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萍兒跟木頭,一向關(guān)系很好。她聽到木頭的話后,立馬睜開了眼睛。木頭看得分明,葉萍兒的漂亮眼睛里,噙滿了晶瑩的淚水,一個瞬間,淚水就從她的眼睛里溢出來了。
“葉萍兒,你別哭,你比我強多了?!蹦绢^不忍心看下去,小聲安慰道。
“我沒哭,也不想哭,就是沒忍住。我感覺對不起你們。”
“你沒有對不起我們。我們要是上場,肯定要不了多久,全都啪啪啪地倒下了?!?p> “你騙人,我才不信。”
“沒騙你,我說真的?!?p> “木頭,謝謝你,你扶我起來吧。”
木頭點點頭,沒有說話,手上稍微用力,把葉萍兒帶起來了。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打坐了。”
木頭還是沒有說話,立刻依言離開了葉萍兒,離開了大擂臺。
“總裁判,真要這樣比下去嗎?我們金大荒太吃虧了?!弊仙伎偘裰魅滩蛔×?,向一直懸浮在大擂臺上方的模糊紅影總裁判,秘密傳去了靈念。
總裁判朝著金大荒的參賽隊伍這邊兒,看似隨意地瞟了一眼,接著看向盤坐在大擂臺上的葉萍兒,隨后收回目光,無聲回傳靈念:“榜主,這次比賽,是你們金大荒首先提議的。要讓銀大荒派隊過來參加比賽,不給夠好處,他們不能來啊。另外,這種比賽方式,是你們的大勇大人同意過的。你想一想,他要是不同意,這次比賽能夠進行下去嗎?”
“好吧,抱歉了,算我什么也沒說?!弊仙伎偘裰骰貍黛`念道。
“大勇大人,再這樣比下去,我們金大荒白榜的名聲可就毀了。”紫杉總榜主撇開大廳里的總裁判,馬上向大廳上層石屋里的薛大勇,傳去秘密靈念。
“小薇總榜主啊,你是我們的總榜主,不是白榜的榜主。參加白榜比賽的,不過是一些煉氣期的修徒罷了。修徒之間的比賽,主要目的是鍛煉,而不是取得多高的比賽名次。你就放心好了,一個白榜比賽罷了,輸了就輸了,就當交流好了,不可能毀掉我們金大荒白榜的真正名聲。”
薛大勇幾乎立即就傳回了秘密靈念。
紫杉總榜主不再回答。
片刻過后,紫杉總榜主向木頭等人小聲道:“我原來以為,我們金大荒白榜的優(yōu)勝者,實力很強,能夠向銀大荒對手炫耀一番,趁機打敗他們,奪得最后的勝利,可現(xiàn)在呢,你們都看見了,這種比賽方式,我們每個人都是連續(xù)作戰(zhàn),后面每場都不可能得到很好的休息和恢復,而對手呢,偏偏都能充分休息和恢復,這對我們很不利啊。已經(jīng)很清楚了,要想取得最后的勝利,我們不光需要很強的實力,還需要百折不撓的韌勁和破釜沉舟的勇氣,實在太困難了?!?p> “總榜主大人,我們不怕困難!”高大強壯的國字臉英俊少年章央,一臉堅毅。
“我們有實力,也有韌勁和勇氣!”胖臉兒卷發(fā)少年畢勝,舉起了右手,展示了信心。
白大個呢,只是輕輕說了一句:“我一定盡力。”
奉天真也道:“是的,一定盡力而為?!?p> 木頭,大腦袋木頭呢,沒敢說什么話,慚愧不安地低下了頭。
木頭自知,他自個兒的真實功力太低,只不過修通了體內(nèi)經(jīng)絡,實現(xiàn)了體內(nèi)氣通,成了煉氣期修徒罷了,至今,他的體外還沒有形成氣罩,他連煉氣期的低階都沒有達到呢,怎么能夠跟煉氣期的高階修徒,不自量力地比拼實力呢?
實力太低,偏要旁若無人,大談韌勁和勇氣夠格,怎么看都不免有些滑稽啊。
在黃金帝國,穿戴黃金飾品,原本很普通,算不了什么,可在全體參賽隊員之中,只有大腦袋木頭,只有他,只有他這個修徒,戴了這么大一個金箍,還是比較引人注意的。
如今呢,木頭他,剛剛?cè)チ舜罄夼_上面一趟,幫助了同伴,返回大樹樁之后呢,他偏偏又低頭無語,露出了一副慚愧不安的模樣,更顯得與眾不同了。
在整個秘境大廳里,的確有一些人,已經(jīng)在關(guān)注頭戴金箍的大腦袋木頭了。
第二次休息的時間,比第一次長一些,葉萍兒的恢復情況,也比上一次稍微好一些。
大擂臺上,一個虎背熊腰的健壯少年,與長身玉立的美少女,面對面平靜站立。
“我,蒲劍,煉氣期修徒?!?p> “我,葉萍兒,煉氣期修徒?!?p> 當總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后,一個長約三米的雪亮劍形罩,出現(xiàn)在蒲劍身前,籠罩葉萍兒的呢,依然是一個青色蛋形罩。
蒲劍跟他的隊友高太剛一樣,都明白這種比賽方式,不利于金大荒的修徒,于是,毫不客氣地抓緊時機,操控身前的雪白劍形罩,迅猛刺向籠罩葉萍兒的青色蛋形罩。
葉萍兒的功力,并沒有完全恢復,可她的拼勁兒,的確沒有降低分毫。眼見對方的大劍迅猛刺來,她大喊一聲“拼了”,就見籠罩她的青色蛋形罩,滴溜溜地旋轉(zhuǎn)和側(cè)移起來。
拼斗,十分驚險,比起前兩場,嚇人得多。
第一場的多塔,使用的是人形罩,第二場的高太剛,使用的是球形罩。無論是人形罩,還是球形罩,可都沒有第三場的蒲劍所使的劍形罩,兇險可怕呀。
劍形罩刺中蛋形罩,劍形罩的尖端就會立即粉碎,蛋形罩的相應部位呢,也會凹陷甚至出現(xiàn)破洞。劍形罩劈過蛋形罩呢,劍形罩就會立即出現(xiàn)缺口,甚至斷裂,相應的蛋形罩呢,也會開裂,甚至完全崩解。
蒲劍的雪白劍形罩,葉萍兒的青色蛋形罩,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就在圓形大擂臺上,各顯手段,互不相讓,十分兇狠地拼斗起來了。
某一時刻,雪白的劍形罩,刺中了旋轉(zhuǎn)中的青色蛋形罩。
“轟”,劍形罩的尖端立即粉碎,蛋形罩也出現(xiàn)了破洞,連旋轉(zhuǎn)也同時停了下來。
這一次,蒲劍做出了完全不同以往的選擇,他沒有再一次凝結(jié)劍形罩的尖端,而是繼續(xù)往前猛沖,把劍形罩的其余部分,兇狠地刺入了青色蛋形罩的破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