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
看了一晚上地圖的牛進達,最終也熬不住睡神的呼喚,用胳膊撐著腦袋,睡著了。
當太陽逐漸升高,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牛進達的臉色,暖暖的很舒服。
舒服到,肌肉放松,胳膊在也撐不住了。
砰
牛進達醒了。
擦了擦嘴巴的口水,看著地圖也有口水,就用胳膊察了一下,花了。
牛進達瞪大了眼睛,內心嘶吼著,一下子,渾身一顫,從肉體到精神,徹底醒了。
“不”
用顫抖的大手,撫摸著地圖,內心在流血流淚。
弄了半天,越弄越花,最終放棄了搶救,癱倒在椅子上發(fā)呆。
牛進達終于清醒了,去隔壁找劉棟。
看著空蕩蕩的床,豆腐塊一樣的被子,這是我睡覺用的被子嗎?
不對人呢?
“劉棟”一聲牛吼,吼醒了,張三,還有門口橫七豎八的侍衛(wèi)。
走到門口抓住剛起床的張三問道:“你家老爺呢?”
張三說道:“不是在里面睡覺嗎?”
牛進達說道:“早上人不見了?!?p> 張三說道:“哪我就不知道了?!?p> 牛進達看著張三氣打一處來吼道:“哪你知道什么,一問三不知,怎么當?shù)墓芗??!苯o張三做了一個口水面膜。
張三恐懼的擦了一下臉說道:“早上好像聽到哥叫我吃早飯?!?p> 牛進達準備帶著起來的侍衛(wèi),要去周邊找找。
張三連忙說道:“將軍,您還是在這里等等把,說不定馬上就回來了,吃個早飯菜才要花多長時間?!?p> 有道理,那就等等把。
劉棟吃完早飯,就晃悠到早市轉悠起來,東西還真不少,五花八門,什么都有。
轉著轉著就轉到了大名頂頂?shù)尿咇R市,跟名字一樣,這里就是牲畜交易市場。
走進市場,劉棟就有點頭暈,鼻炎都要犯了,太臭了,又臟又臭,到處都是污水污漬。
充滿對騾馬市的好奇,還是進去了,畢竟是窮苦孩子出身,這點臟亂臭,雖然惡心,但是能忍住。
一外國大胡子老漢叫住劉棟:“大人,來看看我的馬把,好馬,能騎能拉車,什么都能干。”
劉棟沉思,整天走了,坐轎子把人慌得不舒服,騎馬也不會,弄個馬車挺不錯的。
“你的馬在哪,怎么賣?!?p> 大胡子老漢帶著劉棟往里面走了走,走到一匹非常巨大的馬跟前,為什么用非常巨大,因為跟周圍的馬以作對比,一個是小孩一個是成年人。
劉棟目瞪口呆的看著說道:“好馬”
旁邊傳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什么好馬,就是個傻大個,跑的不快,而且腳也受傷了,基本廢了,大人來看看我的馬,純種大腕良駒。”
外國老漢說道:“你怎么這樣,這是我?guī)淼目腿?。?p> 男子說道:“找死呢你,小心老子叫市令,這里是我們大唐,你一個胡人,用這受傷的馬,想騙我們大唐人,哼”
劉棟看著眼前的發(fā)生的一切,想到,怎么跟一千年以后不一樣呀,那個時候洋大爺可牛可牛了,完全顛倒了。
點著腦袋看著眼前的馬,這應該是歐洲,重騎兵用的馬種,只有高大健壯而又穩(wěn)重的馬匹才能披著裝甲載著人,這馬跑不快,但是載重量很強。
