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另一頭,高勝寒平靜的道:“鐵南,該想的辦法我都想了,但這件事情沒辦法直接擺平,金家就是要拿今晚你做的事情做文章,所以你可能要進去住一陣子,但不必擔(dān)心,我很快就會把你接出來?!?p> 鐵南淡淡的笑道:“沒事兒,只要對你有利,我咋滴都行。勝寒,我一直都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愛過金大少嗎?”
高勝寒愣了愣,道:“真是個莽漢,這種時候還扯淡?若是這次你沒事,我找個時間好好陪你聊聊,你呀是個人物,就是缺點閱歷,我倒是覺得,就算這一次金家打敗了我,將來這新城說了算的最有可能的人你?!?p> “哈哈哈哈……”
鐵南燦爛的笑道:“這種事也就你敢想,反正我特么是不信。哎對了,我不就是把金家的人打了嗎,聽你的口氣怎么會把我弄死一樣?”
高勝寒道:“金家的手段你不懂,行了不多說了,你千萬要小心,如果……算了!”
掛了電話之后,鐵南靜靜地望著腳下被打成豬頭的兩個人發(fā)呆了好一會。直到安晴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才猛然驚醒,他搓了搓眼睛,點了根煙抽了幾口,問道:“警察到了嗎?”
安晴搖了搖頭。
鐵南道:“什么情況?”
安晴詫異的回道:“我也不太清楚,警車轉(zhuǎn)了兩圈就走了,門外想等著看熱鬧的人也不見了,我給其他幾家店打了電話,得到的反饋是很多店都關(guān)了門,街面上的人越來越少。”
鐵南低著頭,靜靜地抽完一支煙,然后獨自走到一處沒人的角落里,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個久違的陌生又熟悉的電話,思緒過后,最終還是撥通了過去……
大概過了十幾秒,電話里傳來一個平靜的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聲音:“有事需要幫忙?”
鐵南愣了愣,道:“你知道我是誰?”
對方淡笑道:“職業(yè)習(xí)慣?!?p> 鐵南不知覺的嘆了口氣,道:“我可能……有點麻煩,我知道這樣有點不要臉,但是……”
“你在哪?”
“相逢酒吧!”
“嗯!”對方停頓了幾秒,道:“既然欠你一個人情,早晚都要還上,你要是想出門,就半個小時之后再走,對了……對那個女人好點,她和你一樣干凈,就算做過什么不好的事情,配你也綽綽有余?!?p> 鐵南愣愣的道:“哪個女人?”
電話掛斷!
鐵南自嘲的笑了笑,返回大沙發(fā),叫人送來酒,又讓人綁了那兩個所謂的高手,然后留下了幾個心腹,讓其他人自由活動,當(dāng)著兩個頭腦清醒卻無力反抗的家伙喝起了酒。
面對鐵南的反常舉動,沒人懂也沒人問,清場的酒吧里只聽見酒瓶碰撞的聲音,無人說話,無人嘆息……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鐵南起身,一本正經(jīng)的道:“安晴、胖子、剛子,你們聽好了,今晚所有人都在酒吧里過夜,警察來了就說是我干的,帶誰去誰就去,總之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安晴,你最理智,好好看著他們,就一件事,任何人不要走出酒吧大門?!?p> 安晴點點頭,問道:“你呢?”
鐵南道:“我去小詩那里?!?p> 王胖子和剛子幾乎同時開口道:“我和你去?!?p> “靠!”鐵南笑道:“有病吧,我特么去找我的妞睡覺,你們跟著干毛?行了放心我沒事,正常情況你們也不應(yīng)該有事,聽話,走了……”
管事的都了解鐵南,他很少做決定,但做了決定就很難更改。沒人再廢話,一起把鐵南送到酒吧門口,待他走出去的瞬間就關(guān)閉了大門……
午夜,細雨,孤單的路燈!
