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嬤嬤躲了大夫人也兩天了,再不出現(xiàn)也不太合適了,雖然家里還有兩個不省心的,但是如果自己再被大夫人厭棄了,那她這一家子可就沒什么好的了。
魏嬤嬤去看大夫人的時候,大夫人已經(jīng)是在床上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綁的跟個木乃伊似的,只是嘴里哼哼唧唧的,又像哼唧了很久沒人管的樣子,嘴唇干裂,雙目赤紅,面色慘白里透著絲青氣。
這副尊容實在是與往日的耀武揚(yáng)威大夫人相差甚遠(yuǎn),魏嬤嬤都沒敢貿(mào)然上前。
可是大夫人就像感受到魏嬤嬤來了一樣,歪著頭直勾勾得盯著魏嬤嬤,魏嬤嬤到底還是心軟了,瘸著腿還是跑了兩步扶起來大夫人。
“夫人啊!你這是怎么了?”
大夫人眼圈更紅了,眼淚都充滿了整個眼眶“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嗎?”
魏嬤嬤啞口,但是突然想到剛才在門縫處撿到的信,立馬從里兜掏了出來,“大夫人,我剛過來的時候,看見門縫處有封信,您要不要看看?”
大夫人渾身又疼又酸整難受呢,“信有什么好看的,我這難受著呢!你給我念念?!?p> 魏嬤嬤聽話的打開信封,抽出信紙,但是沒聲了,就是一個字都沒念。
大夫人本來對信沒什么想法,聽聽解個悶,結(jié)果怎么只聽見拆信的聲,沒有念字的聲了,“你到是念??!”
魏嬤嬤手抖抖索索地伸到大夫人面前,“夫人,您要不瞅一眼,這...老奴不敢念??!”
大夫人瞪了一眼魏嬤嬤,然后看了一眼信紙:“挖墳賺得可多??!”
大夫人魏嬤嬤四目相對,誰也沒出聲,魏嬤嬤稍微緩過勁兒以后,出去把屋門關(guān)上,關(guān)上之前還讓丫鬟們都回屋把院子也關(guān)了,不許進(jìn)出。
丫鬟們回到房中各個靜若寒蟬,心里小鼓敲得是噼里啪啦,嘴上卻一個字也不敢說,這情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魏嬤嬤看著所有人都各歸各位屋外也再沒有人了,就小心翼翼的把門關(guān)上了。
剛才一臉慘白透著青氣的大夫人,現(xiàn)在都一臉?biāo)罋饬耍旖且捕哙缕饋?,魏嬤嬤?jīng)過桌子的時候,倒了杯水,走到大夫人身邊,撐起她給她喂了一口。
一口溫?zé)岬乃M(jìn)了嘴,但是卻暖不了大夫人冰冷的身子,“阿魏?。∵@可怎么辦???要是被人知道了,不!不!這已經(jīng)被人知道了!”
魏嬤嬤把杯子放在床邊的凳子上,手給她順著氣,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夫人莫慌,既然這人已經(jīng)知道,他就肯定有所圖,最多咱們也就是損失點(diǎn)銀子,夫人且寬心,當(dāng)年那么苦的日子,咱們都過來了,斷不會出事的!”
魏嬤嬤嘴上是這么說,心里自己都不信,要有所圖謀還是好的,可是那張字條上一個條件也沒提,根本就像是特意過來警告她們的,可是她們這么小心,也并未得罪誰,怎么可能被人盯上了呢!
魏嬤嬤想不出,大夫人害怕的手一直緊緊地抓著魏嬤嬤的手,兩個人就這們僵硬的待了一天,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