男子看劉棟對著胡人的馬點著頭說道:“大人,這匹馬,腳受了傷,廢了,只能殺了吃肉?!?p> 劉棟說都:“哎,老漢,你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p> 大胡子說都:“大人我叫阿魯夫·阿拉法特,來自波斯?!?p> 劉棟說道:“你這馬傷到哪里了,我看看?!?p> 阿魯夫·阿拉法特指著馬后蹄,說道:“大人,就是馬掌裂開了,看一看,養(yǎng)一養(yǎng)就會好起來,我已經來大唐很久了,準備趕在下雪前回去,馬很聽話,我舍不得殺,所以想賣掉,希望能有一個好人收養(yǎng)它?!?p> 男子說道:“大人別信他的鬼話,這馬掌裂開,很難好,好了在裂開的幾率很高,而且這馬跑不快。”
劉棟說道:“多少錢,我要了?!?p> “大人~”
大胡子說道:“大人,五十兩白銀?!?p> 男子又說道:“你這馬已經廢了,根本值不了五十兩,能值五兩就不錯了?!?p> 一旁的大胡子,敢怒不敢言,氣的顫抖著。
劉棟根基男子的話語,大概知道了價錢,砍價看一半,這是規(guī)矩:“二十兩,我要了?!?p> 大胡子說道:“大人二十兩真的不行,我這馬雖然跑的不快,但是拉東西拉的多,四十兩?!?p> 劉棟說道:“你這馬都受傷了,我看病花不花錢,二十兩,不能在高了。”
經過雙方,討價還價,在加上,男子一直嘟囔著這馬,這不行那不行,最終以23兩成交。
劉棟牽著馬回家,可是人太多了,劉棟迷路了。
看著周圍牲畜跟關在籠子里的人,叫賣著,劉棟在此見識到了封建社會的黑暗。
‘奴隸’有面黃肌瘦的,有臉色蒼白的,有瘦得皮包骨頭,也有壯如牛的壯漢,大名鼎鼎的昆侖奴,新羅婢,波斯姬等等,后者可能賣個好價錢,畢竟是進口的,前者連頭驢都不如,還沒驢的價錢高。
不聽話的,被打個半死,不給飯吃。
有幾個奴隸主看到劉棟兩眼放光,上前就去推薦自己的奴隸。
“大仙,買幾個女奴把,回去伺候您把”
劉棟詫異道:“你認識我嗎?”
奴隸主說道:“幾個月前大仙進城,全城百姓圍觀,我那個時候就瞻仰過大仙的容顏,永世不得忘記。”
劉棟說道:“既然你認識我,那就給本大仙送幾個女奴?!?p> 奴隸主說道:“大仙說笑了,小人還要吃飯呢?!?p> 劉棟說道:“靠賣人吃飯呀?!?p> 奴隸主笑道:“這都是貨物,怎么能算人呢”
劉棟沉默了。
“怎么賣,都有些什么?!?p> 奴隸主高興的說道:“大人,在長安,流行這么一句行話:昆侖奴,新羅婢。
從新羅過來的婢女溫順聽話、乖巧能干。
從東南亞過來的昆侖奴則身強體壯、性情溫和、忠誠踏實。
這昆侖奴身受豪門貴族的喜歡,尤其是東南亞的昆侖奴,聽話,溫和,在長安,昆侖奴基本上成了大戶人家的標配,幾乎每家都有?!?p> 劉棟想到,昆侖奴后世很多人認為都是非洲黑人,難道錯了,問道:“這昆侖奴都是來自東南亞的嗎?”
奴隸主說道:“也不全是,有少量波斯商人從遙遠的地方帶來的昆侖奴,皮膚更黑、壯如牛、性情暴烈、不服管教、跟豬一樣笨,雖然笨但是價格更高,有市無價,一出現(xiàn)就被搶光,很受豪門貴族喜歡,帶出去有面子。”
劉棟說道:“不是很笨嗎,很暴躁嗎?怎么這么受歡迎?”
奴隸主說道:“在長安,從來就不缺有錢人,這昆侖奴就成了他們斗富、拼排場的基本工具,誰家沒有,都不好意思出來說自己是又有錢人,尤其是這波斯人帶來的昆侖奴,物以稀為貴嗎?不聽話,打,不給飯吃,跟訓狗一樣,在烈的性子,訓上幾次都會溫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