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
何博文在街上狂奔。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停尸間里,他跪在一具焦黑的女尸前。
他眼神空洞,仿佛深淵一般。
“誰干的?”何博文的語調(diào)平靜。
“他回來了……”樹樁站在他的身后,“從墳墓里。”
“讓他們回去吧……”他仍然跪在地上。
樹樁轉過身無奈的聳了聳肩,說:“讓他先靜一靜吧。”
竹獨建設公司的首席執(zhí)行官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點了點頭,對何博文說:“我們隨時都可以提供幫助。”
“不,”何博文的眼睛終于開始變得銳利,“只有我是這座城市的執(zhí)法者!”
我倒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借著一杯紅酒來欣賞我的杰作。
朦朧間,我看見黑巴特出現(xiàn)在電視上。
他摘下頭罩,拿著雙管獵槍。
“我是黑巴特,記著這張臉!這是我在面具下的臉。記住我在黑巴特之名后的另一個名字——何博文。如果是沖我的,那請盡情的來吧!”
我關上了電視,無視了他的宣言。
他傷害了我,所以我也要傷害他,簡單明了。
翌日的夜晚,繩索幫的地下酒吧里。
樹樁背對著黑巴特,斷臂站在一旁。
“因為你,”斷臂惡狠狠的瞪著黑巴特,“都是因為你。”
“你沒事吧?”黑巴特問樹樁。
樹樁轉過身體,左眼是黑色的眼罩。
他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他僅剩的藍色的眼睛看著黑巴特,說:“他拿走了我的左眼,他……”
他低下了頭,哽咽著。
“他做了什么,”黑巴特開始不安。
“他……他……”樹樁最后還是說出了口,“干了我……”
……
在停車場的盡頭,享受了侮辱罪人后快感的我系緊腰帶。
我露出微笑,但白色的面罩卻將其遮蓋。
我翻著今天的報紙。
“對!還有那個女人……那個幸存的女人。”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那是我剛到霍爾德·莫里采維奇·格里埃爾孤兒院的時候。
我從那“逃走”了三次,在夜里大喊大叫,從不把本就不多的飯吃干凈。
但他一直很溫柔,我抓傷過他我罵過他。
但他每次都會笑著對我說:“別害怕,這里就是你的家。”
第二年,我開始懂得變乖。
有一個新來的孤獨的女孩,我學著他的那種溫柔。
她讓我作她的騎士,我也叫她公主。
她叫米婭·朱達科恩,她喜歡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