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艘大船,即便有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船廠那邊給出了期限,最少一個月。
索爾一伙只得在臨海安營扎寨,等待著完工的那天。
一身黑色西裝的由魁笑嘻嘻的扛著一個大布袋回來,將布袋往桌子上一扔,稀里嘩啦的摔出一地的貝利。
“你是宰了某個海賊去換錢了么??”
隨手抓了幾個掂量著,這一大袋子,少說也有三千萬貝利了。
“我又不是臭名昭著的賞金獵人,怎么會干那么無聊的事。告訴你,我這些錢是贏來的,賭博贏的?!?p> 由魁熟練的把魚缸打開,丟了一塊肉進入,看著那家伙一口吞食,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
“你贏的?騙誰呢?!?p> 索爾搖了搖頭,并不相信,這些天,由魁有事沒事就往賭場跑,哪天不輸個幾十萬貝利。由此可見他的賭技著實很差,怎么可能會贏這么多,更何況賭場都有暗箱操作,即便贏,也不可能贏這么多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由魁得意的抓起一把貝利“那些家伙出老千騙我的錢,都是一伙的。我看了三四天了。今天我去,我啥也沒干,把刀往桌子上一插,說誰敢給我玩虛的,老子剁了他的頭。結(jié)果一個小時我就贏了這么多了。”
索爾的嘴角抽了抽,問道“你不會連賭場的人你也威脅了吧??”
“那當(dāng)然,開始前我就一刀宰了那個發(fā)牌的,前幾天天天輸,那小子絕對在我牌里做手腳。果然,換了一個人發(fā)牌,我次次都贏。”
索爾無奈的一拍腦門“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干這種蠢事?那些賭場后背,十個有八個都有大勢力支撐,要不然怎么能在這種地方開賭場。”
由魁不屑的笑了笑,安慰道“沒事,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走的時候已經(jīng)放話了,今天贏他們的人是鬼王索爾,讓他們有本事就來這里找我?!?p> 索爾差點沒一巴掌過去,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船長,外面來了一伙人,指名道姓要見您,兄弟們攔不住了?。。?!”
一個海賊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索爾惡狠狠的瞪了由魁一眼,后者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拿起紅色的大衣披上,索爾拎著奪萃走了出去。
一道黑影和他擦身而過,然后就是一陣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一個帶著面罩的男人手持彎刀和由魁的的刀架在一起。
那個人的目標是琳,而琳的目標是對方的老大。
索爾扛著刀走到外面,雙方的人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可以看出,自己這邊并沒有占什么優(yōu)勢。
戰(zhàn)場中,有個紅發(fā)男人朝著索爾走來,身材魁梧,臉上有道傷疤,腰上插著一把匕首和一把短槍。
索爾擺了擺手,示意琳不要放箭,然后也朝著那個人走去。
雙方將攔路的人擊飛,然后在戰(zhàn)場中相遇。
“哐!!”
長刀與一只金屬巨臂碰撞,強大的沖擊波將周邊的人都掀飛了出去。
沒有絲毫的猶豫,索爾一腳躥出,與那個人的右拳撞在一起,二人頓時朝著后方滑去。
“喝??!”
一聲低吼,那人的金屬巨臂竟然如同炮彈一般朝著索爾飛來。
戰(zhàn)斗經(jīng)驗老道,不放過絲毫的進攻機會!!
索爾神色不變,雙手持刀,一刀將金屬巨臂劈成兩半。
轟~
在金屬巨臂被劈開的一瞬間,藍色的電光閃過,金屬巨臂直接發(fā)生了爆炸。
“嘿嘿嘿~不愧是鬼王索爾?!?p> 煙霧的另一端,紅發(fā)男人眼神興奮。
他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刀,持刀的索爾一臉冷漠的站在他的身后,而索爾的腹部,一把短槍也毫不客氣的對準了他的肚子。
雙方都能在一瞬間發(fā)動致命一擊。
“我很好奇,腦袋掉了還能活么?”索爾瞇著眼睛,不知何時,他的刀刃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這說明他動用了武裝色霸氣,即便對方是自然系的果實,他也有把握割下他的腦袋。
同時,他腹部的肌肉,已硬如鐵塊,隨時準備硬抗一槍,且有把握不死。
由魁和那個用刀的高手打的有來有往,短時間內(nèi)分不出勝負。
但是,索爾知道,擅長刺殺的由魁是為了保護琳才正面和那個人戰(zhàn)斗的,不然,恐怕他出刀之時就是那個人喪命之際。
“停手吧!”
