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恩格爾警長同時也立下了軍令狀。如若失敗，立刻——自行革職！”
此話一出，在場人都大吃一驚。
瑞安也霎時間明白了梅森市長的意圖。
“如果咬牙不答應這個所謂的‘軍令狀’呢？
不行，那他就有理由直接與我對立。既然他的主要目的是解決案子，那魚死網(wǎng)破是最不得已的選擇?！?p> 兩個人雖各有心思，但表情卻毫無變化。
可坐在一旁的赫爾曼可嚇壞了，他實在不敢相信瑞安會拿自己的警察生涯做賭注。
梅森市長不等其他人再說話，站起來恢復一臉嚴肅道：“希爾，明天打出這個文令下到各區(qū)警局，所有區(qū)警員直到月底之前，在這個案子中必須無條件配合恩格爾警長，違令者按破壞制度處理?！?p> 希爾微笑著點頭答應。
梅森市長繼續(xù)說道說道：“好了，正好我還有點別的事，從現(xiàn)在開始這里一切交給恩格爾警長，希爾留下繼續(xù)做會議記錄?！?p> 說完，梅森市長瞥了一眼瑞安后向在場人員敬禮直接離開。
所有人也全部起立回禮。
梅森市長在所有人注視下離開后，屋子里則又是一陣議論。
赫爾曼也連忙小聲詢問瑞安到底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瑞安沒有說話，也沒任何表情。
就在這時，希爾率先站了起來，“既然市長都發(fā)話了讓恩格爾警長主持大局，各位就暫時安靜一下吧，聽聽恩格爾警長的意思吧。”
瑞安會意，也站了起來。
“大家放心，我也只會簡單的說一些問題，耽誤不了太多時間的?！?p> 眾人也都識趣的安靜些了。
“對于這個案子，相信大家也都還有很多疑點”，瑞安嘗試著放松自己的狀態(tài)。
“首先就是確定勘察方向?，F(xiàn)在好像大多數(shù)人因為死者特殊身份和部分痕跡，而把它定義為反動組織作案，我承認，可能性很大。但是，既然南區(qū)之前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卻一無所獲，所以我們不得不換一種思維方式了……”
“你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們南區(qū)嗎？”卡諾起身憤怒地對瑞安叫囂。
瑞安本身就剛把一肚子火壓下去，被別人這么再點一把自然也沒好氣，“我相信大家都沒有覺得我有這個意思，當然，如果您自己這么認為，我也不想反駁。”
旁邊人看著也怕事情鬧僵，都紛紛打圓場。
瑞安當然沒心情和他打嘴架，扭過頭繼續(xù)分析案子。
“因為南區(qū)的消息封鎖，很多細節(jié)都是今天才知道的?？墒菆蠹埳铣霈F(xiàn)的小道消息都已經(jīng)影響了我們的判斷。為了博眼球，吸引讀者，他們各種危言聳聽，就比如死者臉上被刻的字，不同報社，不同版本。而我今天才知道，他們的臉上只被刻上了‘商會’的字眼，而沒有其他字。我現(xiàn)在是這么想，既然會影響我們，一定也會影響其他人，比如第三案死者布朗臉上就多了個‘吃人’……”
瑞安這里故意停下來，大家也都趕緊翻著自己手中的卷宗。
“模仿作案嗎……”
瑞安聽了繼續(xù)道：“有可能，但這也只是一種推斷，不能排除兇手想故意制造恐慌?？捎捎谑虑榘l(fā)生的太突然，很多人和我一樣，接觸案子的時間都不長，肯定不能馬上就給出合理有效的破案手段。所以，我的提議是，我們暫時把案子拆開來看，逐個擊破，然后再找出其中的聯(lián)系……”
“恩格爾警長不會是先找一條退路吧?！庇质强ㄖZ，滿臉不屑。
“呼……”，瑞安只是一聲嘆息，但并不想回應他，接著對大家說：“我們現(xiàn)在對案子的大部分了解都是基于之前小部分人的調(diào)查上?？伤伎家患虏荒苤粡囊粋€角度出發(fā)，既然一條路走不通，我們就不妨換另一條路。我暫時能分享的只有這么多，也希望這段日子我們可以互相幫助，給上級，給民眾一個良好的答復”
......
會議結(jié)束，每個人在走之前都要去希爾那里確認簽字。
按照順序，北區(qū)是最后一波，等到了瑞安他們，就只剩下正在埋頭整理會議記錄的希爾了。
“二位警長，中午在南區(qū)吃嗎？”希爾突然抬起頭微笑的沖二人道。
“哦，不了。我們直接回北區(qū)，中途打算去蛋糕店看一看，應該有下屬應該還在那調(diào)查呢?！?p> “雖說到了北區(qū)，恩格爾警長還是閑不住啊?！?p> 瑞和赫爾曼簽了字本就打算離開，可希爾突然又說：“為什么不接受市長大人的建議呢？”
這一句話，使得瑞安后脊背發(fā)涼。
他再次看向希爾，仍在悠閑的整理著會議記錄，臉上熟悉的表情也同樣沒變。
瑞安不禁泛起一絲戒備。
“不用擔心，我隨便猜的?！毕栆呀?jīng)把記錄整理好，站起身。
最尷尬的是中間的赫爾曼，每句話都聽的清，卻都聽不懂。
希爾走到兩人跟前，緩緩開口：“我跟了他都許多年了，他處理問題的方式，清楚得很。不過……我倒是不太了解您，真的還要再犧牲自己一次？”
瑞安盯著面前的眼睛，就像是一潭死水，深不見底，沒有波瀾。
他沒有選擇回答，而是轉(zhuǎn)身徑直走出了門。
之前那次，他孑然一身。
可現(xiàn)在有了家庭，真的讓妻子和即將出生的孩子與自己一起承擔沖動的后果嗎？
“瑞安！”
赫爾曼已經(jīng)從后面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