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 戰(zhàn)起(四)
東方若蘭與阿困只見黑影一晃,前面不遠處一排房屋轟然倒塌,兩人大驚,快速轉(zhuǎn)身離去。
“少爺怎會敗在你們的手中?就算少爺放水,今日你們也休想逃走……”
一聲大喝響起,一條壯漢緩步走出,忽然,一道黑影一晃,那黑袍人出現(xiàn)在了那壯漢面前,將他攔住,陰森森道:“你的對手是我。”
“鬼奴,你跟著東方云起這么多年,實力還是沒有多少長進,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反正他們逃不掉?!蹦菈褲h獰笑一聲,體內(nèi)竟然隆隆作響,“撕拉”一聲響,他身上的衣服全部爆裂開來,露出一身如刀削斧砍般的肌肉,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只見他眉心忽然出現(xiàn)紅芒,那紅芒迅速擴散,化作血色靈紋,布滿了整個身體,非常神異。
他,竟然也能施展血氣沸騰,而且比東方若蘭以及南宮子儒的血氣沸騰要厲害得多。
……
阿困與東方若蘭極速奔逃,只是片刻,就奔出了七八條大街。
東方若蘭忽然停下,阿困也停了下來,“怎么了?”
東方若蘭沒有理會他,猛地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吹出,口中發(fā)著一道怪異的尖銳響聲。
很快,只聽一聲鶴鳴,天空中飛來一只白鶴。
原來她在召喚她的坐騎。
阿困心中頗為失望,難道就這樣輕易的逃過了這一劫?若是讓她安全的將自己帶回了東方世家,那么戰(zhàn)火又會止息,然后就是十大世家的談判,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打起來。
然而,就在阿困心中失望的同時,天空中,忽然寒光一閃,一柄長槍如閃電一般穿透了那只白鶴,一聲哀鳴響徹天野,血灑長空,那白鶴無力地跌落了下去。
“是誰?”
東方若蘭怒喝。
“嘿嘿……想走,沒那么容易?!?p> 一道聲音傳來。
阿困與東方若蘭循音而望,只見一個微胖的青年坐在屋頂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也不知道他是一直坐在那兒,還是剛剛跳上去的。而說他微胖,只是相比尋常人而言,比起阿困來說,此人就顯得很是苗條了。
阿困看向那人,“你又是誰?”
那人淡淡道:“西門攻?!?p> 阿困笑道:“原來是十大世家之一的西門公子,久仰久仰?!?p> 西門攻雙目一瞪,“有多久?”
阿困道:“很久?!?p> 西門攻道:“很久是多久?”
阿困道:“你覺得是多久,就是多久?!?p> 兩人的對話,莫名其妙,若是無人知道西門攻的大名,恐怕就會認為這兩人一定是兩個瘋子。
西門攻忽然大笑道:“你就是那個丹師?”
阿困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那個丹師?!?p> 西門攻道:“我要買你的丹藥?!?p> 阿困道:“不賣?!?p> 西門攻冷笑:“煉丹的,不賣丹藥,那留著你還有什么用?”
“西門攻,莫非你想動手?”
忽然,一道嬌媚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嫵媚至極的女子扭著蠻腰款款從不遠處的一條岔道口走出,那絕色的面容,那誘人的身姿,無不散發(fā)著勾魂的魅力。
正是獨孤瓊。
見此,東方若蘭微微松了口氣。
“胖哥哥,你真是個禍害,害得人家不得清閑,你說,該如何補償人家?”獨孤瓊瞪著阿困嬌嗔道。
阿困渾身一顫,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會誘惑人了,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無不有致命的誘惑。
阿困笑道:“只要度過了這劫,你要怎樣的補償,只要我做的到,一定補償你?!?p> “這可是你說得喲?!?p> 獨孤瓊對阿困拋了個媚眼,又看向東方若蘭,嘟著一張紅艷的小嘴,埋怨道:“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作甚?還不快帶他走?!?p> “走?!?p> 東方若蘭口中吐出一個字,立刻與阿困兩人離去。
靈都城之大,若是沒有靈獸代步,即使是以東方若蘭的實力,片刻不停,也要奔上好幾天。而且里面四通八達的大街,就像迷宮一樣,若非極其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
好在東方若蘭是一個極其熟悉靈都城的人。
兩人奔逃了百里之地,忽然又停了下來。
前面,有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姿色卓絕的女人。
此女著一身火紅花裙,身材不高,也不矮,非常勻稱,既不小鳥依人,也不高貴逼人,五官雖沒有東方若蘭和獨孤瓊那般精致,卻非常對稱,看似平凡,但多看兩眼卻覺得此女越看越美,身上更是有一股飄飄出塵的氣息,讓人一見,感覺她即近在眼前,又遠如天邊。
“你們想去靈獸閣?”那紅裙女子的聲音很好聽,卻也如她的人一般縹緲空靈,仿佛就在耳邊響起,又仿佛在天邊響起,難以分辨出確切的地方。
“你又是誰?”阿困看著那女子問道。
“端木玉人?!蹦桥拥馈?p> 又一個十大世家的天之驕女現(xiàn)身,總算是被攔了下來,阿困心中暗自一喜。
“沒想到不食煙火、一心向道的玉人兒都出世了,若是沾染了塵濁,白蓮華豈不跌落紅塵,不再圣潔了?”東方若蘭淡漠道。
端木玉人道:“神丹不是你們能獨享的,交出此人,大家和睦共處?!?p> 東方若蘭道:“若是不交呢?”