那個人大喊了一聲,戰(zhàn)斗的下屬停下了進攻,然后有些迷茫。
和由魁戰(zhàn)斗的那個面罩男有些震驚,他第一見到自家船長和人僵持住。
“明智的選擇”
索爾笑了笑,收回了刀。
他感覺出來,對方?jīng)]有殺意,不然他早就拼著挨一槍也要割下對方的頭了。
對方是個人物,面對那樣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也能鎮(zhèn)定自若。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尤斯塔斯.基德?!?p> 那人將短槍插進腰間,面帶笑容。
“我知道你,有什么進來談吧?!?p> 索爾指了指營地,從這群家伙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對方肯定不是來找他打架的。
基德招了招手,帶著那個面罩男有恃無恐的跟著索爾走了進去。
琳很懂事的為四人倒了茶水,然后走了出去。
有由魁和索爾在,什么事都不用她操心。
這段時間她也認可了由魁了。
基德是個直性子的人,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直接就開口:“索爾,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今天來找你,是想拉你入盟?!?p> 索爾抬起茶水吹了吹,然后泯了一口“入盟?入什么盟?”
這個基德是極惡世代賞金第一人,4億7000萬,很有實力。
基德將一份最新的報紙丟在桌子上,笑道“索爾,你是參加過頂上戰(zhàn)爭的人,肯定也能預(yù)料到新時代的來臨。你看,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世界已經(jīng)在變了,白胡子的勢力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剩下的白胡子殘黨翻不起什么波浪?,F(xiàn)在正值亂世,正是我們新一輩將他們?nèi)《淖罴褧r機。你何不與我聯(lián)手,在這個世界里闖出一片天地?”
索爾拿過報紙,首頁登記的是白胡子地盤被各個勢力瓜分的信息。第二頁就是一些人物的新賞金。排在最前面的就是他和路飛的。
鬼王索爾,賞金7億8000萬。
參與頂上戰(zhàn)爭,造成包括2位海軍中將在內(nèi)的5位海軍將領(lǐng)死亡。曾和海軍大將赤犬短暫交手,并擊退赤犬!
草帽路飛,賞金4億。
參與頂上戰(zhàn)爭,造成極大的混亂,并在大將手里逃脫。
對于這個賞金,索爾倒是沒什么意外,無非是腦袋又值錢了一些,能鎮(zhèn)住一些宵小之輩,但也會引來一些恐怖的敵人。
“想要闖出自己的名氣吧?你的目標是什么?”
索爾隨手將報紙丟給由魁。
“自然是……四皇?!?p> 基德聲音低沉。
索爾渾身一震,連同由魁在內(nèi)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基德。
只見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神色。
頓了一下,索爾臉色凝重了幾分,問道“哪一位?”
必須要問哪一位,因為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同時與四位四皇開戰(zhàn)。
“紅發(fā)香克斯!”
“為什么?”
“他的人最少!”
索爾嗤笑一聲,手指敲了敲桌面“不是我打擊你,與那個男人為敵,一個照面你就會落荒而逃,能不能活還要看他心情。”
“為什么這樣認為?”
基德神色不悅,這可是他分析好久得來的目標,不想一提出來就得無情嘲諷,弄得他很不開心。
“聽說過精兵強將么?香克斯作為船員最少的四皇,為何能夠坐穩(wěn)這個位子?因為他手下沒有弱者。不然像他那樣的人,只要愿意,隨隨便便就能招募個幾千船員,但是那樣做沒意思。”
“這么說,你是拒絕了?”
基德瞇著眼睛。
索爾冷笑兩聲,道“我的目標不是紅發(fā),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p> “哦?你的目標是誰?”
索爾面無表情“現(xiàn)在說了沒什么用,再沒有勝算的情況下我不會與四皇為敵的,至少不會去以卵擊石。”
基德臉上最后一絲笑容消失,冷哼一聲站起來就走。
面罩男也一言不發(fā)的跟了上去。
“慢走不送?!?p> 索爾抬起茶水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
在他看來,基德就是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
前面太過一帆風(fēng)順,所以有了點名氣后就眼高手低的將四皇當(dāng)做目標。
他不知道蒂奇為了算計白胡子曾經(jīng)臥底蟄伏二十年,如果不是那個果實出現(xiàn),恐怕他都準備一輩子默默無聞的過完這一生了。
為什么?因為那個果實不出現(xiàn),他就沒有任何實力與白胡子叫板。
即便是后來,在天時地利人和之下,他也被垂死之際的白胡子捶的跟狗一樣,差一點就死在馬林梵多了。
四皇不是面團,能成為四皇的,可不是靠吹的。
“干嘛不說服他跟你去對付凱多?”由魁有些遺憾,他費盡心思的將基德引過來,本來以為索爾會反說服基德和自己結(jié)盟去對方凱多的,結(jié)果被他幾句話就氣走了。
白瞎了一個強力打手了。
索爾搖了搖頭,將杯中茶水喝完淡淡的道“這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照他的性格,也不會跟我徐徐圖之。由魁,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
“賭什么?”
一向逢賭必輸?shù)挠煽齺砹伺d趣。
他就屬于哪種越賭越輸,越輸越賭的大綿羊。
“從現(xiàn)在開始算,半年內(nèi),那小子絕對要去找四皇的麻煩,然后挨一頓毒打?!?p> “半年?這么快?”由魁算了算時間,然后欣然同意。
香克斯居無定所,想要找到他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半年時間,說不定基德都見不到香克斯。
“行吧,賭約成立,至于賭資,我還沒想好,想好了告訴你?!?p> 索爾將外衣披在肩上,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