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起床了?!?p> 白沅清隱隱約約的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這聲音她清楚的記得是她妹妹的聲音。
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會聽見妹妹的聲音?她記得自己明明被綁匪推下高樓,現(xiàn)在應該是被摔死了才對。
怎么會還聽見妹妹的聲音,而且還能感覺到這聲音就在咫尺。
這是怎么回事兒!那她現(xiàn)在到底是在哪里,是天堂,還是地獄?
她試著睜開眼睛,想看看現(xiàn)在的場景,可眼皮就像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睜不開來。
就在此時,她像是回到了自己掉下高樓的那個時候。
那時的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推自己下樓的綁匪,只覺得身體在發(fā)抖,心跳在加速。
雖然她現(xiàn)在很害怕,可卻沒有叫出聲來。
只覺得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吧,耳邊再也不會響起網(wǎng)絡上的謾罵,詆毀聲。
還有楊亦說的那句最讓她痛心的話,“我不喜歡你整容成別人的樣子,做自己不好嗎?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很惡心,很虛偽。”
可她整容都是為了他啊,為了能整成他喜歡的樣子,她才會狠心在自己的臉上動刀子。
可就當她整成了他喜歡的樣子,滿心歡喜的去找他,卻得到他那句讓自己痛徹心扉的話。
這時她覺得自己真的已經(jīng)對世界絕望了,準備閉上眼睛安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可眸子里卻倒映出熟悉的身影。
只見楊亦推開綁匪,奮不顧身的一躍,也跟著自己墜了下去。
白沅清頓時驚了,瞳孔放大,朝著他吼道:“不要,楊亦不要啊,別跳啊?!?p> 可卻什么都晚了,此時楊亦已經(jīng)緊緊的抱住了她,笑著對她說:“傻瓜,救不了你,我又怎么會讓你一個人去死呢?!?p> 他手上有著未干的紅色血液,面色更是蒼白又顯得無力。
“可,這不值得?!卑足淝搴每吹捻永锪鞒隽藴I水。
她不想讓他和自己這樣的死掉,他明明就不喜歡自己,為什么還要這么做,而且這也不值得,只會讓她覺得內(nèi)疚,自責。
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陪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去死,他這是怎么了,
傻了嗎?
瘋了嗎?
她耳邊響起了低沉渾厚且沙啞的聲音,“什么值不值得,為你是值得的,其實……”他頓了頓,才緩慢的說出那藏在他心里一直都想對她說的話來,“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一直都是?!?p> 這原本是白沅清一直都想聽他親口說的,可為什么現(xiàn)在聽來,她會覺得這是一句沉重而又痛徹心扉的話語。
喜歡她?可為什么當她滿心歡喜向他表白的時候,他要說出那么傷自己心的話來。
此時的白沅清眼里只剩下空洞
……
白泠汐站在床頭,看著躺在床上睡死了的白沅清,終于忍不了了。
她這都是第幾次叫她姐姐了,從早上八點半就開始叫的,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十一點半多了。她躺在床上的姐姐還一直都處于無動于衷的樣子,而且這樣看著又不像是死了的。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讓白沅清這樣了。
白泠汐拿起床上的抱枕,隨后快、狠、準的砸向躺在床上的白沅清,很是生氣的喊道:“姐姐,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十一點快十二點了,你再不起來就沒車去上學了,而且爸爸媽媽都不在家?!?p> 她原本還是想用腳踢的,踢一踢看她醒不醒。
那枕頭砸到了白沅清,此時的她只覺得痛,就連剛剛浮在腦海里的畫面也消失了,變成了一片黑暗。
她這是掉到地上了?為什么自己還有感覺,還能聽見妹妹的聲音?
她又試著想要睜開眼,可卻覺得眼皮越發(fā)的很重,睜不開來。
但她沒有放棄,一直在嘗試著,直到最后眼睛不知道被什么給撐了開來,她才慢慢的適應光亮。
原本黑暗的視線出現(xiàn)了光亮,她視線也在慢慢的聚焦起來,而面對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一張看不清五官的臉,把她嚇了個半死。
被嚇到的白沅清驚慌失措,身體竟本能反應的彈跳起來,然后頭就撞到了白泠汐的額頭上。
白泠汐被撞的連續(xù)后退了好幾步,直到停下了,才用她那只瘦小白皙的手揉著剛剛被撞到的地方。
她看著白沅清抱怨道:“姐姐,你有必要這么大驚小怪的嗎,就叫你起個床而已。”
白沅清被嚇的也連忙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人。
她驚了,這不是十二三歲時自己的妹妹,白泠汐嗎?
怎么會,她妹妹現(xiàn)在不應該是二十一歲在上大學嘛!怎么會成了黃毛丫頭呢?
她覺得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她死后的意念,才導致看到這個畫面。
她不相信的用手狠狠的捏了一下臉,她倒要看看疼不疼,是不是真的。
這一捏,只聽見她的那一聲:“媽呀!真痛?!?p> 說著連忙用自己的手,自顧自地揉了揉剛剛被捏的地方,看來是真的,很疼。
白泠汐看著眼前她姐姐的這一幕,只覺得她是不是睡傻了吧。
她看著白沅清很是嫌棄的說:“姐,你是傻了吧,叫你起個床還這么的夸張。”
聽到白泠汐的這一席話,白沅清覺得這肯定不是夢,而且這一切都這么的真實。
這臥室里的東西,都是她以前的,就連擺放也和以前一樣。
她有個大膽的猜測,難道她這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