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高三年段集體安排拍畢業(yè)照。
這個畢業(yè)照來的有點意外。
很多人都因此對畢業(yè),對高考再有了一種緊張感,興奮感。
對畢業(yè)的來臨,感覺也更真實了。
比起隔壁五班選擇統(tǒng)一穿校服拍。
楚韻班里都是自己的衣服,在操場的臺階晃悠排隊時。
她注意到選擇在科學樓底下拍照的一班。
他們選擇的也是校服。
在一堆藍白相間的校服里,楚韻注意到幾個高個子的聚在一起。
那個帶著白色發(fā)帶的人,就是傅曉宇。
隔著一個操場,若不是發(fā)帶和走路的神勢。
楚韻都該認不出來了。
他們明顯沒有老師組織,人都是零零散散的到處站著。
而楚韻她們已經(jīng)規(guī)矩的排好四排等著隔壁五班排好,就是他們了。
班主任拿著手機讓其他老師幫忙拍了幾張有意思的合照。
于晨欣都是直接勾著楚韻的手。
還和楚韻比心的。
當攝像大哥過來時,大家又恢復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模樣,微笑或者尷尬的看著鏡頭。
拍下大多數(shù)人都不滿意的畢業(yè)照。
那個瞬間真的很快。
一個快門的瞬間,高中三年就這么結(jié)束了。
留存在一張并不大的合照里。
很多人沒有選擇去吃飯,而是在操場上聊天。
于晨欣拉著楚韻的手,有點感慨,“小韻韻,你以后要去哪讀大學呀?!?p> “咱一起吧,咱們可要繼續(xù)在一起呀。”
楚韻拍拍她的手,轉(zhuǎn)眼看了眼林光旭。
跟她開玩笑說,“那林光旭呢?”
“你不要他嘛?”
于晨欣看眼他,有些偷摸摸的帶著楚韻轉(zhuǎn)身,小聲的說,“不想跟他在一個大學,那肯定會管我?!?p> “我要去大學浪的?!?p> “哎呦喂,這樣子。”楚韻笑著,心疼的看了眼林光旭。
某人呀,你遭嫌棄了。
兩人順著百米跑道也就走了不到我三十米,于晨欣眼神好,注意到走過來的傅曉宇。
就先主動放開楚韻。
楚韻看她倒退的往后走,莫名其妙的問她,“干嘛去?”
“啊,吃飯,肚子餓啦?!?p> 楚韻想,那不是一起吃嘛?
怎么你先走?
然后就感覺手讓人牽著了,楚韻嚇的一個本能就轉(zhuǎn)身。
看見是傅曉宇,也是立馬甩開了。
操場現(xiàn)在人雖多,但還是有老師在的,有些學生跟班主任關(guān)系就是很好。
有的聊。
一個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都得死。
楚韻背著手在后面,問他,“你們拍好了?”
“嗯?!?p> “五秒解決。”
理科班,男生多,沒那么多講究。
直接按身高站好,攝像師按了幾下,一下子就解決了。
學生解散,老師也走了。
楚韻讓他這夸張的語氣逗笑,快雖快,哪能真五秒。
“畢業(yè)后結(jié)婚怎樣?”
“沒到年齡,你是不是傻?”
“對哦。”
“而且我說要嫁了嘛!你也是奇怪?!?p> “不嫁我,嫁誰?!?p> “老子等著,你想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老子隨你?!?p> 他這隨楚韻的意愿走。
說的楚韻以后肯定會嫁給他一樣。
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
楚韻摘下姓名牌放了口袋,往食堂走。
他要有這種想法,她也攔不住。
只是感嘆,畢業(yè)就結(jié)婚的話,“太早了?!?p> 而且根本就沒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
他在想什么!
“還好啦!”
傅曉宇拉下了校服拉鏈,將衣服搭肩膀上。
這校服沒幾個愿意穿。
好像學生都是這樣。
對校服總是抱著嫌棄的態(tài)度。
周五那天,楚韻提著換洗的衣服來到樓下,傅曉宇就牽著她上樓。
他看起來很開心。
楚韻走得不快,還落后他一格。
開口問他,“你很開心?”
“嗯,一個人太無聊了。”
她明明不回去,卻寧愿住宿舍也不出來。
外面的網(wǎng)絡和床是不香嘛?
在宿舍還沒地方給手機充電不是?
