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于我如浮云
“我們現(xiàn)在要去橫店嗎?”
蕭意虎著臉不說話,經(jīng)紀(jì)人點點頭,“嗯!現(xiàn)在去橫店,”徐朗,對君茗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
君茗,也不在乎他對自己態(tài)度好或壞,很小她就明白,在乎的越少,越幸福,活得越自在。
“我說你這個人,拍戲的時候,就好好待在劇組,瞎跑什么,肯定沒請假吧!”
“你怎么知道我沒請假?!?p> 君茗,頓了頓道:“要是請了假,蘇寧姐追著你干什么?!?p> 君茗跟著蕭意來到橫店,要說橫店君茗以前也常來,她從前拍古裝劇居多,一年好幾個月駐扎在橫店。
蕭意晚上還有大夜戲,去化妝老師那里帶了頭套,化了妝,去劇組了。
導(dǎo)演看見蕭意,就翻了個大白眼,很是不滿,而蕭意的經(jīng)紀(jì)人還有蕭意,都沒上前解釋一下,為什么曠工不來。
怪不得口碑不好呢!這么不會做人,驕傲的一塌糊涂,在劇組,導(dǎo)演等于每個演員臨時老板,或者說是工作安排者,曠工曠的這么自然無畏,也是牛,君茗,心里吐槽著蕭意。
蕭意,今晚有一場跳井的戲,女主演先跳,然后蕭意跳下去救女主角。
因為要跳井,服裝組特意把女主角頭上的頭飾,卸下來不少,免得掉里面,撈不起來了。
女主角宋憐站在井邊,哭了又哭,一會跟助理說怕,一會跟導(dǎo)演說怕,“導(dǎo)演,就不能找替身嗎?”
“導(dǎo)演要不你把片酬分給替身,要讓替身替你演完整部劇,我都沒意見。”
宋憐,哭唧唧的沒話講了。
李導(dǎo)干了二十多年導(dǎo)演,一向是高標(biāo)準(zhǔn),嚴(yán)要求,什么替身,遲到,請假,曠工,乃是他生平大忌。
很多演員吐槽他把電視劇當(dāng)電影拍,太較真,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劇很火,很受觀眾認(rèn)可。
開始,導(dǎo)演一喊開始,宋憐奔跑著出場,一邊跑,一邊往后,驚恐的回頭看去,蕭意出場,宋憐看見蕭意,大喊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p> “你跳,我救你,你跳一百回,我救一百回,”蕭意說這臺詞的時候,很是霸氣凜然,配合他原本就狂傲外露的氣質(zhì),說實話,很是迷人,在場的女工作人員,都露出陶醉無比的神情。
君茗,站在旁邊,看了兩句詞,弄明白了這是什么劇,古偶。“別再逼我了,”看來蕭意愛而不得,而宋憐被苦苦糾纏。
宋憐妙目爆出淚花,無奈,哀戚,我見猶憐,君茗覺得宋憐演的特別好,不過,演技太差的,李導(dǎo),李魔王也不會考慮,整個劇組,落針聲不聞,無數(shù)雙眼睛,齊刷刷瞪著蕭意,宋憐。
宋憐,往后看了一眼井,看了一眼蕭意,道:“既然你不肯放過我,我便如你所愿,”宋憐,視死如歸的往井口,倒仰摔下去。
這個姿勢下去,比較好看,演員的臉對著鏡頭,也比較能向觀眾傳達(dá)她此時的情緒。
君茗,一看就覺得不好,宋憐太害怕跳井了,原本演的很好的,可一跳井,她就沒把握好神情,把角色的神韻丟了,只顧著恐懼了。
宋憐,跳了下去,嘩啦一聲落水聲,然后,導(dǎo)演喊“卡?!?p> “重來?!?p> 宋憐被工作人員救了上來,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工作人員又拿著幾個巨大的吹風(fēng)機(jī),不停的對著宋憐頭發(fā)吹。
導(dǎo)演又道:“去換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不然干的太慢?!?p> 李魔王早早讓服裝組準(zhǔn)備了,好幾套一模一樣的衣服,這架勢,是演不好,就得一直跳了。
