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爭天下?準(zhǔn)則
木槿花的種子有股特殊的香味,這對從小生活在金悅的繡衣使者們可謂是極易敏感的,這也是他們之間確認(rèn)身份和聯(lián)絡(luò)的其中一種方法。
斯洛若雪有一晚潛入季灼的房間,還在那里碰到了季驍,兩人最終離去的時(shí)候,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木槿花的種子,可那時(shí)她并不認(rèn)識什么木槿花的種子,自然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昨天早上看到那散落的木槿花種子的時(shí)候,才想起來,也就是那個(gè)時(shí)候,她才確定了季灼與金悅有關(guān)。
季灼問道:“就憑木槿花的種子,你就確定了我是繡衣使者?”
斯洛若雪道:“并不是,我也是剛剛才確認(rèn)的。”
季灼聽后,先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道:“原來你剛才是試探?!闭f完又道,“無所謂了,本來我也沒打算瞞你了?!?p> 斯洛若雪道:“那晚在府中,你是不是知道我和季驍?shù)拇嬖??!?p> 季灼聳了聳肩,道:“說實(shí)話,我每晚都睡的很熟,并不知道你和季驍來過我房間,身為一名繡衣使者,就是要在適當(dāng)?shù)臅r(shí)候做適當(dāng)?shù)氖?,該睡覺的時(shí)候就好好睡覺,不要做不合時(shí)宜的事情,這樣才能隱藏的更久?!本o接著,他又補(bǔ)充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你們早晚會發(fā)現(xiàn)我房里的東西,我所做的,不過是靜靜等待而已?!?p> 斯洛若雪驚道:“等待?那你得等多久?如果永遠(yuǎn)等不到呢?”
季灼露出自信的笑容,道:“不會等不到的,真相總會浮出水面的不是嗎?等待是天亮前必經(jīng)的過程?!?p> 斯洛若雪道:“你早就知道大皇子之死?”
季灼點(diǎn)點(diǎn)頭,道:“一直都知道,包括那名逃走的婢女的行蹤,不然她怎么可能還活著?你們又怎么能在事隔這么多年之后,再找到她?”
斯洛若雪道:“這事是你暗中相助?”
季灼道:“當(dāng)然,我暗中將消息放給了繡衣使者,否則,僅憑那位公主,是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找到人的。”
斯洛若雪驚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所有的一切,為什么沒有親自去向皇上稟明?”
季灼反倒覺得吃驚,道:“我為什么要去說?自己給自己找事兒?不要輕易的樹敵,也是繡衣使者的行事準(zhǔn)則之一?!?p> 斯洛若雪再一次被這位曾經(jīng)的三皇子驚嘆到了,他偽裝的如此之好,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還顯得那么淡定從容,到底他還知道多少事?難道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朝著他計(jì)劃的方向在走嗎?
季灼道:“你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我隱藏的很好,騙過了你們所有人?!闭f完得意朝斯洛若雪眨了眨眼。
斯洛若雪憂心忡忡,道:“你隱藏的目的是什么?幫助金悅?還是要自己登上最終的皇位?”
季灼搖了搖頭,道:“目前的形勢來看,雖然你們都不敢動金悅,可金悅也不敢動你們,在這點(diǎn)上,金悅沒占什么便宜,至于皇位,我不得不說皇帝決定將皇位傳給季驍,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勞?!?p> 斯洛若雪更疑惑了,道:“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是琉璃的三皇子,為什么又成了金悅的繡衣使者?”
季灼道:“該知道的你就會知道,不知道的,就是你不該知道的,要是硬要去知道自己不該知道的,便會招來殺身之禍,我又教了你一條繡衣使者的行事準(zhǔn)則?!?p> 斯洛若雪有一種感覺,這位三皇子,才是幾位皇子之中最厲害,心思最深沉的那個(gè),他根本不是什么和顏悅色慈眉善目的皇子,一切都是他偽裝的伎倆罷了。
季灼道:“好了,該問的你都問了,我想說的也都說了,該說說你了,你來找我的事,該說了吧,我可等的心都癢了?!?p> 斯洛若雪凝視著他,一時(shí)有些猶豫了,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季灼打破了她的思緒,道:“別猶豫了,你想的沒錯(cuò),如今只有我能幫你打破現(xiàn)在的局面,也只有我能幫你報(bào)仇?!?p> 斯洛若雪瞇了瞇眼,他知道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是什么!斯洛若雪不禁打了一個(gè)寒顫,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面的與繡衣使者交談,這不禁讓她對金悅多了幾分恐懼,是所有的繡衣使者都如他這般隱藏極好,還是只有他能做到此種地步?
這位三皇子仿佛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所有人都在照著他的意思往前進(jìn),一步也沒有走錯(cuò),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是這樣嗎?
斯洛若雪屏息凝神,此時(shí)想要想清楚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來不及了,既然已經(jīng)沒有退路,那就只好往前走,至于會走成什么樣子,誰又知道呢,她所做的事,不就是不斷的解決一個(gè)又一個(gè)的問題嗎。
斯洛若雪有一種豁出一切的念頭,他看著季灼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緩緩開口道:“我想要全天下繡衣使者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