往常正是夜生活濃烈的時間卻安靜的猶如鬼城!絕大多數(shù)的店面都大門緊閉,那些忘記關(guān)閉的招牌燈的顏色莫名的血紅。
鐵南叼著煙,晃晃悠悠的像個孩子一樣,哪里有水就踩哪里!孤獨的身影在街面上走了一段之后就拐進了一條巷子里,死胡同一般的巷子盡頭,就是那江南女子秦小詩的出租房。
身后傳來腳步聲……鐵南并沒有回頭,卻是抬頭望去,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秦小詩的家門口,墻壁上靠著一個人,那人已入中年,身材中等,貌似有些駝背,手中把玩著一把短刀,刀刃在手指間翻來覆去,卻也傷不到他半分皮肉。
鐵南靜靜的走到那男人對面,面對他背靠相對的墻壁,一言不語,側(cè)臉朝之前的身后望去,發(fā)現(xiàn)跟著他過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壯的像頭牛,女的身材火辣,大熱天的卻穿著高靴皮褲,雖然那皮褲短的過分,緊繃而顯露的腰肢還是令人感覺發(fā)熱。
兩聲脆響,男女手中各多出一根甩棍。
鐵南點燃一根煙,毫無征兆的朝著對面的中年男人丟了過去……中年人頭也不抬的兩指直接夾住那根煙,放進嘴里抽了兩口,看了看燃燒的煙頭,把煙丟到地上,用一種沙啞的聲音道:“太貴的抽不慣?!?p> 鐵南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吐了兩口煙霧,像是自言自語的樣子道:“這事兒……還有的商量嗎?”
中年人道:“目前沒有?!?p> 鐵南道:“屋里的女人能不動嗎?”
中年人道:“你死了或許能。”
鐵南噗呲一笑,朗朗的道:“鋼筋混凝土的大都市,可能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遇到你們這種人,我真有點不明白,你們都本事那么大,怎么就甘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為了錢還是為了刺激?”
中年男人發(fā)出一陣怪笑,道:“為了死后有口棺材?!?p> 鐵南的手中也多了一根甩棍,抬起頭一呲牙,道:“整……”
短短三五下鐵器相撞的聲音,背靠墻的鐵南手臂被擊中,甩棍脫手的瞬間腹部挨了一腳,本來還沒好利索的傷再次崩裂,他疼的發(fā)出一聲輕呼,身體滑落坐在了地上。
根本來不及動手的男女上前,很是好奇的看了看捂著肚子大口喘息的鐵南……大塊頭道:“就這?”
皮褲美女嫣然一笑。道:“棺材板,弄錯了吧,就這么一只菜鳥還用得著咱們出馬?金家有點小題大做了吧,我倒是覺得這是對咱們的侮辱?!?p> 被喚作棺材板的中年人平靜的說道:“哪那么多廢話,做事!”
皮褲女朝著大塊頭的屁股踢了一腳,笑道:“你上?!?p> 大塊頭嘿嘿一笑,收起甩棍抽出一把很小號的匕首,朝著坐在地上沒辦法起來的鐵南靠了過去。
突然一聲破空聲,大塊頭回手就是一擊,匕首與一塊磚頭相撞,砸出一些昏暗的巷子里格外刺眼的火星!三個高手幾乎同時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就看到同樣一個敦實的年輕人,手中一把短刀,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
中年棺材板愣了一下,脫口道:“叢林孤木,我靠,真沒想到這么點小事能把你引出來?”
大塊頭愣了一下,問道:“誰?”
皮褲女笑呵呵道:“豬腦子,這個就是棺材板常說的一個人在緬甸叢林里生存了三個月的那根木頭,唯一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家伙挺年輕,還特么挺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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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先生
抱歉抱歉,我這種喝酒也是工作的作者時常喝醉,因此就忘記了更新!感謝一路走來陪伴的所有讀者,若有一人喜,絕對不太監(jiān),來,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