蕭意在一旁無所謂的看著,從沒想過安慰一下,旁邊嬌滴滴楚楚可憐的宋憐。
君茗,看著恐懼的宋憐,深覺自己這輩子真不能再當(dāng)演員了,從做練習(xí)生起,一天沒好好休息過,一直工作到死,實在太虧了。
這輩子,只想做個普通人,任何時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顧忌太多,不用一出門,就被人舉著手機(jī)拍,好像動物園里的珍稀動物。
和心愛的人,談個戀愛,也不要偷偷摸摸像偷情一樣,一起牽著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陽光下自在行走,和每個普通人一樣。
這輩子,既然不喜歡那頂皇冠,就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十年之后再度回來,顧芷重新回來以后,想要的只是一段感情,一個溫蘭路,至于名利,不過浮云罷了。
宋憐,掉下井里五次,導(dǎo)演才讓過了,最后一回過了以后,宋憐如釋重負(fù)之余,也感到萬分委屈,宋憐抱著蕭意的腰嚎啕大哭起來,比起討厭的導(dǎo)演,后面幾回,都是蕭意救自己起來的,他游泳可真好。
雖然蕭意平時冷酷無禮,嘴巴毒,可這一刻,宋憐覺得,蕭意就是自己的蓋世英雄,跳到黑洞洞的井里,一次次,救了自己。
蕭意,使勁推了幾下宋憐,奈何宋憐好像瘋了一樣,死死拽住自己的腰不放,又哭又嚎的。
他心煩極了,這女的一直NG害自己也跳了,好幾次井,她以為自己真的像臺詞一樣,想救她一百次?。∮胁?。
導(dǎo)演還在一旁,唯恐宋憐不夠難過,“別哭了,萬一有記者來探班,還以為我們正在拍什么殺豬戲份?!?p> 宋憐,哭得更大聲了,
經(jīng)紀(jì)人真是萬分憐愛自家藝人了,遇上,李魔王,做得好是應(yīng)該的,做的不好是要被千刀萬剮的。
蕭意,抬頭看了幾眼君茗,那廝,一臉認(rèn)真吃瓜的表情,激怒了蕭意,他猛地推開了宋憐,宋憐被推在地上,瓷白的小臉上,掛著淚痕,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扶起宋憐,蕭意太過分了,一句安慰也沒有,怎么還在,宋憐脆弱無助的時候,這樣推她。
要說我們憐憐,那也是小美人一枚,導(dǎo)演不憐香惜玉,也就算了,一起拍戲,好幾個月的男演員,也這么不解風(fēng)情。
導(dǎo)演心想,沒什么事就繼續(xù)工作,跳之前哭,還可以理解,跳都跳完了還哭,神經(jīng)。
“換衣服,下一個場景,”電視劇就是,這么這么一天天熬著拍出來的。
君茗只是陪太子讀書,也感到十分疲憊了,“何君茗,你短短十分鐘,打了三十幾個哈欠了,你有病吧!沒拍過戲?。≈劣谶@樣一臉困樣,好像三輩子,沒睡過覺了。
“你才有病吧!我打了幾個哈欠,你都數(shù)著?!?p> “算了,看見那張黑色的保姆車了嗎?上去瞇一會兒,收工我叫你?!?p> 等君茗上了車,蕭意經(jīng)紀(jì)人突然飄過來,“意意,何君茗到底和你什么關(guān)系,你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我獨苗,我確定?!?p> “你如何確定。”
“以我對父母的了解確定。”
經(jīng)紀(jì)人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人家兒子,自己打包票了,看長相,也的確不可能。
君茗上了車,車上放了檸檬味的清新劑,濃郁的檸檬香味十分提神,君茗突然沒了睡意。
君茗,頭靠在玻璃上,玻璃涼絲絲的觸感,讓君茗頭腦越發(f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