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情。
小芙……是姬芙吧?
那這個男人,就是解簡……
那個女的,是郎曼?
……是他們,還真是他們。
尹初冬慢慢收緊了手掌,連帶著收緊的還有她那顆心臟。
居然真的是他們,她還在想,怎么樣讓別人帶著她去解簡所在的安全城,這就碰上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呵……
不過剛剛,和姬芙一起上樓的是溫情啊。
果然,不愧是渣男賤女,勾引著解簡還吊著溫情,明目張膽腳踏兩條船簡直惡心透頂。
只可憐解簡,那么溫柔的人,那么陽光的人,那么美好的人,那么單純的人,偏偏被姬芙蒙騙過去。
渣男賤女就應(yīng)該配一生,做什么來禍害解簡!
姬芙揉搓著解簡的狗頭,莫名感覺到了一股惡意,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低下頭嘴角勾了勾,沒做任何反應(yīng)。
蒲言的腰其實沒什么事,就是疼了點,貼了個止血貼,就沒事了,不過他貼止血貼的時候還是免不了瞪夏余兩眼。
這個冒失鬼,根本就是自己沒站穩(wěn)從廢墟殘骸的頂上掉下來的。
“對了,溫小……”姬芙話起了個頭,還沒說什么,就感覺解簡的大腦袋在自己懷里一頓亂拱,她無語的把解簡拍開,瞪了他一眼,他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好。
“溫小,你這次有沒有帶多余的防護(hù)服?”
溫情回答道:“當(dāng)然有,我一直都帶著的?!?p> 姬芙點點頭,對著尹初冬的方向努努嘴,“借來給那孩子披上,她是人體,比不上我們角色,回去以后我賠你一件新的?!?p> “說什么賠不賠的。”溫情搖了搖頭,從包里抽出來防護(hù)服遞給姬芙。
姬芙接過去,走到尹初冬身邊,感覺那份惡意更加明顯了,只是女孩臉上是一臉的畏縮和迷茫,連眼神都特別到位,要不是她的能力可以感知情緒,還真有可能被騙過去了。
“給你,穿上吧,荒野入了夜天涼,你還是個病患?!?p> 尹初冬一臉惶恐中帶著感激的接過來,嘴唇蠕動了兩下,糯糯的說道:“謝謝你……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p> “叫我小芙就行了?!奔к街恍?,不說全名。
同為實驗體,對方帶有惡意,實驗體的能力多種多樣,萬一有什么知道姓名就可以詛咒的能力,那就不妙了。
既然對方有惡意,她也不可能以德報怨,反正只要是尹初冬想知道的,想要的,她都有法子給攪和沒了。
蒲言默默看著這一幕,忽然有點確定了。
上輩子背叛的實驗體,就是尹初冬吧。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輩子姬芙對尹初冬忽然有了防備,連名字都不肯告訴,他當(dāng)初可是被引著仔仔細(xì)細(xì)介紹了一遍隊伍里的人。
而且,溫情是因為錯信了尹初冬,才導(dǎo)致姬芙死亡,也就是說,是尹初冬殺死了姬芙,那么問題來了。
尹初冬為什么要殺姬芙呢?
【叮——】
【世界觀破解進(jìn)度:33%】
系統(tǒng)提示音及時響起,蒲言可惜的砸了咂嘴,猜出來兇手是誰居然只給了3%的破解進(jìn)度?
真摳門!
不過,很奇怪,這次姬芙他們和尹初冬一個照面就有了防備心,那怎么還可能因為錯信尹初冬而死亡呢?
錯信的前提,可是信任啊……
今天晚上幾個人下線,安排人守夜,蒲言自告奮勇留下,于是今晚就他和零一起了。
火柴噼里啪啦的燒著,要說這荒野,別的不好,生火可容易,水分被蒸發(fā),大地干裂,樹木枯萎,特別好燒。
蒲言撥弄著火柴,讓火燒的更高一點,旁邊的零一聲不吭的蹲坐在火堆旁,伸出雙手烤著火。
“你不來烤火嗎?”零忽然出聲,側(cè)頭問躲在遠(yuǎn)處的尹初冬。
尹初冬猶豫了一下,蹭了過來,不過沒去零的身邊,她在盡量和零還有蒲言保持著安全距離。
見尹初冬過來了,零又閉上了嘴,他在等著火堆底下埋著的那一個烤紅薯呢,半個籃球大小的烤紅薯,姬芙只帶過來了一個,給他甜甜嘴。
反正蒲言他們都不能吃,他一個人吃就好。
尹初冬?那是啥?
過了好一會兒,蒲言就感覺零不再低頭烤火了,而是改為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他往左靠靠,零的目光就往左偏,他往右挪挪,零的目光就跟著走。
不知道是哪根筋忽然搭上了,蒲言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拿著根小木棍,捅了捅火堆,把埋著的紅薯扒拉了出來,黢黑的烤紅薯已經(jīng)有些烤裂了。
“能吃了?!逼蜒哉f道。
“謝謝。”零不嫌燙,蒲言覺得零可能感覺不到燙,因為他直接上手扒著紅薯吃,蹭的臉上白一塊黑一塊的。
“能……”尹初冬咽了口口水。
“不能。”根本不等尹初冬說完,零便冷酷無情的拒絕了。
他挪了兩下,蹭到了蒲言身邊,繼續(xù)啃自己香甜的紅薯。
不得不說,科研院的老頭兒什么也不會干,研究吃的還是有一套的,不過那些吃的,普通人也吃不上,不會做的也吃不上,也就類似于姬芙這樣的人,才有可能花大價錢買一些在別人看來費(fèi)時費(fèi)力還難吃的食材。
就說這紅薯,吃多了會放屁……誰愿意吃它?。?p> 尹初冬被零拒絕,滿肚子話直接哽在了喉嚨口,咬牙吞了下去,默默低下頭掩飾住了自己眼睛里的憤恨。
她就說,她就說嘛,姬芙身邊的這些實驗體能有什么好的玩意兒。
一個兩個的都是垃圾,只知道捧著姬芙那個惡心的女人,給解簡那么好的人戴綠帽子。
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蒲言倒是有點意外零怎么會拒絕尹初冬,不管是從初見零,還是這一周的相處,他除了少言寡語以外,都挺好的,連脾氣都特別溫柔。
比溫情裝出來的那點溫柔還溫柔。
怎么會忽然懟尹初冬?
同為實驗體,難道不應(yīng)該感應(yīng)的到對方是實驗體嗎?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還是說上輩子那個實驗體不是尹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