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玄當(dāng)然不會答應(yīng)。
“不過等此間事了,你可以與我一同去靈璽學(xué)院,”少女又開始慢慢悠悠往前走。
前廳,帝緋化作少年時期的樣子,坐在主位上等人,茶還是他送過來的上好的御貢茶葉,看著滾燙的開水倒進茶杯,茶葉舒展開來,用杯蓋拂去面上的茶葉。
自從知道面前這個少年的真實身份之后,莫葉羚對他恭敬了許多,想不通為何這人會和慕九玄走的這樣近,她原以為這人是對少女有所圖,畢竟慕九玄身上的靈骨說起來誘惑是當(dāng)真很大,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緊張是多余的,這人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對少女有所圖的意向,還多次出手幫助不求回報。
“國師,阿玄應(yīng)當(dāng)快要到了,您先在這里坐一會,”莫葉羚得了允許之后離開。
留下帝緋一人,茶杯很快見底,但等著的女孩兒還未來,他看著門口,不知想到了什么,輕笑一聲,仿若冰雪融化,春風(fēng)拂面,眸中含著細(xì)碎的星光,波光瀲滟。
慕九玄正是這是踏入的房間,“怎么笑得這樣開心?”
少女原本想在他身邊給自己倒杯茶,偏著頭一看便對上那雙極好看的眸子,“怎么了?”
“沐浴了?”帝緋修長的手指穿過她微濕的發(fā)間,鼻子還能嗅到她沐浴后的清香,這個位置視線恰好與她的還未發(fā)育完全的胸部,往下一些就是盈盈一握的腰,喉結(jié)滾動一下,少年像是被燙著了一般收回手。
慕九玄疑惑:“怎么了?”
“無事,”帝緋喝口茶壓下自己的異常,只是這一口將杯中的茶葉都喝到了嘴里,“……”
“來找我有什么事情么?”慕九玄在他旁邊坐下,支著下巴看他。
“咳!南宮廉懷的兵馬以兵臨城下,你身為五皇子黨,當(dāng)以玄安候的身份去和他們一起迎,等下應(yīng)當(dāng)就有人來請你了,南宮傲被廢了成不了大器,兵符已經(jīng)被我收回,南宮廉懷上位是必然,對你也是最好的,只等繼任大典之后,南宮廉懷將南宮傲處置了,這皇城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p> “唔,”慕九玄點頭,心中想著這人的側(cè)顏真是好看極了。
帝緋說完便看向她,兩人目光一對上就如同視線粘在了一起,再也分不開。
慕九玄從未這樣緊張過,在少年靠近時她幾乎能聽到小鹿亂撞般的心跳,也不知是誰的,俊彥在自己眼中放大,眼睜睜的看著少年時期的阿緋棱角變得堅毅,少女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就快要親上了。
“師父,許副將來找你了!”莫離張張嘴,看到了越靠越近的兩人,從他這個角度還能看見夾縫中可以忽略的縫隙,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他,帝緋還未動作,慕九玄就飛快往回縮,少年這才想起來自己干了什么,“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你們要不要繼續(xù)?我把門給你們關(guān)上?”
在帝緋的眼神威懾下,莫離落荒而逃。
慕九玄有些不敢看他,虛虛的望著前方,舔了一下唇瓣,“許軍找來了,我先走了,你,你隨意?!?p> 被主人家留在前廳的帝緋端著一杯茶看著她離開,背影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男人輕笑一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拿的是女孩兒的杯子,就著女孩兒喝過的地方將茶喝盡,眸中染上了點點笑意,似乎比往常要甜一些。
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百姓們惶恐不安,還以為要開始攻城了呢,烏壓壓的人頭,背后是烏云壓境,大概是戰(zhàn)士們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腥氣,所以如此多的士兵威勢不可謂不強,慕九玄跟著南宮廉懷、南宮彥,南宮傲站在城墻之上,之間南宮傲不止一次對她怒目,都被她無視了。
南宮廉懷沒想到這件事會如此順利,連這十萬大軍都沒有起到作用,當(dāng)然,起不到作用最好,他將軍隊安排在城外安營扎寨,新皇上任,朝廷會經(jīng)歷一次大的變革,到時候這十萬大軍該交到誰手下還是個問題。
慕九玄草草決定,“就交到許副將手下好了,要是打仗時糧草缺乏他背后不是還有一個許家?”
被點名的許副將:“……”這人真是太壞了。
在南宮傲打著算盤要上位時就已經(jīng)被大典的日子選好了,就在后日,南宮廉懷也不想朝臣們再重新準(zhǔn)備,便不忌諱的在這日舉行了,各部各司其職,緊趕慢趕終于將圣制袍服準(zhǔn)備好。
在大典當(dāng)天,慕九玄站在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位置,南宮廉懷許她永不拜跪,所以當(dāng)其他人都下跪之時,只有她,和站在南宮廉懷身后為他賜福的帝緋,南宮廉懷未曾跪下。
慕九玄仰頭看著半分情緒未曾顯露的男人,唇邊擎著一抹笑意,帝緋也同樣在看著她,大概這時無論是誰都不重要了,天地間只余下對方一人。
玄安候的圣旨還未當(dāng)著朝臣宣過,所以南宮廉懷在大典上又宣了一次,這次還加上了一條更重要的:賞黃金萬兩,珠寶首飾十箱,店鋪五十……
好多錢。
慕九玄已經(jīng)可以看到自己在金子里打滾的日子了。
回府之后,莫葉羚眼角抽搐著道:“你就聽到了這個?難道沒有聽到你將成為靈璽帝國史上第一位異姓女王?”
慕九玄對這些看得比較開:“就只是掛個名而已,沒有什么太大用處?!?p> “看來你是真的沒聽……算了,反正你只要知道自己在靈璽帝國的地位僅僅在皇上之下就好了?!?p> 慕九玄正捧著一捧金子,“好多錢啊……對了,我好像記得南宮廉懷要下旨?xì)⒛蠈m傲的?怎么沒有聽到他宣旨?難道是顧念兄弟情?”
莫葉羚正整理賬簿呢,被她這么一問才想起來,“我也不太清楚,不如去問問國師?”
還沒去問國師,南宮彥就上門來了,喝得醉醺醺的,看到慕九玄時還打了一個嗝。
在這里慕九玄倒是弄清楚了事情的緣由。
“還不是二哥,嗝,本來圣旨都擬好了,二哥硬是要替三哥求情,五哥心軟把人放了?!?p> 這樣看來南宮廉懷好像并不適合當(dāng)君王呢,但是管他呢,反正以后沒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