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市,乾式大廈。
野木火急火燎跑進乾誠的辦公室,上氣不接下氣,“不好了,乾七哥,他消失了?!?p> 乾誠臉色大變,從座椅上彈起,“讓你好好跟蹤他,你怎么把他跟丟了,要知道他可是我們乾式家族之子的最佳人選,
快說你怎么把他跟丟的?!?p> 野木回憶道:“他為了給鴻途印刷公司的王董事出頭,和須彌教開戰(zhàn),最后不敵須彌教主,
被教主用庫奇飛行艙送走,幸好我在他身上暗施了龍涎花粉,可以用通幽蝶來追蹤,我一直追蹤到滬松市的一處荒谷,
通幽蝶便在也找不到他的方位了,我又在谷中尋了三天三夜,完全找不到他,這才來向你匯報。”
“啪”乾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劈頭蓋臉大罵,“蠢豬,野木你就是一頭大蠢豬,跟丟了他,
你應(yīng)該第一時間向我匯報,而不是善做主張尋找,三天了你才告訴我,這不是耽誤良機嗎?”
野木身子顫抖,心跳加劇,“乾七哥,我是想第一時間聯(lián)系你,可在那個詭異的荒谷中,所有通訊設(shè)備完全無法使用。
不過你放心通幽蝶仍在谷中徘徊,那就說明蒙奇還在谷內(nèi),我們依然有可能找到他。”
乾誠輕撫胸口,緩緩坐下,“但愿你能找到他,兩天前我收到了皇庭秩序局的通知,告知我蒙兄并沒有如約到來,
原來他出了這檔子禍事?!币澳镜谝淮我姕匚臓栄诺那\發(fā)火,驚駭無比,可見蒙奇在他心中的地位,
“乾七哥要不要通知蜂鳥搜尋隊?”
乾誠不假思索道:“拿上我的簽名,你立刻隨同搜尋隊蔡隊長,前去尋找蒙兄的下落。”
“好的?!币澳军c頭接過簽名后,拔腿跑出辦公室。蜂鳥搜尋隊是乾式暗中培養(yǎng)的一支秘密部隊,
只對乾式直系成員效力,擁有乾家人的簽名才能出動,搜尋蒙奇,這還是第一次對外人發(fā)動,
野木心中震驚到了極點。自己受命于乾七哥,跟蹤蒙奇,自他和對方在光明法堂分手后,就一直在暗中跟蹤他,
時刻向乾七哥傳送他的信息,他實在想不通一個三階散修而已,乾七哥到底為何大費周章?
野木走后,乾誠的辦公室又進來一個坐著輪椅的老者,乾誠見到老者,無比恭敬,“爺爺,
你過來了?!崩险哒且皇志喸烨?,龐大商業(yè)帝國的創(chuàng)始人乾通海,他年事已高早已退位讓賢,
現(xiàn)在正是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從不過問公司之事的他,前不久聽聞七孫子說起一事,引起了他濃烈的興趣,
這才來到公司?!捌邔O子,你所說的可有虛假,你可千萬不要騙你爺爺,你爺爺我可承受不住?!?p> 乾誠蹲伏在他的輪椅前,笑容如花,“爺爺,我怎么敢騙你,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敢跟你說呢?
