后面的花圃挨著城防墻,正是森林的最深處,她讓老胡在這面墻下鑿出了一扇高三米高四米寬的大石門,起初老胡不明白,為什么要打造一個這樣一扇石門。后來有一個晚上看見小白從那扇石門走出來才明白,狼也有家也有思念的對象,所以晚上白陽會讓小白從石門出去,回歸森林深處與家人相聚。
這晚,白陽按動石門開關(guān)按鈕,石門打開,小白對著她齜牙咧嘴,然后蹦跳幾步,消失在夜色中。
巡防人員突然看見里面有一只狼從花叢中竄進了森林里,下意識地喊了起來:“有狼!有狼!”
這時,一個白色的影子飄過他面前。
“有鬼??!”
邊喊邊跑下城樓,原本城樓下過來詢問苗通今日入城難民情況的老胡聽見聲音走過來,苗通比老胡快一步,一把就揪住了那個驚慌失措的人。
“喊什么!”苗通問。
巡防人員手腳有些抖動,嘴唇看起來也有些發(fā)紫,看來是被嚇得不輕?!坝?.....有狼......不不不……是有鬼……”
“你到底看見了什么?”苗通一臉無奈。
巡防人員回想了一下,不太清楚自己看見了什么,含糊其詞地說:“是……狼吧!”
苗通聽完后松開了揪住他衣領(lǐng)子的手,“一條狼至于把你嚇成這樣嗎?”
“怎么回事?”這時老胡走過來。
“沒事,姐夫。他是新來的,不知道那是白陽養(yǎng)的狼每晚都會從石門出去?!泵缤ㄕf道。
狼城一共四面墻,所以一共四名巡防員,這名巡防員是今日才選出來夜里看守城防的,沒想到今晚在城墻上邊巡邏的時候恰好碰見了小白回家,錯以為是狼進了城里吃了人。
老胡看了一眼這名新人,說道:“以后注意點,讓你守城防不是讓你先自亂陣腳的,這是守城防的大忌。”
那名巡防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著頭,“是,我知道了?!?p> “去吧?!?p> 那名巡防員又重新回到了崗位上,他的手腳依然還有些抖,從沒見過這么龐大的狼,跑起來地都要震動一下。
“你也弄完早點回家,你姐姐做了海鮮?!崩虾樯黼x開的時候又想起來一件事,回過身對苗通說:“哦~對了。記得回去的時候去老秦那買一瓶醬油回去。”
“好的,姐夫?!泵缤粗虾哌h,又回到城防樓下的登記處,重新核對了一遍名單,名單上一個白姓吸引了他,但是他并未覺得有特別之處,然后又跑到城東秦洐那買了一瓶醬油,自狼城重新恢復(fù)了經(jīng)濟之后,老胡幫助秦洐在東城開了一間雜貨鋪,城里大家的消費水平不是很高,所以他這兒的定價是最低的,生意也還不錯。苗通和秦洐寒暄了幾句之后便回了家。
......
......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進了臥室,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懶覺的白陽覺得很好,以前在東市的時候,還會用手機汽車等電子產(chǎn)品,如今在狼城小白成了她的交通工具,書籍成了她打發(fā)時間的工具。
在狼城,電視機有,手機也有,但是只有一家。
那就是城中央的“老胡手機店”。
沒錯,這個手機店的所有權(quán)都歸老胡,但是店里只有苗翠和以前逃難時的另外婦女在一塊兒看守,店鋪不大。
“老婆,我打算在店里賣一些海鮮干,你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老胡一進門就直奔苗翠去,屁股還沒坐下來就問苗翠?!爱吘箍抠u手機維持不了生活。”
“你又不出海哪里來海鮮賣?”苗翠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老馬家不是出海打漁嘛,我可以找他商量,讓他把海鮮曬干賣給我?!崩虾豢诰秃韧暌槐??!暗綍r候你和老馬媳婦一塊賣?!?p> 苗翠看了一眼老胡,白了他一眼,說:“老馬媳婦自己榛子就在這里干活,她自己就可以賣貨。你還去找老馬進貨,還想讓人家媳婦給你賣貨,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你不懂。我這叫互惠互利,我從他那找貨,第一幫他賣掉了存貨,第二他媳婦還有第二份收入?!崩像R是漁民,經(jīng)商之道他是不懂的。但是打漁沒人能比得上他,每次出海打漁半個月,回來的時候準時一船滿滿的海鮮,每次都是曬干要么就是送人,除了鄰里鄰居不好意思空手拿他的海鮮才會塞一些錢給他之外就完全沒有任何的收入了。
他們商量的過程中走進來一老一少兩名男子,中年男子穿著黑色的襯衫,頭發(fā)往左邊梳起來,看起來一絲不茍。那少年則穿著寬松的T恤,剪著寸頭,看起來活力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