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去,一名捕塊站在幾個攤子遠的地方,模樣有些稚嫩,正拿手指著道士。幾步便跑了過來,看了看道士,又看了看柳琬毓。
小捕快自認為親切實則笑得僵硬又勉強地對柳琬毓說:“他是不是騙你錢了呀,你告訴哥哥,哥哥幫你討回來呀?!?p> 柳琬毓皺著眉頭看著面前表情猙獰的人,她要不要跑呀?正糾結(jié)著,這會兒又走過來一個人。
小捕快看他過來了,忙打招呼,“楨哥,買完糕點啦?”
燕楨沖他晃了晃手里的幾包糕點,走近了看到了瞇著眼睛訕笑的道士和眉頭緊鎖一臉一言難盡的少女。
“這是怎么了?”燕楨開口到。
小捕快冷哼一聲,“這假道士一個月里要去上我們牢里睡個兩三天,總是被人報官說他行騙。我看他這回更是膽大包天,還要拐騙別人家閨女?!?p> 燕楨打量完道士,又開始仔細審視那名少女,覺得有些眼熟。
柳琬毓低頭瞧見他腰間的玉佩,再抬頭瞅瞅這張似曾相識的臉,表情一轉(zhuǎn)一臉驚喜地看著他,脫口而出:“公子,是你呀!”
這一喚也喚醒了燕楨那并未把其當(dāng)作一回事的記憶,原來是她,那年下山遇見的笨樹妖。
小捕快眨巴眨巴大眼睛,“哦,楨哥原來你們認識!”
燕楨朝柳琬毓點點頭當(dāng)作打招呼和回應(yīng),“你先處理,我先行一步回府等你。”
小捕快環(huán)著胸,看著道士一擺頭,“走吧?快點走還能趕上牢里晚飯時間呢?!?p> 道士急著擺擺手,“官爺,你可真的誤會我了,貧道雖然是個半吊子,但也是正經(jīng)修道之人,心里懷著的也是度化世人。您大可問問這位姑娘,我是否收了她的錢,又是否強迫她與我走?”
柳琬毓見小捕快又要面帶猙獰地尋問她了,她急忙搖搖頭,“他說的都是真的。你放他走吧,也讓我走吧?!?p> 這倒讓小捕快開始有些懷疑,這姑娘是不是和道士一伙的,當(dāng)托兒幫他行騙的了。而且她還認識燕楨,莫非以前便犯過什么大案?不可能不可能,被燕楨抓進去的,就從來沒有再能重見天日的。這姑娘左右不過十六歲,看著也有些愣愣的。于是便擺擺手,讓他們走了。
道士飛也似的溜了,柳琬毓有點想問問他那名公子姓甚名誰,家中可有……哎呀,想多了不是。想了想小捕快那并不友好的笑容,在內(nèi)心否定了想法,走了。
這邊燕楨回到他堂弟也就是方才那名小捕快的家,進到廳堂,見到他叔父正和一年輕人飲茶聊天。那年輕人把玩著扇子,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燕楨放桌上一包糕點,和叔父打過招呼后便要回屋子休息了。
年輕人似是要引起注意力的咳嗽了兩聲,“我說燕木頭,我你都認不出來,你還做什么抓人的官啊?”
燕楨才恍然大悟般地捧住了那人的臉,“沈圓圓?!”
沈從嘉掙扎地把臉從大手中解救出來,“說話便說話,莫要摸我這英俊的臉龐。來了這怎么不知會我一聲,也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呀?!?p> 燕楨給了他肩膀一拳,“我哪知道沈叔把你發(fā)配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讓我這狐朋狗友和你扯上聯(lián)系呢?”
沈從嘉兩手抱拳,學(xué)起讀書人的酸樣,“欸欸,木兄莫要與狐狗相比,恐壞了他二犬的清白。”。
二人又扯天扯地地聊了一會。多年未見的老友間竟也沒有任何隔閡。
燕楨長沈從嘉半歲,兩家指了娃娃親,如果沈從嘉是個女孩,這會兒都已經(jīng)成了燕夫人了。倆人5歲以前都不對付,突然有一天,他倆好得像親哥倆一般,晚上吃飯都要一起吃。
事實的真相是兩個人都為了燕府的一個丫鬟對誰比較好而爭風(fēng)吃醋。見沈從嘉來了,燕楨小小的身子忙擋在那名丫鬟前面,就是不讓沈從嘉靠近。
沈從嘉主動來求合,不如這樣,我們誰都別理那位姐姐了,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怎么能困于一女子上呢?我們來拉勾,從今往后,我們就是好兄弟了,我還會經(jīng)常給你帶我娘給我做的糕點。
燕楨看看沈從嘉肥嘟嘟的臉蛋,圓滾滾的身子,勾住了他伸過來肉乎乎的小手。他大概是因為有好吃的才答應(yīng)和沈從嘉和解的吧……之后的二人堪稱狼狽為奸,上房揭瓦互相包庇,各自回家挨揍。兩人都感嘆造了什么孽怎么交了一個謊都撒不圓的朋友??!
天色漸晚,沈從嘉起身要走了,燕楨要送他被其抓住袖子,“走,換個地方繼續(xù)聊。”
燕楨又帶上了堂弟說一起狠宰他一頓。三人行至一座樓前,堂弟抬頭看見“風(fēng)滿樓”三個大字,嚇得轉(zhuǎn)身就要走。
被沈從嘉拉住了,“弟弟這是怎么了?走啊,一起進去罷?!?p> “不……不去,被我娘知道非得抽我屁股。而且……”
沈從嘉玩味道:“而且什么呀?怕你心上人知曉后再不理你?”
堂弟掙扎著,“兩位哥哥自己去玩吧,我真的……不敢啊?!?p> “嗨呀,你怕什么啊,有我們?nèi)嘶ハ嘁娮C,能發(fā)生什么事情,走吧!”沈從嘉最見不得人墨跡,大手一拽,三人便一齊入了風(fēng)滿樓的大門。
蘸糖吃點香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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