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禿驢,你敢還手?看招!”
“姐姐,我錯了,我不就是說了幾句實話嘛,那也不至于動手吧?那結(jié)拜本來就……”
“你還說!看我不捶死你!”
“姐姐,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不能讓我說謊啊?!?p> 我聽著林中漸遠(yuǎn)的呼聲,聽到小和尚居然敢還手,不由地為蘇甦擔(dān)心起來,招呼著銀太狼就要去助拳,不過被小李子攔了下來。
他說我是關(guān)心則亂,以蘇甦的實力打兩個小和尚是沒問題的。
對于這個我深表贊同,畢竟我挨了她不止一次的打,對于她的實力那可是身知肚明,所以我根本不用操心她會不會吃虧。
我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她一會回來還會不會修理我,和我應(yīng)該怎么哄她。
這正是蘇甦出現(xiàn)情緒波動的時候,也絕對是我表現(xiàn)的絕佳機會,要是把她哄開心了,那她對我的態(tài)度一定會大大改變,說不定就此乖乖地投向我的懷抱。
哎,真是搞不懂,她為啥不喜歡我呢?
無論是出身、家境、資質(zhì),我都是沒得說的啊,我可是神龍,最后一條神龍,更何況我又這么帥,她怎么就不知道欣賞我的好呢?
一定是她轉(zhuǎn)世后被人類同化了,沾染了人類的壞習(xí)氣,審美也被人類扭曲了。
嗯,這人類的女孩子心里想什么,我實在難以琢磨,哄蘇甦也不能亂哄,萬一哄差了反倒不美,看來得找人請教一下。
我抬頭看向小李子,直接將他否定了,他自己還沒整明白呢,向他請教也是白請教。
我又看向了帳篷,胖子正臊眉耷眼地從帳篷中走出來,看樣子剛被林雙梓罵完。
呵,他也不行,瞧瞧他給小李子出的是什么爛主意。
我又想到了林雙梓,覺得向她請教一定會得到幫助,人類有句話不叫“女人最了解女人”嘛,可看到小李子臉上的巴掌印,我覺得還是不要向她請教的好。
她正和小李子因為情感問題鬧矛盾,誰知道我這個時候向她請教情感問題她會給我出什么主意,別請教不成再挨一頓揍。
最后我將目光投向銀太狼,這家伙別看剛剛成為靈獸不久,但他的感情經(jīng)歷可是相當(dāng)?shù)呢S富,可謂是妻妾成群、子孫滿堂。
作為獸族之主,當(dāng)然要從諫如流,虛心請教,不恥下問。
于是乎,我從銀太狼哪里得到了一個字的訣竅——舔。
我的何等資質(zhì),瞬間就明悟了其中的要義,并開始思索怎么才能舔得讓蘇甦覺得舒服,還能投其所好。
想來想去,我又想到了蘇甦為了救我而獻(xiàn)鳳血導(dǎo)致根基受損的事,我現(xiàn)在能為她做的也就只有這個了,幫她修復(fù)了根基,她一定會感動的。
可我不知道這根基到底該如何修補,但覺得“易經(jīng)洗髓2.0”這套方案應(yīng)該也適用于蘇甦,只是這方案還停留了計劃之中,沒投入實驗,誰知道有沒有效果,會不會有副作用。
這可不能冒然讓蘇甦嘗試!
看了看小李子,我覺得是時候做做實驗了,桀桀桀……
和他一說(當(dāng)然沒有說要那他當(dāng)實驗對象而是要為他易經(jīng)洗髓),他聽了之后欣然同意,亮著雙眼,扔給我一把菜刀和一只碗,叫我放血。
看著那把菜刀,我非常想拾起來給他放血。
用菜刀,像話嗎?破傷風(fēng)了怎么辦?
一旁的胖子也覺得用菜刀不妥,至于他為什么認(rèn)為不妥,還是他隨手拿起菜刀砍了我一下之后得出來的結(jié)論。
我被砍得疼了一下,不過一點皮都沒破,可那把菜刀卻是卷了刃,而對于胖子的做法我是敢怒不敢言。
看著小李子滿臉興奮地抻出一把鋸,我忙喚出了烏龍小劍,劃破指尖,往碗里擠了幾滴龍血,他這才有些失落地把明晃晃的鋸子收了起來。
他端起碗,看著碗中紅色泛著金光的龍血,臉上的失落變成了失望,咕噥道:“怎么不是黑色?”
