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東升。
陸家村外來了兩批快馬,徑向里正家行去,不知說了什么,里正面色陰沉,召集全村村民到廁神廟集合。
小竹正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做飯,見到全村村民向廁神廟匯聚。
急忙迎上去說道:“今日不是初一十五,怎么大家都來了?”
隨即她看到里正陪著兩人來到廟前,打量了一番廁神廟后,其中一名身影猥瑣,獐頭鼠目的中年人色瞇瞇盯著小竹。
這么標(biāo)致的美人竟然做了廟祝!陸家村村民實在暴殄天物。
來人正是李家史管家,為了完成公子交代,他特地來到陸言的家鄉(xiāng)陸家村。
“你就是廟祝?我且問你,你們供奉的廁神是不是曾經(jīng)的秀才陸言?”
小竹怔了一下,總感覺對方不是好人,可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撒謊。
反正這個消息早晚都要泄露,既然對方問了,說出來也無妨。
想了想,直接承認(rèn)下來:“的確,司廁之神的確是陸言哥哥成神后的名號?!?p> “好……好的很”
史管家嘿嘿一笑,還以為小姑娘會死不承認(rèn)呢,既然承認(rèn)了那就好。
緩緩走上臺階,面對陸家村村民說道:“因為廁神之事,昨天縣城都炸開鍋了,大家供奉的司廁之神竟然是一位青年男子!”
“男人又怎么了?神仙大多數(shù)都是男人?!?,有村民疑惑不解。
史管家贊許地看了一眼開口的村民,對方這個配合太好了。
當(dāng)即繼續(xù)說道:“男人當(dāng)神仙自然沒問題,可一位青年男人當(dāng)廁神,你們覺得合適嗎?”
見眾人還是一臉迷茫史管家暗罵一聲鄉(xiāng)野愚民,只得繼續(xù)解釋道:“一位剛成年的男子,可以隨意出入廁所,你們家的女子可就被對方看光了。”
這套說辭他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而且越說越熟,不出意外,接下來便是那些年輕漢子開始反對,并禁止家中女人供奉廁神。
“這樣說來,陸言成神是真的了”
族老睜大眼睛說著,陸言這孩子可是他們村很多人看著長大的,也是陸家村唯一的秀才。
一直被稱之為文曲星下凡,沒想到竟然成神了。
“從小我就看陸言不簡單,不僅是文曲星,還是神仙下凡啊”,陸家二叔公激動道。
“是啊,是啊,有件事你們可能不清楚!”,小竹父親壓低聲音說道:“三年前我從陸家祖墳過,看到他家祖墳冒了青煙,只是怕你們不相信,一直沒告訴你們?!?p> “你早該說的!”
“陸言這孩子我們還不清楚,如果早知道他會成神咱們應(yīng)該早點(diǎn)祭拜他,大家也能獲得更多好處。”
不少村民七嘴八舌說著,史管家表情呆滯,事情怎么和預(yù)想中的不一樣?
他們不應(yīng)該在乎男女之別嗎?自家女人被陸言偷窺他們就不在乎嗎!
實在忍不住,史管家提醒道:“陸言畢竟剛成人,對男女之事最好奇的時候,你們供奉他,小心……!”
剩下的事史管家還沒說完眾人也能猜出來,族老笑著說道:“史管家說哪里的話,陸言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本村多是同族之人,怎會偷窺自家人入廁,管家多慮了!”
“是啊,陸言這孩子最知書達(dá)理,我們陸家能出一位神仙高興還來不及呢?!?p> “就是,從今以后我看誰還敢欺負(fù)我們陸家,我們陸家真要發(fā)達(dá)了?!?p> 陸家村村民的話令史管家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
心中怒火中燒,卻不敢再說什么。
當(dāng)即冷哼一聲,暗罵一聲刁民,正打算拂袖而去時,眼神無意中看到廁神廟,心中一動,邁步進(jìn)入神廟。
廁神廟共有三間,因廁神沒有屬神兩旁側(cè)殿空缺,其中一間還被改造成那位美麗廟祝閨房。
史管家暗皺眉頭,果是鄉(xiāng)野愚民,連最基礎(chǔ)的禮法都不懂。
建大廟需祭祀天庭諸神,區(qū)區(qū)九品鬼神如何敢獨(dú)享一廟,沒看土地廟大多狹小嗎!
鬼使神差來到左邊閨房,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這是獨(dú)屬于少女的幽香,與成熟婦人的胭脂香不同。
“這廟祝還懂作詩?”
史管家撿起床下白紙,看清詩詞內(nèi)容后心中大喜,竟然是男女之詞。
他雖不懂經(jīng)義卻也能看懂詩中所述之意,很明顯寫的是男女之事。
“好好好,有此詩在手,廁神再無翻身可能了!”
史管家忍住心中興奮,拿上陸言所作之詩轉(zhuǎn)身出了廟門。
謝絕興奮的里正留宿請求,與家丁一同策馬離去,直往縣城而去。
路上史管家心潮澎湃,大公子交給他的事情徹底完成了,而他必將獲得賞賜。
捂著胸前小心藏起的陸言情詩,心中暗自冷笑。
“如果沒有這首詩,陸言還可放出風(fēng)來說不懂男女之事,現(xiàn)在看你怎么說?!?p> 一路急行,很快返回縣城,管家?guī)е叶≈苯油菛|而去。
家丁好奇道:“管家,咱們不應(yīng)該回府復(fù)命嗎?怎么往城東去了?”
“城東是縣學(xué)所在,也是本縣才子佳人匯聚之地,去城東自是為陸言‘揚(yáng)名’了!”
管家詭異一笑,繼續(xù)往前走,很快來到縣學(xué)外的邀月樓。
邀月樓樓高三層,是肖縣著名的風(fēng)雅之地,全縣文人吟詩作賦,詩詞唱和之地,管家曾伴隨大公子來過數(shù)次,很多士子都是認(rèn)識。
剛進(jìn)入邀月樓,便有不少文人墨客好奇地打量著他,問道:“這不是史管家嗎?你家公子出家修道,怎么你家公子走了,你反而開始舞文弄墨起來了!”
說完便引來哄堂大笑,邀月樓規(guī)矩,非童生功名以上不得入內(nèi),小小管家竟想獨(dú)身入內(nèi)。
聽了聲音史管家不僅不怒,反而心中歡喜,說話之人正是本縣縣令之子左賢,為人放蕩不羈。
當(dāng)即諂笑道:“小的粗鄙之人哪登的上大雅之堂,這不上午去了陸家村,偶然得到司廁之神陸言生前留下詩詞,想及我家公子與廁神交情,不忍如此好詩被埋沒,特送與諸位賢才品鑒?!?p> 聽說是陸言留下之詩,邀月樓中頓時冷清下來,最近陸言封神之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其名聲可謂毀了。
左賢為縣令之子,隱約知曉是李家在暗中推波助瀾,見史管家特意送來陸言之詩,很明顯不懷好意。
恐怕陸言又有什么把柄落在對方手中了!
亞洲猛男.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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