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族是最受人推崇的存在,因為仙族不僅每個人的根骨很好,適合修煉,還長壽,跟靈族鬼族尤其是人族比起來,現在簡直就長生。
仙族平均一個人的壽命可以達到三四千歲,這是一個十分漫長的生命。
凌然如又說道:“如果你有一天見到了一個人,記得告訴他,凌然如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p> “誰?”徐三滿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比绻苤烂值脑挘枞蝗缭缇屠蒙胶泳韥碚覍と说南侣淞?。
“他告訴我他叫流朱,但是我用山河卷查找他的下落,卻怎么也找不到,卻是個假名字。”凌然如幽幽的嘆了口氣。
“我死后,會讓族人將我葬在這一片花海中,對了,這些花就叫流朱,是他給我的種子,沒想到種出來的花這么大。”凌然如儼然一副交代后事的樣子,徐三滿心里也有些沉重,雖然他跟凌然如不是很熟悉,但是他畢竟是個大夫,看著生命流逝的時候,心里自然不會好受到哪里去。
總歸是他醫(yī)術不精,救不了所有人。
看著凌然如到死還心心念念著某個人,徐三滿對那個陌生男子也有些敵視,白瞎了一份情誼。
“徐大夫,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來這里看看,如果有一個穿了一身紅衣的男子前來此地,定要問問他,可否還記得一個叫凌然如的女子。”
“你就這么確定對方還活著?對方是個仙族?”徐三滿問道。
“不知道,他身上的氣息有些詭異,我辨別不出來是哪一族的,不過他告訴我他可以活很久,比仙族活得還久?!?p> 只是等了幾千年了,還是沒有能等到人,她的身體卻是已經垮了。
這世間,總歸多得是那些情意錯伏的可憐人。
東方朔征第一次發(fā)現,原來還有小孩子不怕他,很稀奇。
挽風仰著頭,軟軟儒儒的喊了聲:“父親?!?p> 他去看玉蟬音的臉色,果然難看的緊,恨不得將他拎過去痛揍一頓。
“父親……”挽風來回看看,猶豫著又喊了聲。
被聲音拉回目光,東方朔征再次確定了這人長的真礙眼,一點都不像他。
要不要告訴玉蟬音這個事實,讓她把人送走?真是太礙眼了,尤其是那聲父親,刺耳,但是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可能,玉蟬音放著挽風子他眼皮子底下,擺明了就是在惡心他。
東方朔征再不多留,甩袖就走。走遠了還能聽到那個小破孩疑惑不解的問玉蟬:“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父親看起來不高興?!?p> “他?就那張死人臉,你能看出什么!”玉蟬音沒壓低聲音,就是刻意說給他聽的。
被自己族人送來和親,怨氣自然很大,他也不想計較,沒意思。
只是出去轉了一圈,公文又多了一倍,東方朔征在位置上坐下,一如既往的批改,小插曲很快就被忘到了腦后。
楚嵐絮很糟糕,他不想見,繼承人……族里的意思是流著楚家血的不能要,那就只能指望玉蟬的肚子爭氣了,等孩子出生后,直接就給對方洗髓,讓他擁有純正的仙族血脈。
至于挽風?那是不可能的。
過來沒幾天,東方朔征還是沒有忍住去找了玉蟬音,他喜歡她,拼著全族人的反對迎娶了她,但是對方的心思卻不在他的身上。
挽風又看見了他,恭謹的向他行禮問安。
他看了一眼,讓他回了自己的房里,別再出來。
但是東方挽風卻是沒有動彈,動動嘴,像是想要說些什么。
玉蟬音看到他來,跟吃了一大把蒼蠅一樣,挽風看看兩人,小臉上浮現一抹不安,想要勸解,卻不知如何做。
“滾回你的屋子去。”玉蟬音吼了一句,挽風更加不安,對上他漠然的目光,更加不知如何開口,最終還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認識的玉蟬音是個十分婉約的大家閨秀,笑一聲都要用手帕遮掩一下,什么時候會咆哮了?居然會露出這等的潑婦行為。
東方朔征沒出聲,就站在原地,他能感受到暗處有人在打量他,就是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玉蟬音冷著臉坐在了一邊,根本不搭理他。
站了一會兒,東方朔征覺得沒意思,就自己走了。
東方朔征再次出來時,已經月上中天,一院地白,如果沒有那個討厭的小人兒在,他的心情說不定會好很多。
挽風的耳朵尖紅的發(fā)紫,臉上也熱氣騰騰的,被他一看,緊張的都屏住氣息了。
挽風不敢抬頭看他,小聲囁嚅著,“父……父親,屋子收拾好了?!?p> 從他后悔的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的神色來看,無疑是緊張的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