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當時是昏迷在了梨花坡深處的,那里閑雜人等禁入,連帶著那些受邀而來的賓客,都需要梨花坡的人陪伴著才能四處走動?!?p> 那簡子薇冷笑一聲,這人是將自己當做傻子了嗎?
郁遷歡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茬,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哎呀,被你發(fā)現了啊?!?p> 那簡子薇被氣笑了,扭頭不再搭理他,沉心開始打坐。
郁遷歡看她這個樣子,頓時覺得無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對方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就說道:“放心,我對你沒有企圖,日后你就明白了,咱們是朋友。”
那簡子薇一動不動,根本懶得搭理他。
郁遷歡無奈,這話的確是沒有說服力,但是一時半會兒的他也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真的是心懷善意。
“那你好好休息吧,你盡量別出去了,常未笑正在找你?!闭f完之后,郁遷歡心里還補充了一句,怕是還有更多的不亞于梨花坡的勢力在找你。
那場大火燒的那么大,一看就是非同一般的火焰,前來赴宴的又是各方強手,能認出來鳳凰火焰的不在少數。
“你是誰?”那簡子薇看他要走,終于肯出聲看了。
“我叫郁遷歡,漓星湖的一個漁翁。”郁遷歡看她臉上又浮現出來冷笑,只好說道,“我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漁翁。”
“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我,沒關系,終有一天,你會相信我的?!庇暨w歡故作神秘的說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yǎng)傷,至于你身上的封印,我已經在想辦法解決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漁翁能潛入到梨花坡里,并且還有辦法解開常未笑的封印,還真的是深藏不露啊?!蹦呛喿愚崩湫χ此硌?,就等著對方什么時候露出來什么狐貍尾巴。
“你想要從我這里拿到什么,直接說就是,用不著拐彎抹角的?!蹦呛喿愚眳拹和噶怂麄冞@種遮遮掩掩的樣子,覺得惡心極了。
曾經她以為常未笑是真的在意她,真心想要跟她一生一世,結果卻被狠狠打了臉,現在,那簡子薇誰也不想相信。
“我真的不貪圖你什么,我也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困惑,但是不用著急,我會告訴你我的目的的,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讓你做什么很困難的事情,你活著,就是對我的最大幫助。”
郁遷歡這種神秘兮兮的樣子,讓那簡子薇越發(fā)的厭惡了。
郁遷歡看對方又開始打坐吐納了,就直接離開了。
等到人離開之后,那簡子薇才睜開眼睛,神色間多了些困惑和恍惚,她總覺得郁遷歡很面善,難道她失憶之前認識過對方?
那對方為什么不肯跟她相認?
郁遷歡出來的有些久,怕被梨花坡的那些人看出來異樣,就趕緊回去了。
算算時間,他的信件應該也到了秋風十二樓的人手里了。
希望他朋友可以仗義一次,給出來解決辦法。
······
秋風十二樓。
凌然如柔柔弱弱的躺在碩大無比的花瓣中,艷紅色的花色趁著她雪白的皮膚,越發(fā)襯得她病弱。
而從這朵大花看周圍,會發(fā)現漫山遍野的都是這種血紅色的花朵,遠遠看去,還以為這里是血池呢。
凌然如終于睡醒了,慢悠悠的從花瓣上站起來,抖落掉了一身熒光似的花粉。
一只雪白的信鴿撲棱著翅膀飛了過來,在凌然如頭頂上盤旋了一會兒,等到凌然如伸出來手之后才慢慢悠悠的落下來了,細白的手腕讓人忍不住擔心能不能承受這只鴿子的重量。
凌然如將鴿子上的信封取下來,打開看了一眼,然后就將信件燒了,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有些許水跡,看起來還是很困的樣子。
她的身體越發(fā)的糟糕了,每天十二個時辰,有將近十個時辰都在睡覺。
剩下兩個時辰還是很困的樣子,可以說整個人已經廢的差不多了。
現在終于找到了徐三滿,也不知道她的病還有的醫(yī)治不。
凌然如已經看透徹了,對生死也不再那么執(zhí)著了,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找到當年救她的那個男子是誰。
秋風十二樓的確是有件神器山河卷,可以找到任何想要找到的人,但是前提是,需要知道那個人的名字,甚至是生辰八字。
凌然如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更遑論生辰八字呢?
如果說她這短暫的一生還有什么遺憾,那么就是那個陌生人了。
凌然如坐在花瓣上,看著西邊的殘陽慢慢的沉下大地,只有天邊的余暉還在昭示著存在感,死活不肯向暮色服輸。
凌然如現在很喜歡看夕陽殘景,只有這個時候她的心情是最為愉悅的。
她記得自己跟對方認識的時候,也是在這樣一個傍晚。
暮色逐漸將天邊的那點光芒壓了下去,天色逐漸暗淡下去了。
夜風起了,吹在身上有些涼,凌然如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她現在受不得絲毫的寒冷。
凌然如這才跳下去花瓣,慢慢地往前走去。
秋風十二樓是真的小樓,一棟三層的小樓。
在漫山遍野的血紅花朵中,只有這么一棟小樓在那里立著,被周圍的花朵一襯托,倒是很小巧玲瓏。
小樓里只有三五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侍女,如果仔細去觀察的話,會發(fā)現她們神色動作有些僵硬。
而地面上則是鋪著厚厚的毛毯子,踩上去像是踩在了云彩上,軟綿綿的。
凌然如緩緩的躺倒在了榻上,隨手一揮,就有一個侍女過來給她捶腿,還有個侍女端著果盤過來了。
隨手吃了些東西,凌然如就有些抵制不住困意了,打了個哈欠,說道:“一,通知下去,閑人勿擾,本樓主要睡個覺?!?p> 凌然如說完之后就睡著了,被喊做一的侍女則是默默的給她蓋好了被子,然后就悄無聲息的退下去了。
一機械的走到外面關上了房門,一動不動的守在了房門口。
不多時就有個穿著粉紫色的衣裙的姑娘來了,看其服飾,也是個侍女。
對方看都沒有看一,直接要去推房門,但是一身形一閃,就擋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