“你死,或者……”端木玉人淡漠道:“我活?!?p> “只怕你沒那個本事?!?p> 東方若蘭忽然單腿一撩,半截玉腿忽然消失不見,眨眼間,那條玉腿又突然出現(xiàn),只見一顆土黃色的“土靈子”飛向端木玉人,還未靠近她,就落在地上爆炸了。
一股煙塵彌漫,瞬間籠罩了方圓十丈之地,將兩方人的視線阻隔,而被那股煙塵籠罩的房屋部分,仿佛被某種力量轟擊了一下,轟然下垮。
土靈子能釋放土系力量,散播出的塵埃具有厚重的壓力,致人動作遲緩。
東方若蘭與阿困二話不說,快速轉(zhuǎn)身穿入了另一條大街中。
“想逃,沒那么容易?!?p> 端木玉人跳上屋頂,避開那連風(fēng)都吹不散的煙塵,極速朝阿困兩人追去。
“阿困,攬著我的腰,你只管逃,其它的交給我?!?p> 東方若蘭嬌喝一聲。
阿困立刻將東方若蘭那纖細的蠻腰攬住了,只感一陣柔軟,然后就像單手抱著一個木偶娃娃,攬著東方若蘭飛奔而去。
他的實力沒有端木玉人高,很快,端木玉人就追了上來。
這時,東方若蘭的玉足連連踢動,一顆顆天雷子被她從魂界中踢飛出去,射向端木玉人。
“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
端木玉人冷笑,單手一招,一塊厚實的盾牌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抵擋天雷子的轟炸。
轟轟……
天雷子的爆破聲不絕于耳,然而今天的街道上好像沒什么人,仿佛都聞到了什么風(fēng)聲,從南宮子儒出現(xiàn)的那刻開始,全都消失不見了。
“你還有多少天雷子?若是不夠了,要不要我借點給你?”
端木玉人不疾不徐的在身后追著,有那盾牌在,她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不覺間,一追一逃已有半刻鐘,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大喝傳來:“幸好來得還不算晚?!?p> 只見一個紫衣青年忽然從一側(cè)的街角沖了出來,此人生得五大三粗,魁梧至極,滿臉兇悍之色,正是歐陽兇。
“你們快走,這個玉人兒交給我對付?!?p> 歐陽兇大喝一聲,奔向端木玉人。
阿困攬著東方若蘭,迅速穿進了另一條街道。全力奔了將近百里之遙,阿困將東方若蘭放下,喘著粗氣。
看著東方若蘭那耷拉著的雙臂,阿困關(guān)切道:“我?guī)湍惆掳??!?p> 東方若蘭搖了搖頭,“不用了,這點傷,已經(jīng)快好了?!?p> 斷骨之傷,不出半天,就快痊愈了,東方世家的靈藥果然厲害。
阿困道:“那我們現(xiàn)在往哪里走?”
“哪里都不用去,就留在這里?!?p>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這道聲音非常含糊,仿佛咬著大舌頭說出的。
只見一個步履闌珊的糟蹋男子搖搖擺擺的從前方不遠處的轉(zhuǎn)角走了出來,朝兩人走來,他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每走幾步,都會往嘴中灌幾口酒。
“你又是誰?”阿困問道。
那人搖搖擺擺的左右亂晃,停下腳步,好不簡單站穩(wěn),然后一雙醉眼瞪著阿困,“我是誰?我是一個不醉不歸的人?!?p> “不醉不歸上官飛。原來是上官世家的三少爺上官公子?!卑⒗УΦ溃骸肮哟筇栯m是不醉不歸,我卻覺得言過其實?!?p> 上官飛瞪著阿困,咬著個大舌頭喝道:“哪點言過其實了?若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就給我陪酒?!?p> 他頭發(fā)蓬松,衣衫不整,喝得滿臉通紅,原本一張俊俏的面容因為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看上去顯得很是落魄,卻又別有一番魅力。
阿困道:“喝醉后,你認得回家的路?”
上官飛道:“不認得?!?p> 阿困道:“那你歸往何處?”
上官飛大笑道:“你想知道?”
阿困道:“你不愿意說?”
上官飛瞪眼道:“讓東方若蘭晚上洗干凈了等我,你就知道我醉后歸往了何處?!?p> 東方若蘭淡笑道:“你敢占我的便宜?”
上官飛瞪著東方若蘭哈哈大笑道:“這個便宜總有人要占的,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不過……”
他將酒葫蘆往嘴中一送,咕嚕咕嚕喝了幾口,繼續(xù)道:“十五年前,你東方世家失禮在先,今日,先將這筆舊賬算清再說。”
阿困自然明白上官飛指的是東方世家嫁出的女人不潔,辱了上官世家的臉面。
“這筆舊賬,你今日可能已經(jīng)算不清了?!?p> 忽然,又一道聲音從阿困兩人身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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