到四樓時,楚韻等他開門的時候,走到走廊的窗戶那,看學校的大門就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是租了個好地方。
早上的鬧鐘都省了吧,學校的起床鈴他這應該都聽的到。
但是周末就會閑吵了。
低著頭看手機走進去,傅曉宇一個用力就甩上了門。
震動一聲,弄的楚韻有點擔心壞了咋辦,“你這樣要是鎖壞了,房東該找你了,”
“不會,好的很。”
那么容易壞的話,那也得怪房東買了把劣質(zhì)的鎖,
楚韻見他往門口走,以為他要鎖門。
往旁邊想避開,結(jié)果他也湊過來。
楚韻拿著手機后退就靠墻上了。
抵著他肩膀問,“干嘛?”
傅曉宇抬手就去解楚韻裙子前的扣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解了也沒用。
是假設(shè)計。
裝飾而已。
楚韻好笑的捂著胸前,取笑他,“不是這?!?p> 他估計是想脫她的裙子吧。
傅曉宇用頭輕輕碰了一下楚韻的腦袋,“你還笑!”
楚韻笑的更開心了。
將他在她身后摸索的手拿開,“沒有拉鏈啦?!?p> 說著從旁邊退出去。
靈活的就走遠了。
將前面的兩個扣子扣回去了。
“套頭的啦,干嘛脫我衣服,我同意了嘛?”
傅曉宇有時的行為,楚韻真是無法理解。
是他腦子轉(zhuǎn)太快。
還是楚韻沒情趣。
傅曉宇看了眼房間,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都來住了,你是覺得我會打地鋪?”
“還是讓你一個人睡?”
楚韻看眼他的床,往后一退就坐椅子上,搭著椅背說,“才幾點,你少找借口?!?p> 他想干嘛,楚韻還能不知道。
轉(zhuǎn)了身,拿手機就開始玩。
過一會,有點口渴,想倒水喝,發(fā)現(xiàn)水果碗里的草莓。
捏了一顆問他,“洗了沒?”
“嗯,不洗敢給你放那嘛?”傅曉宇趴床尾玩手機。
他倆到互不打擾的。
玩手機都成默契了。
楚韻咬了一口,很酸,酸的她皺了臉。
一顆都讓她吃了很久。
果酸太酸的話,她真受不了。
但玩手機就是容易嘴閑,嘴里沒東西,玩手機都少了靈魂。
刷著小視頻,草莓也是幾顆進了肚子。
傅曉宇看了還以為,這草莓可能挺好吃的,她才吃那么多。
站起來拿了一顆就咬了一大口。
挺大顆,半顆都沒有了。
結(jié)果酸的他,差點沒把剩下半顆丟了。
“這么酸,你還吃的下去,別吃了。”傅曉宇端走就放別處去了。
楚韻心想她也是嘴巴閑才吃呀。
傅曉宇給楚韻抓了幾包小零食放桌面上。
楚韻伸手一邊去拿,一邊問他,“傅曉宇,你體考成績怎樣?”
她沒問,他也沒說。
學校里也沒傳。
奇怪的很。
體育兵的成績好不好,而且也就那么幾個人,人數(shù)也不多,考完成績應該是眾所周知才對。
“就那樣。”
傅曉宇拉了旁邊的椅子,跟她并排坐一起了。
那樣是怎樣?
一小包的蝦條,楚韻捏了一根放嘴里了問,“多少嘛?”
她要知道的是具體成績。
再捏了一根。
“九六?!?p> 傅曉宇看她小嘴張開,咬斷,然后全塞進嘴里。
接著拿起的時候,他就張了嘴。
楚韻順手就給他了。
自己又捏了幾根,“那算好的吧!”
好像八十五以上就算挺不錯的了。
他都接近滿分了。
傅曉宇在她又拿的時候再次張嘴了,楚韻給他又放嘴里了。
他嗯了聲。
楚韻咬著蝦條將手里拿的塞給他。
“要吃你自己開一包呀!”
又不是就她手里這一包。
傅曉宇拿著那包蝦條邊吃邊說,“你拿的比較香?!?p> 這情話說來就來。
膩死人了。
受不了打了個激靈,起身走向衛(wèi)生間打算洗手。
走的時候說,“你還是不講理點好,這樣真是不習慣?!?p> 以前那副勁呢?
怎么變了個人一樣。
傅曉宇挑了下眉?
他哪不講理了。
明明對你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