接下來的家庭大會,還需要爺爺你給我多說幾句好話?!?p> 乾通海甚是高興,“只要你保證是真的就好,畢竟此事事關(guān)重大,甚至能影響我們乾式的繁榮興衰,
剛剛我聽說他遇到了一些麻煩?!?p> 乾誠脫口而出,“放心吧,爺爺,他可神了去了,這點小麻煩怎能難倒他,你看著,用不了多久,
他就能生龍活虎,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p> “那就好,家庭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做好準備,等你給我們一個驚喜?!鼻êUf完便離開辦公室。
乾誠送別了爺爺,斗志昂揚,目露堅定之色,暗道:三哥,你就看我的拿手好戲吧。
下午兩點,乾式一間裝潢典雅的辦公室內(nèi),靈樹材質(zhì)的會議桌旁坐著六人,這六人正是受萬眾敬仰的乾家六大少。
六少衣著華貴,氣勢不凡,他們身上隨意一件裝飾,都價值百萬。乾式總經(jīng)理張新林盯著六人,
臉上始終掛著一層笑意,“乾式八子,除了失蹤的乾二子和久病難醫(yī)的乾八子,其余六子全部到齊,
我雖不是乾式之人,承蒙六少厚愛,推舉我為總經(jīng)理,讓我召開家庭大會,我對諸位心懷感激,
我以六少馬首是瞻,家庭大會現(xiàn)在開始。”乾式八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如果親父作為總經(jīng)理,
難免偏袒某個兒子,為了公平起見,乾式一致推崇外人來當乾式總經(jīng)理。
六子面和心不和,常常為了爭奪公司利益,鞏固自身實權(quán),而暗地里大打出手。
三少乾戰(zhàn)“咣當”一聲將雙腿架在會議桌上,無所謂道,“姓張的,這一屆戰(zhàn)士交流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出戰(zhàn),
你們愛誰去誰去?!绷偾L(fēng)毫不遲疑的將他雙腿,踢到桌下,大怒,“你是我們乾式的修行戰(zhàn)士,
你不出戰(zhàn)誰出戰(zhàn)?!?p> 乾戰(zhàn)一指四少乾厲,一聲嘶吼,“老四也是戰(zhàn)士,是你們的人,為什么不讓他出戰(zhàn)?!绷颖车乩锓殖闪藘蓚€團體,
大少,三少和五少是一條心,四少,六少和七少情比金堅。
乾厲拍案而起,“三哥你能講點良心嗎?四弟我已經(jīng)連續(xù)出戰(zhàn)三屆了,你只出戰(zhàn)了兩次,按理說這一屆應(yīng)該還是你。”
乾戰(zhàn)立即反駁,“誰規(guī)定了四弟出戰(zhàn)三屆,我就要出戰(zhàn)三屆的,哪有這個道理,我偏偏不出戰(zhàn),
你們能耐我何?!逼溆辔迳俾勓?,是啊,他說的對啊,有誰規(guī)定了乾戰(zhàn)必須得連續(xù)出戰(zhàn)三屆的。
乾風(fēng)面色一寒,舉起拳頭,“三哥,你這是強詞奪理,咱家只有你和四哥是戰(zhàn)士,你們不出戰(zhàn)誰出戰(zhàn),
老六我雖然不是戰(zhàn)士,但你要是不出戰(zhàn),我們?nèi)齻€跟你沒完?!?p> 五少乾震慢條斯理道:“想要動三哥,看看我的博天幫答不答應(yīng)?!?p> 乾厲仰天大笑,“老五,你手中的幾個蝦兵蟹將還有臉拿出來說,不知道跟我神武學(xué)府的師兄弟們比起來,
孰強孰弱?!鼻鹱顭┧母缒盟膸熜值?,來打壓自己的幫派,“我博天幫各個都是好漢,只要我一生令下,
他們便會為我撲湯蹈火,四哥你要不知他們誰厲害,大可叫他們比試一番,你敢不敢?!?p> 乾厲微微一笑,“比就比,誰怕誰。”
乾震又道,“我三哥說不出戰(zhàn),就不出戰(zhàn),你們?nèi)齻€瞧著辦吧?!?p> 乾厲,乾風(fēng)脖頸爆出青筋,雙目瞪出紅血絲,勃然大怒,“三哥,你敢不出戰(zhàn),你要不出戰(zhàn),
你試試?!贝嗽捈づ饲瑧?zhàn),他瞬間起身,一雙肉掌狠狠砸下,“嗵”會議桌立時龜裂出數(shù)十道裂紋,
一雙掌印深深凹陷,“試試就試試,四弟六弟你們就是這樣跟三哥說話的嗎?”
乾厲輕撫納戒,“我早就想領(lǐng)教三哥的高招了,今日好像是個不錯的日子?!?p> 兩人劍拔弩張,一場惡戰(zhàn)一觸即發(fā),張新林這時站了出來,“三少,四少不必大動干戈,這場會議就是商討誰是替公司出戰(zhàn)的家族之子,
你們消消氣,聽我說?!?p> 領(lǐng)主規(guī)定,市里各大公司,每半年便要舉辦一次戰(zhàn)士交流會。每個公司都要派一名家族之子出戰(zhàn),
此子必須是家族直屬戰(zhàn)士,年齡不能超過三十歲,哪個公司家族之子最強,獲勝次數(shù)最多,便能得到領(lǐng)主的青睞。
其公司也將會在之后飛黃騰達,因此各家公司十分重視戰(zhàn)士交流會,紛紛全力栽培自家家族之子。
但不少公司的家族富少,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之徒,因此難登大雅之堂,公司高層只能看著壯大公司的機會,
白白溜走。而一些巨頭公司,只有極少數(shù)闊少是戰(zhàn)士,但他們修行尚淺,跟其他公司苦修的戰(zhàn)士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參賽之后,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動挨打,這就是他們不愿參加戰(zhàn)士交流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