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酒席不宴客
第二個(gè)掏出來的是一個(gè)小墜子,水滴狀,渾身透明,泛著玉一般的光澤,放在手心就好像一顆真的水滴落在掌心。
若久笑:“這一定又是雅圖從河邊撿來的,她總喜歡去撿這些沒用的東西,不過這個(gè)一定是她撿的所有里面最好看的一個(gè)?!?p> 若久將小墜子放在了格桑的香囊中。
隨后又掏出一個(gè)竹筒一樣的東西,若久將竹筒的塞子打開,因?yàn)橛昧?,竟然還從里面濺出了水來,若久低頭看去,看到一朵鮮艷綻放的狼毒花。所有的小花都已經(jīng)綻放,紅紅的,小小的,非??蓯?。
聶溪塵也看到了狼毒花,果然和香囊上繡的一模一樣。
若久笑著搖了搖頭無奈道:“蓮度真的是太喜歡狼毒花了,她才七歲,也不知道為什么會(huì)喜歡這么有毒性的花,你知道嗎,狼毒花在草原上叫羊見愁,還被稱為斷腸草,有它的周圍就根本沒有別的花。蓮度為了能讓我看到新鮮的,一定摘的含苞,放了水,一路來花就開了!”
聶溪塵盯著狼毒花,淡淡道:“你們幾個(gè)姐妹,最有血性的一定就是她!”
若久琪琪格偷笑:“蓮度是比我們更兇些!誰都不敢惹她!”
“你明白她寄給你狼毒花的真正意義嗎?”
若久笑:“她才七歲,能懂什么?送狼毒花只是因?yàn)樗矚g這種花,能有什么意義?”
聶溪塵:“也許你還不如她。她如此年紀(jì)都知道,若是不能將根系擴(kuò)大,逼死周圍其他的草本,它就活不下去。就像原本來看你的人應(yīng)該是格桑,但現(xiàn)實(shí)卻是格格巫!”
若久癟了癟嘴,不想把自己七歲的妹妹比作狼毒花那么狠的花,回眸狠狠地瞪了聶溪塵一眼道
“蓮度才沒有那么毒呢!”
說完就跑了。但剛跑出兩步忽然覺得不對(duì),回身問道:“若久族和萬俟族都派人來到了中原,那是不是烏丸和玉柔也會(huì)來?他們來做什么?”
聶溪塵:“他們已向云國(guó)稱臣,自然是來商議云國(guó)在各族的管轄問題!”
若久想了想,表情有些凝重地認(rèn)真問道:“你們?yōu)槭裁慈绱藞?jiān)決地要攻下西疆十六州?”
聶溪塵盯著若久的眼睛,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現(xiàn)在告訴她,停了半晌后,才淡淡道:“說來話長(zhǎng),以后有機(jī)會(huì)再說!”
若久不屑:“過了秋獵,你就沒機(jī)會(huì)說了!”
說完她就冷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翌日清晨,若久早早起了床,讓綠荷和紅桑給自己準(zhǔn)備幾套衣衫,換來換去后,都不滿意,又脫了重新找。折騰了一個(gè)時(shí)辰才收拾好。
綠荷笑看著若久,心中想著不知道今日自家的王妃是怎么了,竟然有興致打扮自己了,連紅桑今日都精心裝扮了,難道是今天和王爺參加什么重要的宴會(huì)?
若久正準(zhǔn)備出門時(shí),聶溪塵從院子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到若久的打扮先是一怔,隨即面色便沉了沉。綠荷心中忐忑,想著難道是王爺不滿意今日自己給王妃的打扮?
若久倒是沒注意到聶溪塵的表情,邊往外走邊道:“王爺有什么事情嗎?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吧。我去接待下聯(lián)哥哥和戎狄哥哥!”
聶溪塵冷道:“他們是各族使臣,你是云國(guó)王妃,便是接待也是本王去,而不是你去!”
若久一聽急了:“憑什么?他們都是我的家人,如今他們來了中原,于情于理都該我去?!?p> 聶溪塵面色越來越難看,冷硬道:“今日是他們來到中原面圣后的第一次相聚,大哥已經(jīng)安排了聚會(huì),今日你出了門,也見不到他們。”
若久聽的一呆,但是想了想又覺得說的似乎也沒錯(cuò),只是有些氣餒,自己精心打扮了一個(gè)時(shí)辰去見戎狄哥哥,竟然還見不到。
突然若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那你是不是肯定要去?”
“對(duì)!”
“那我跟著你去不就行了?”
“你的分量還不夠!”
說完,聶溪塵便拂袖而去。
若久呆在院落中,望著聶溪塵的背影好生失落。
然而本來聶溪塵就是來喊若久一同去的,但是當(dāng)他看到若久竟然如此精心打扮去見萬俟戎狄,不知為何他卻是怎么都不想帶若久去了。
若久被聶溪塵扔在府上半日,未時(shí)末卻忽然聽到通報(bào)說萬俟戎狄來拜見王妃。若久興沖沖地就趕到了門邊,看到萬俟戎狄豐神俊朗地站在門邊。若久高興不已,引著萬俟戎狄就去了瑾園。
剛才在門邊有侍衛(wèi)若久沒有表現(xiàn)出來,現(xiàn)在一剛到瑾園,若久就跳開了,離萬俟戎狄兩步外掩鼻嫌棄道
“戎狄哥哥,你身上怎么會(huì)有這么濃重的酒味?”
萬俟戎狄抬起自己的胳膊聞了聞,問道:“很難聞嗎?”
若久連連點(diǎn)頭。
萬俟戎狄促狹一笑,朝著若久琪琪格,長(zhǎng)臂一攬,把她夾在胳膊下,哈哈大笑:“難聞你就多聞點(diǎn)!”
若久被熏得的連連掙扎,好不容易掙脫掉萬俟戎狄的束縛,撒腿就跑。
“戎狄哥哥就是個(gè)大臭蟲,臭死了,臭死了!”
“敢說我臭,看我不把衣角塞到你的嘴里,別跑!”
“我才不要,你塞在自己嘴里吧!哈哈哈”
兩個(gè)人一個(gè)在追一個(gè)在跑,若久被嚇得邊跑邊笑,咯咯鈴音在花園中肆無忌憚的跳躍著。
“你這是要死嗎?跑什么?還有沒有點(diǎn)王妃的樣子了?”
襄和公主氣沖沖地來到了若久的面前怒瞪著她道:“溪塵哥哥呢?”
若久一臉無辜:“他從早上出門就沒回來過,我哪里知道他在哪?”
襄和公主一聽更怒了:“你怎么回事?還是不是溪塵哥哥的妻子了?溪塵哥哥喝醉了被人抬回來你都不知道,就知道在這跟野男人嬉笑打鬧,你要不要臉?”
聶溪塵喝醉了被人抬回來?若久怎么不知道?他不是不喝酒的嗎?怎么會(huì)喝醉了?
“你是什么人?說話如此難聽?你若是想去照顧瑾王爺,自己去了便是,在這里管別人作甚?”萬俟戎狄站在若久琪琪格的面前,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襄和公主。
襄和公主高傲道:“你又是什么人?也配跟我說話?”
“在下萬俟族大王子萬俟戎狄!你是何人?”
襄和眼睛一收,仔細(xì)打量了下萬俟戎狄,語氣不善地說道:“你就是那個(gè)把一桌人都喝倒的萬俟戎狄?你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