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指響起時,仙奴正端著一杯茶,準備揭開茶盞喝上一口。
因為罵久了,他自己覺得有些口干舌燥,所以一屁股坐回到御輦上。
而一名武弁,隨即恭敬地遞上了一盞茶。
茶是用玉帝御用的茶葉泡制的。仙奴這個品級喝這樣的茶葉當然是逾矩,但沒有人認為有什么不妥,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當仙奴從茶上挪開眼睛,他只見無數(shù)米粒大小,如螢火蟲般閃爍的東西從五莊觀內(nèi)飛出,飛到眼前那個前胸寫著“明”字的道童的周遭。
然后,他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只見這些米粒大小的東西緊貼住了明月的身體,將他從頭到腳包裹了起來。
接著,突然一陣刺眼的亮光,閃的所有人睜不開眼。
當仙奴再次睜開眼時,只見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從頭到腳被紅藍兩色金屬包裹的鋼鐵戰(zhàn)士。
這是鎮(zhèn)元子為清風和明月打造的名為“清”、“明”的裝甲。
整套裝甲由一個五行反應(yīng)堆驅(qū)動。內(nèi)里裝填著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
五種元素按照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的五行相生排列,從而源源不斷的為裝甲提供能量。
裝甲的控制系統(tǒng)位于頭部,以纖毛狀的光纖直接插入到明月的大腦中,以其意志來控制強殖裝甲。
裝甲的背部有四個如瘡般的組織,那是裝甲的前進推進裝置。
胸部裝甲“明”字的位置,隱藏著整套裝甲最強的武器——一門粒子炮。命中目標后可瞬間將目標分解。
在肩膀兩側(cè)位置各有兩門十六管的機炮和紅外瞄準裝置,在鎖定目標后可以以每秒3200發(fā)的速度射出金屬風暴進行攻擊。
此外,在裝甲手肘部的突起位置,有一把能夠伸長到一米左右的激光劍。在作戰(zhàn)時即可以出其不意的彈出,將目標一刀兩斷;也可以握在手中,當武器使用。
“道歉,立刻,馬上。”明月大聲說道。
同時,他張開五指,雙手手掌對準了仙奴所在的位置。
明月的手心處有兩個凹起,那是重壓炮。重力炮的能量通過兩根導管從五行反應(yīng)堆中攝取,并將能量收蓄在五指之間,形成極微小的黑洞,通過黑洞蒸發(fā)產(chǎn)生沖擊波。
可以說,這套裝甲代表了五莊觀最高的科技成就。
清風和明月是人造人,天生無法修煉。但因為這兩套裝甲的存在,他們的戰(zhàn)斗力絲毫不比元嬰期的師兄來的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仙奴看到明月這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卻只是輕蔑的一笑。
他站了起來,并用女人般的手指一挑衣領(lǐng)。
“來啊,往爺爺這里打?!毕膳噶酥感乜冢翎叺?。
仙奴敢這么有恃無恐的說,除了他無知故而無畏外,也是他認定了對方不敢把自己怎么樣,只是虛張聲勢。
畢竟向自己射擊,那就是向天庭射擊,就是造反。
上一個造反的,現(xiàn)在還被五雷轟頂、利刃穿心呢。
“誰不射,誰就是姥姥養(yǎng)的?!毕膳俅谓袊痰?。
可惜仙奴的這番理論在天庭管用,在地上管用,甚至在西方佛門也可能管用,但在五莊觀,不管用。
見仙奴要自己朝他心口招呼,明月馬上滿足了他的心愿。
兩發(fā)沖擊波同時從手心射出,射向仙奴。
由于此時明月秉持的是略施薄懲的意思,所以這兩發(fā)沖擊波她并未用全力,而只是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道。
這點力道,估計命中后,最多只能讓仙奴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但顯然,仙奴的手下,不會讓明月如此輕而易舉的得逞。
“小心!”
就在沖擊波噴涌的一剎那,一名金盔金甲的御前大將擋在了仙奴的面前。
這位御前大將姓張,據(jù)說和張?zhí)鞄燁H有些沾親帶故。他的封號是“掃地”,和沙悟凈的卷簾一樣,都是雜號將軍。
仙奴所帶的一眾人中,以他的修為最高。
張將軍虎軀一震,展開護體真氣抵擋明月所射出的沖擊波。
沖擊波與護體真氣碰撞,如石子落水般激起一道道的波紋。
波紋很快消失,兩道沖擊波被護體真氣消弭于無形。
“不過如此。”張將軍以嘲笑的口吻品評道。
眼看著明月那一身的裝甲看上去嚇人,實際上卻如銀槍蠟桿頭一般,那些御前大將、天庭武弁和部院司員各個哈哈大笑。
明月的手下留情,反而讓他們對五莊觀和鎮(zhèn)元子最后的一點敬畏,也消失了。
“哈哈,這就是‘與世同君’調(diào)教出來的徒弟,看來那鎮(zhèn)元子也不過如此嘛。”
“改明,老張你也弄個與時同君當當。”
“今天這人參果,老子是吃定了。不僅要吃,吃不完還要兜著走?!?p> “……”
這其中,又以那張姓將軍笑的最為張狂。
由此的,這些無知的人將五莊觀的兩條禁忌都觸犯了。
“師兄,這家伙耍無賴。說好了讓我射他胸口,半路卻有人出來擋刀?!?p> “師弟,你忒實誠了。不過這也是師兄的錯?,F(xiàn)在他們侮辱師父,兩罪并罰,我們不用和他們客氣了?!?p> 清風說完,他也穿上了裝甲。
然后,二人肩頭四門總計六十四管的機炮,噴射出了火焰。
這一次,這位張將軍再也不能像沒事人一樣了。
頃刻之間,他的護體真氣便消耗一空。
隨著越來越多的子彈穿過金甲擊中了他的身體,這位掃地將軍被打成了一堆碎肉,身死道消。
從清風和明月射擊到張將軍身死,時間只過去了短短的幾秒。
可就這幾秒,一位天庭的將軍沒了。
這讓剛才得志便猖狂的眾御前大將、天庭武弁和部院司員全體禁了聲。
仙奴癱坐在御輦上,渾身發(fā)抖。
他的臉上還沾著一滴鮮血——那是從死者身上噴濺出的,熱熱的,黏黏的,可他已經(jīng)意識不到去擦了。
等仙奴恢復意識,清風和明月已飛到了他的面前。
仙奴從御輦上跳了起來,仿佛屁股被烙鐵烙了一般。
此時,那些跟著他本想占便宜、發(fā)小財?shù)挠按髮?、天庭武弁和部院司員,早已逃之夭夭。
“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是玉帝身邊的紅人,我是玉帝身邊的紅人……求求你們,我就是條狗,是個屁。兩位仙童,你們就把我放了吧。”
從一開始的威脅到色厲內(nèi)荏,再到最后毫無尊嚴的求饒,仙奴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奴才。
清風和明月并沒有再殺人的打算。
他們畢竟不是嗜殺之徒,殺一個也就夠了。
清風、明月只想滿足仙奴剛才的要求,朝他胸口來一下。
于是,繼惠岸行者被“霸下”甩上天后,玉帝的仙奴被五莊觀的清風、明月射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