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捆綁起來的那一刻,預言家只感覺自己心中的那份信仰已經(jīng)崩塌了,按照他心中所想,應該是自己站出來說程嚴是狼人,然后程嚴像一百多年前的那些狼人一樣,囂張的說幾句狠話,然后被眾人捆綁起來處死,怎么現(xiàn)在成了自己被捆綁起來呢?
此時無論預言家說什么,廣場上已經(jīng)沒有人相信他了,程嚴的表現(xiàn)他們是看在眼里的,再加上其他狼人的搗亂,此刻沒有人會懷疑程嚴是真正的預言家,而且真正的預言家此刻慌張無比的樣子與一臉淡定的程嚴形成了完美的對比,哪有被預言家查驗出來的狼人會是這么淡定的?
最終真正的預言家被眾人處死了,看著預言家被大家處死,程嚴心里總算長舒了一口氣。
從被真預言家發(fā)查殺的那一刻起,程嚴就在賭沒有人知道這個預言家的身份,不然的話為什么大家在看到這個老頭的時候沒有人點明他的身份呢?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程嚴慶幸自己賭對了,不然的話現(xiàn)在死的就是他了。
程嚴不知道的是光明教廷規(guī)定預言家在沒有發(fā)現(xiàn)狼人的時候不得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光明教廷恐怕做夢也沒想自己為了預言家生命著想而制定的一條保密規(guī)定居然讓程嚴鉆了空子。
一百多年前的人狼戰(zhàn)爭剛開始的時候,預言家們都是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但是狡猾的狼群頻繁的襲擊預言家,使得預言家損失慘重,光明教廷不得不制定了這么一條規(guī)定,而狼人卻不知道,因此每當預言家發(fā)現(xiàn)狼人并站出來揭發(fā)的時候,狼人就以為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然后囂張的說幾句狠話,被人處死,自己的狼隊友再到晚上把已經(jīng)暴露身份的預言家殺死。
這幾乎成了瑪?shù)麓箨懮先死菓?zhàn)爭的常態(tài),從來沒有哪個狼人敢像程嚴這樣直接悍跳預言家然后把預言家搞死的。
如果讓程嚴知道這些恐怕會笑死,估計會說一句,怪不得你們這幫傻狼沒能戰(zhàn)勝人類,丫的,這么多年竟然沒有一頭狼試著悍跳預言家,要是哥早一百多年來到這片大陸,恐怕早就帶領你們戰(zhàn)勝人類了。
預言家被處死后,人群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周圍的人對這次真假預言家事件點評了幾句后就陸陸續(xù)續(xù)的散開了,沒有人同情那個老頭,因為在他們眼里,程嚴就是那個真正的預言家,而老頭就是一頭鐵狼。
看著時不時的過來安慰自己的居民,程嚴內心是矛盾的,畢竟他曾經(jīng)也是一名人類,讓他如此欺騙曾經(jīng)的同胞心里不可能沒有什么想法,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然會這么做,沒辦法,自己現(xiàn)在與他們的立場不同了,如果不這樣賭一把,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不過這個小鎮(zhèn)程嚴是不準備在待下去了,誰知道這個小鎮(zhèn)上還有沒有人知道老頭的真實身份,萬一自己再被其他光明教廷的人發(fā)現(xiàn)了那不完蛋了嗎,想到這些程嚴就下定了決心,準備離開這里。
“兄弟,方便到一邊聊一下嗎?”
剛準備離開就有人拍了一下程嚴的肩膀,程嚴頓了一下,知道自己狼隊友出現(xiàn)了,掃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這里,程嚴低聲說道:
“跟我來吧!”
說完程嚴不動聲色的離開了,而那人也在后面不動聲色的跟著程嚴。
來到家中,程嚴打開門那人跟著走了進來,緊隨其后的還有十一個人,程嚴看到這些人既有興奮,又有驚訝,臥槽,要不要這么驚喜,平時怎么找都找不到的狼隊友,一下子出現(xiàn)了十一個,換誰也不能一下子就接受的了,因為他到現(xiàn)在還停留在上一世玩狼人殺游戲中的印象,覺得這個小鎮(zhèn)加上自己最多也就4名狼人。
“兄弟,你膽子夠大的啊,竟然敢冒充預言家,你就不怕被光明教廷的那幫人發(fā)現(xiàn)了嗎?”
跟著程嚴的那名狼人看著程嚴,一陣后怕的說道:
“當然害怕啊,但是我要不冒充一下不早就死了嗎?”
聽到程嚴這個回答的狼人心里對程嚴豎起了大拇指,他是真的佩服程嚴,如果換成是他被預言家發(fā)現(xiàn)身份,恐怕他當場就暴露身份。然后囂張的說幾句狠話,然后再被人類處死,是不可能像程嚴那樣淡定的把預言家給說成狼人的。
在這個世界,狼人雖然分不清誰是預言家,但是狼人能分清誰是自己的隊友,原因很簡單,狼人畢竟先是狼之后才是人,狼的嗅覺要是連自己人都分不清那還叫什么狼人,可能有人會問了程嚴為啥分不清,拜托,程嚴才剛穿越過來,連狼人的這具身體還沒適應過來呢,怎么可能通過嗅覺來分辨誰是狼人,再加上程嚴晚上又不出門,而這些狼人只在晚上出來,雖然沒有去殺人,但躲在家里,身上的那股狼人氣息絕對不是程嚴這個新狼所能識別的。
與狼隊友匯合后,程嚴心里很高興,畢竟能夠確定自己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狼人不是,當然高興之余,程嚴也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兄弟,原本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就我一個狼人了,但現(xiàn)在看到你們我才知道不止我一個人,你們那里有我們狼人的消息嗎?”