我發(fā)誓,要不是胖子就在旁邊,我一定上去干他了,一定會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我不就是鱗片是黑的嗎,那血還能是黑的?啥生物的血是黑的!你說!
可胖子就在一旁虎視眈眈,還覺得我放的血不夠多呢,我要是敢打他的二弟,估計我就用不著放血了,直接就會被他扔進(jìn)湯鍋。
我本來還想說若是覺得血不夠,我還可以貢獻(xiàn)一點龍涎,可這話到了嘴邊又被我咽了回去,因為這龍涎我可是挨過揍的。
做龍嘛,得有記性。
小李子拿著我的龍血很快就和好了面,之后的流程和平常沒什么兩樣,搟面、切面、下鍋、出鍋、澆上一勺香美的鹵子,然后開吃。
我雖然愛吃他做的面,但這用我的血做的面,我是沒有一點胃口。
胖子雖然也想嘗嘗這龍血做出來的面是什么味道,但他知道這龍血有多珍貴,而且那面就一碗,也不好意思去爭搶。
我和胖子吃著沒有用龍血做出來的面條,目光都盯著小李子看,仔細(xì)地觀察他吃完之后的反應(yīng)。
小李子一碗龍血面下肚,忙扔了面碗,跏趺而坐,那面進(jìn)入他的腹中瞬時化作一股股精純而又強大的靈氣涌向他的四肢百骸。
我龍睛一眨,仔細(xì)地向他體內(nèi)看去,只見那一股股靈氣皆化作一條條靈氣小龍,每條小龍的體內(nèi)都裹著一絲我的龍血。
那千百條龍涌進(jìn)他的經(jīng)脈,瘋狂地撞擊著,啃食著他經(jīng)脈中的異物。
啪——
胖子狠狠地照著我的后腦抽了一下。
我收回目光,轉(zhuǎn)過頭,惱怒地看向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一對眼不知何時變成狐眼模樣,放著精光。
他的胖手一指小李子,怒道:“怎么回事?”
我又看向小李子,只見他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炸開,露出了精壯身體,那一條條小龍在他經(jīng)脈中翻滾騰挪,使他身上時不時這鼓一道那鼓一道,毛孔也開始向外滲血。
他的面目猙獰,牙咬得咯咯直響,想必此時此時他所經(jīng)歷的疼痛一定比凌遲還要更甚萬分,可他卻依然緊閉雙眸,不哼一聲。
小李子的身體中忽然傳出破裂的聲響,他的嘴角也隨之溢出鮮血。
“怎么回事?”胖子將我提溜起來,狐眼圓睜,怒吼道。
“我,我也不知道?。 ?p> 呼呼——
轟轟——
秦嶺之中忽然狂風(fēng)大作,空中電閃雷鳴,濃密的陰云瞬間遮蔽了星月,偌大的了林中只剩下營地中的這點搖擺不定的微弱火光。
林雙梓聽到胖子的吼叫,沖出了帳篷,看到小李子的異狀,急忙沖了過去。
“別過去,別碰他!”胖子對她急吼一聲。
林雙梓止住腳步,急問道:“怎么回事?”
我剛要辯解,忽然聽得遠(yuǎn)處傳來一陣陣怪吼和樹木折斷倒地的巨響,隨后便看見蘇甦沖出了樹林,小和尚緊隨其后,二人皆是臉色蒼白,像是被狗攆了似的。
“怎么了?”胖子將我扔到一旁,問向二人。
小和尚拄著膝蓋,氣喘吁吁,已經(jīng)說不話來。
蘇甦到是沒累成他那樣,不過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咽了咽唾沫,指著那幽黑的,還時不時傳出怪吼的樹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有,有,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銀亮的光劃破黑暗,一道閃電直擊跏趺而坐的小李子,劈在了他的腦門上。
【批注】
孔豫塵:哎,還別說真有生物的血是黑的。
回復(fù):(表情:疑問)
孔豫塵:前兩天抓到一只魔,他的血就是黑的。
李長溪:真的?哪族的魔?
孔豫塵:好像是南魔城的,都解剖了,誰知道他是哪族的魔。
回復(fù):真殘忍!你們提倡的人道主義呢?
孔豫塵:和魔講什么人道主義。再說了,他死之前可是被大心禪師感化過的,自愿捐獻(xiàn)的遺體,不信你問大心禪師。
大心禪師:彌陀佛,善哉善哉。
回復(fù):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