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我好歹也是大佬,如果被你一拳打到多沒面子,不如你多打我一拳呀!”
“你說呢?!鼻嗝婀砟樏婢呦驴床磺灞砬?,張晉嘴角抽了抽,心道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我說當(dāng)然好啦!”
“……”張晉抬起右手,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獲勝者,太歲!”裁判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只要見到太歲出拳,下意識的就宣布勝利。
我撲你阿母!說好兩拳的呢……某大佬拳手被打暈前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議事廳堂。
“老豆,公仔強和神仙發(fā)走了,臉色不知幾鬼難看!”羅浩笑嘻嘻地走進來。
羅正英頭也不回,沉聲道:“公仔強今晚沒達(dá)到目的,接下來肯定很多小動作,不過我們有鼎爺支持,他明面上不敢亂來。最近一段時間你別出去,待在擂臺練拳,別節(jié)外生枝?!?p> “知道?!绷_浩苦著臉應(yīng)道。
羅正英問道:“我讓你同阿晉多多走近,現(xiàn)在怎么樣?”
羅浩換了一副笑臉道:“當(dāng)然是稱兄道弟啦,他還說要拍電影,捧我當(dāng)武打影星呀!”
“武打影星?也算是正行?!绷_正英心中微微嘆氣。
場中,賭客們罵也罵夠了,面對臺上的太歲一拳解決一個對手的情況也已經(jīng)麻木,他們堅持到現(xiàn)在還未走的原因,就是想看看誰能在太歲手下多撐幾個回合,至于打敗太歲根本不敢想。
“誰能贏他,太歲嘛,不是人來的……”
“……早知道就買太歲贏啦!”
每當(dāng)聽見身邊響起這種話語,阿友就忍不住捂嘴偷著樂,按著胸口口袋里的下注單的手激動得微微發(fā)抖,眼看擂臺上太歲連勝次數(shù)越來越高,如果不是怕被打死,他都要忍不住跳起來歡呼大喊“我買太歲連勝,我發(fā)達(dá)了!”。
自己買二十連勝已經(jīng)是兩百一十的賠率,賺了至少四萬塊,扣除抽水到手也有三萬多!
想起給自己泄露消息的張晉,阿友就忍不住想到知道內(nèi)幕的張晉究竟賺了多少。
“最后一場,莫家拳陸全德對戰(zhàn)太歲!”裁判高聲說道,不過他的話早已經(jīng)引起不了觀眾賭客們的興趣。
“加油啊,陸師父,前邊幾個全都撲街咗,你多撐幾回合得不得?。 ?p> 陸全德聽著場外觀眾賭客的喊聲,心情復(fù)雜,說道:“太歲,我知你實力強過我,有沒有興趣切磋一下招式?”
“沒有?!睆垥x想也不想就拒絕。
陸全德沒想到他這么不給自己面子,只好硬著頭皮道:“好,強者為王,你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但能不能告訴我你用的是什么拳法,師承何處,好讓我輸?shù)眯姆诜??!?p> 張晉原本懶得理會,可一想這是最后一場,于是打算給今晚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讓“太歲”這個身份在給人實力強大的同時還帶著幾分神秘感。
于是,他想了想,說道:“我用的拳法叫廬山升龍霸,師從廬山五老峰童虎大師?!?p> “失敬失敬!原來是廬山童師父的高徒,我久仰童師父多時了!”陸全德抱拳道。
“……”看著對方一臉認(rèn)真誠懇的模樣,張晉默默抬起了右拳。
我敬仰你妹?。?p> 陸全德瞳孔驟然一縮,大聲喊道:“好一招廬山升龍霸,輸給這樣的絕技,我此生無悔……”
嘭!咣當(dāng)!
“獲勝者,太歲!五十二場,連勝!全勝!”裁判高聲道。
輸?shù)脚R頭還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比起前邊那些死打拳的蠢貨,陸全德無疑聰明多了。
這番話,他確實是要經(jīng)對方的口說出來,但不是現(xiàn)在。
想從他手里占便宜,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張晉的拳勁多加了兩分力道。別人最多輕傷昏迷,這陸全德不在床上躺上個把月休想下來。
一晚上。
五十二人。
無一拳之?dāng)常?p> 張晉推開鐵門走出擂臺籠網(wǎng),拿過裁判手中的擴音喇叭,朝在場眾人說道:“不好意思,害得大家今晚都輸光!”
觀眾賭客們都是一愣,沒想到太歲一開口竟然這么嘲諷他們。
張晉抬手指著眾人語氣囂張:“一群撲街買我輸?一定輸?shù)侥銉菁腋毁F!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食屎啦你!下次記住,想贏錢買我贏!”
說完,他將擴音喇叭丟還給裁判:“結(jié)束啦,說話,站在那傻乎乎做什么?!?p> 也不理會裁判接下來該怎么收場,張晉快步走進了入場門口,消失在通道內(nèi),戴了這么久的面具他有些不舒服。
回到樓上議事廳堂,羅正英對張晉笑道:“晉仔,辛苦了!”
張晉說道:“不辛苦,就是戴面具時間長了不舒服。擂臺的事情我搞定了,接下來就交給羅師父和諸位師父了,我回去休息?!?p> “好,今晚的分紅,明天我會讓阿浩給你送過去。”
“好呀,多謝羅師父。這個面具就先放在這里,我走了?!睆垥x摘下面具放到桌上,轉(zhuǎn)身走出門。
今晚賭擂收數(shù)多少他沒問,也不會去問。他相信羅正英不會黑他的分紅,一開始選擇對方做搭檔就是看中對方的品格,老武師大多誠信守義。
更何況,他的太歲身份擺在這里,羅正英也需要這份實力來鎮(zhèn)場,他拿分紅不是光靠出主意,還有真本事。
張晉走后,廳堂里就只剩下羅正英一人。
羅正英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神龕前,抽出一炷香點燃,拜了三拜,將香插入香爐中。
今晚賭擂吞下殺莊的賭注就有不下千萬港幣,眼紅者不知幾多,麻煩必定接踵而來。這一大筆錢需拿出大部分來善后,鼎爺是一方面,委員會里其他大佬又是一方面。
不過就算將到手的分紅全散出去,只要能立足,將來不愁沒有賺回來的時候。
羅正英想著心事,來到窗口前朝下望去,賭客們已經(jīng)漸漸退場,盡管輸了錢的賭客罵聲連天,但太歲連勝五十二人鎮(zhèn)擂護莊的事跡已經(jīng)深入人心,只等明天消息散播發(fā)酵,九龍城寨賭擂的名聲自然會傳遍到香江每一個賭客耳中。
有了名氣,錢就會自動上門。
“萬事開頭難,今日開了這么一個好頭,我也不能拖年輕人后腿。”羅正英朝門外喊道,“阿吉?!?p> “師父?!贝蟮茏影⒓霈F(xiàn)在門口。
“讓你龔師叔準(zhǔn)備好三百萬,再叫人去買老人街的容記餛飩,然后帶著東西陪我去見鼎爺,動作要快,不然鼎爺要睡下了?!?p> “是,師父?!卑⒓D(zhuǎn)身離去。
一百萬是本金,一百萬是利息,一百萬是孝敬。三百萬,買鼎爺全力支持,夠不夠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