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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云間

三十四 托夢

錦繡云間 葉下紅蕖 2126 2020-04-06 15:27:04

  白峻溪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碰巧這個動作被白彩云看見了。她睜大了眼睛鄙夷地看著他:“二哥!你在干嘛?”

  白彩云站在白峻溪面前,足足矮了他兩三頭,她仰望著他。

  看著面前這一團粉色,白峻溪皺眉,自我安慰道:也許死而復(fù)生后,妹妹變的異常聰慧了吧。

  “二哥,這些話,你對外就說是你說的,知道了嗎?”白彩云昂起頭不由分說地吩咐自家哥哥,一臉的鎮(zhèn)定。

  “妹妹,哥哥自愧不如。你放心,這個事情,我一定給你抗著,但是娘那兒?”白峻溪低下頭。

  “沒事,娘那里我去說即可。”白彩云小手拍拍胸脯。

  兩兄妹一邊說話一邊下樓來,準(zhǔn)備到林菀苑廳里去吃午飯。

  紀(jì)氏早就備好了豐盛的飯菜,見兩兄妹從大門一起進來,笑吟吟讓他們坐下吃飯??粗К撎尥傅奶撬u、西湖醋魚、玲瓏玉心、青龍臥雪、還有撒了一層濃濃的芝麻的餅子。

  白彩云眼睛放光,口水直流。

  她立馬坐了上去,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不是?

  飯桌上,三人笑聲洋溢。

  午飯后,白彩云回到自己的繡閣。心中自是愁悶,獨坐在小方案前,理了理案件的思路。用筆撐著額頭,伏在案上。

  想了一會便作罷,實在是想不出會是誰有動機會去害春花。

  口渴難耐。

  “春花!幫我端一碗水來……”她脫口而出,等到說出口她才自嘲春花早已不在,看來自己得趕緊改過來這個壞習(xí)慣,遂吩咐一旁一個小丫鬟去倒了水。

  心中意難平,白彩云索性丟下了紙筆,躺在了窗戶前的美人榻上。

  從窗外望出去,剛好能看見滿樹的玉蘭花枝開的爭奇斗艷。玉花千隊映華筵,勝賞須知異隔年。

  伴隨著淡淡的花香,白彩云不知怎么就困了,回身躺在榻上漸漸睡去。

  ……似乎有薄云在天空中飄蕩,天很藍。

  “小姐!小姐!快醒醒……”

  想想,這聲音,竟如此耳熟?

  白彩云恍惚間睜開了眼,只見一個緋色衣裙的影兒走來,不管她怎么揉眼睛,眼前始終模糊一片。

  “你是誰啊?”白彩云問道。

  “小姐,我是春花啊……”

  白彩云依稀看見紅色的影兒停留在眼前,驚訝不已:“春花?你不是……”

  “小姐,我是被害死的……”

  白彩云忽的想抓住那個紅色影兒,奈何只抓住了虛空無物:“你告訴我,是誰?”

  “小姐,在我的床底下一塊青磚里頭,便是我的秘密,你別告訴別人,你只信任你……”

  白彩云忽聽她的聲音若隱若現(xiàn),似在縹緲之間,似在耳邊。

  白彩云頭痛欲裂。

  掙扎著想抓住那一抹紅影兒,奈何指尖空空如也。

  “春花!春花!”白彩云夢靨醒來,大汗淋漓。

  原來是虛夢一場,白彩云心驚膽戰(zhàn),驚慌失措。她翻身下榻,望了望院中的日晷,時辰為申正三刻。

  她徐徐走到坐在桌前,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喝盡。

  “這是夢吧?為何如此清晰,難道是春花給我托夢了嗎?”白彩云自言自語,忽地想起一件事兒來。夢里春花說,她床下青磚里面有個什么東西?

  那會是什么東西?

  與春花的死有關(guān)嗎?

  白彩云隨即下樓,敲了二哥的門。

  “怎么了云兒?”

  白彩云見二哥衣衫整齊,頭束抹額,想必在看書學(xué)習(xí),便覺得自己在這個時辰來打擾二哥有些慚愧,但是破案要緊,還是先打擾下吧,不管了。

  “春花給我托夢了,她說她床底下有一個秘密,要我去看。二哥我們一起去看看?”白彩云抓著白峻溪的衣衫,形似哀求,實則要求。

  白峻溪點點頭解下抹額,叫了幾個仆役一同前去。

  一行人穿過明媚陽光的前院,路過游廊,來到了幾處背陰的住所房屋門前。

  春花屋子里少了人氣更加陰冷,白峻溪吩咐一個身形較為消瘦的仆役鉆到榻下去查看,果然在一處松動的青磚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布包。隨即他給拿了出來。

  “二公子,石磚下面果然有東西?!逼鸵坫@出來,遞給白峻溪。

  白彩云立馬解開來。

  只見,布包包著的是一個小小的木箱子,上面掛了一個小鎖,是鎖著的。白峻溪令人用刀削了去。而后打開查看,里面只有一張紙,一支筆,還有幾個碎銀子,以及一個繡了鴛鴦戲水的小荷包。

  白彩云拿起那個小荷包,仔細端詳起來。見荷包上繡著精致飽滿、色彩艷麗、栩栩如生的鴛鴦戲水的花樣。女工是深宅里面女子唯一可以抒情表達情感的發(fā)泄途徑,一針一線溫柔傾訴。

  干凈的絹面上是多少女子經(jīng)過幾番歲月下后留下的含情脈脈?

  繡上的不僅只是花樣更是她的情感。

  “春花,你這個荷包你是打算送給誰的呢?”白彩云暗自捏緊,忽覺里面像是有什么東西。隨即拉開抽繩,抖了出來。

  一張剪得精致的人的小像剪紙飄落在地上。

  白彩云撿了起來,細細看了一遍。

  “這個人像怎么覺得那么熟悉?二哥,你看看。”

  白峻溪接過來,看了一遍,點點頭,“似乎在哪里見過?!?p>  箱子里還有一張紙,白彩云攤開紙面。

  原來上面是撰寫的一部詩歌:“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落款是楊寄滄,還蓋了私印。

  “寄滄?”白彩云在腦海里思索這個名字,一時間覺得耳熟能詳,可卻又記不真切了。

  寄滄,寄滄……

  好像在哪里看過!

  白彩云忽地神色一滯,吩咐身邊一個丫鬟去自己屋里取來一本書塾課本。

  白峻溪看了這個字跡,想起來一個人,但不敢確定,猶猶豫豫道:“云兒,我覺得這字跡像某個人的,但我不敢確定?!?p>  白彩云望了望二哥:“二哥,也許我們猜的是同一個人。”

  不一會,仆役把課本遞給白彩云,兩人趕緊拿著紙上的字跡與課本上的批注字跡相比對,相似程度很高。

  而且,課本有兩個字與紙上兩個字一模一樣!

  “寄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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