那狼人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了一眼程嚴,然后才緩緩說道:
“一百多年前的人狼戰(zhàn)爭,我們狼族損失慘重,狼王殿下也死在了這場戰(zhàn)爭當中,白狼王殿下也生死不明,可能已經(jīng)死了,也可能還活著……”
通過這名狼人的講述,程嚴也算是知道了狼人現(xiàn)如今的處境,狼人的生命力比人類要長很多,一般都能活二百多年左右,像目前的這些狼人大都已經(jīng)活了一百四十歲,是從當年的人狼戰(zhàn)爭中僥幸活下來的狼人幸存者。
根據(jù)這幾個人描述,狼人在當年的巔峰時期有一千多名狼人,這些全是從普通的野狼當中進化出來,而狼人要想增加族人數(shù)量,只能通過普通野狼的進化而增加,至于和人類結合然后繁衍后代,想都不要想,狼人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而從普通的野狼進化成狼人,至少需要五十年,而且這五十年每天都得讓野狼喝一斤左右的人血,而且成功率特別低,每十頭野狼能有一頭進化成狼人都算高的了。
如果狼王在的話還好,因為狼王的血液能夠提高野狼進化狼人的成功率,一滴狼王血滴到湖泊中,再將湖泊中的水倒在野狼喝的人血中,十頭野狼喝一年人血就能進化出兩名狼人,前提是在這期間狼王得活著,而且還只能是狼王血,哪怕是白狼王的血都行,但是如果這兩位死了,那稀釋后的水就沒了這個作用,這也是狼王一死,白狼王下落不明的情況下,狼族到現(xiàn)在還沒振作起來的原因。
根據(jù)眼前的狼人提供的信息,狼人一族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人,而且大多都隱藏在黑暗密林深處,他們這些狼人出來是為了打探白狼王的消息,畢竟有一名狼王在,那狼族才能重新崛起。
至于重新選一個狼王,狼人們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想要成為狼王太難了,難到讓所有狼人脊背發(fā)涼的地步,至于一百多年前的那位狼王還有白狼王,那純粹是兩個變態(tài),反正從這倆人以后,沒有哪個狼人能夠通過狼王試煉,成為新的狼王。
因為擔心光明教廷的人發(fā)現(xiàn)這里死了預言家,程嚴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其他狼人聽了以后也都表示贊同,誰知道光明教廷有沒有可能知道預言家的生死狀況,萬一有那還在這里,那不等死嗎?
想到這些,這些狼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收拾東西,準備帶著程嚴離開,回到黑暗密林深處的狼族密地。
且說這邊程嚴和其他狼人商量好離開小鎮(zhèn),而光明教廷那邊的教皇卻勃然大怒。
光明教廷為了對抗狼族,在預言家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魔法水晶球不僅僅是預言家用來查驗狼人身份的水晶球,同時也是和預言家的生命捆綁在一起的,預言家死,則魔法水晶球必碎。
而光明教廷這邊有一面魔法鏡,只要有預言家死,這面魔法鏡就會在顯示預言家死時的情況,本來教皇知道有預言家死的時候還沒有這么憤怒,真正讓他憤怒的是殺死預言家的全是普通人類,而那名真正的狼人連碰都沒碰預言家一下。
“愚蠢!這幫刁民就是這么對待暗中守護他們的預言家的嗎,立刻聯(lián)系黑暗城堡的大祭司,商討一下對方狼人的辦法!”
從未見過教皇發(fā)這么大火的幾名紅衣主教瑟瑟發(fā)抖,同時在心里也對那名狡猾的狼人咬牙切齒,可惡的狼人,竟然敢冒充預言家,還讓人類把真正德預言家給處死,太可惡了,必須找到這名狼人然后千刀萬剮!
正在黑暗密林中趕路的程嚴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心道:狼人也能感冒?
且說這邊教皇發(fā)完一通火后,就讓紅衣大主教去聯(lián)系黑暗城堡了,而自己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狼人重新出現(xiàn),這不是小事,一百多年了,狼人已經(jīng)重新崛起了嗎?
想到這些,教皇又頭疼起來,一百多年前的人狼戰(zhàn)爭中,光明教廷和黑暗城堡聯(lián)手才將狼人擊敗,而且光明教廷和黑暗城堡的損失也很大,光明教廷死了三位教皇,十名紅衣大主教,二十名白衣主教,守衛(wèi)軍、攝夢人、騎士和預言家更是不計其數(shù),而黑暗城堡損失也同樣慘重,光大祭司黑暗城堡就死了五位,要知道大祭司可是黑暗城堡的統(tǒng)治者,而黑暗城堡中黑衣巫師死了九名,白衣巫師死了四十名,更不要說沖鋒在人狼戰(zhàn)爭前線的女巫,烏鴉,魔術師、守墓人了,當然還有死在前線不屬于光明教廷和黑暗城堡勢力的獵人和獵魔人。
狼人的力量太過于強大,一百年前的戰(zhàn)爭,狼人一族能在光明教廷和黑暗城堡聯(lián)手的情況下惜敗人類聯(lián)盟,由此可見狼人的強大,要知道在這之前,光明教廷與黑暗城堡之間的戰(zhàn)爭可是持續(xù)了三百多年,彼此之間不分上下,沒有哪一方的損失有如此嚴重,而狼人在沒有其他勢力的聯(lián)手下,卻把瑪?shù)麓箨懮献顝姷膬纱髣萘Υ虻囊话俣嗄赀€沒緩過勁來,如果狼人一族有其他勢力的協(xié)助,恐怕瑪?shù)麓箨懺缫殉蔀榱死侨说耐罋觥?p> “光明神在上,保佑人類再次戰(zhàn)勝狼人,并徹底消滅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