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毛青山的話之后，徐暮若有所思。
果然如他所料，毛青山和他背后的靈氣復蘇工作指導小組并沒有完全掌握升級的關鍵。
不將覺醒能力應用在與環(huán)境的交互中，光靠機械地反復使用超能力技能，根本不會增加身份學應用進度，更別說升級了。
這節(jié)課結束，徐暮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參加培訓。
按照他現(xiàn)在了解的情況來看，靈氣復蘇工作指導小組掌握的靈氣復蘇知識不比他掌握的多。
他能從培訓中獲得的知識更是極少。
對徐暮而言，參加培訓最大的好處就是擁有更多獲取反擊值和升級所需經驗值的機會。
除此之外，還能通過與其他覺醒者相處積累人脈。
“人脈這東西和我毒舌徐暮又有什么關系？”
他自嘲一句，拿起手機，按出陳玄朗的手機號碼，卻猶豫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是否要撥打過去。
他打算將覺醒者升級需要將自己的能力應用在與環(huán)境的交互這件事情告訴陳玄朗。
這位陳教授對徐暮頗為照顧，徐暮雖然毒舌，喜歡口嗨，但投桃報李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但是直接告訴陳玄朗卻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怎樣向陳玄朗解釋自己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
總不能把系統(tǒng)的存在告訴陳玄朗吧。
徐暮思忖了片刻，決定撥打陳玄朗的電話，但暫時不將身份學應用的事情告知對方：
“喂，陳教授嗎？我是徐暮，我想告訴你我感覺自己已經掌握到升級的訣竅了。”
徐暮打算先做一下鋪墊，等自己升級后再通過總結經驗的方式順理成章地將身份學應用的事情告訴陳玄朗。
“徐同學啊，你那邊的聲音不是很清晰呀。什么，你掌握了升級訣竅？”陳玄朗的聲音從手機聽筒中傳來，帶著點“滋滋”的電流聲，不是很清晰。
徐暮疑惑地問：“陳教授，你聲音怎么了？對了，忘給你說了，我下午才去辦了張銀行卡，等會兒就把賬號發(fā)給你。”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喂喂，陳教授，你聽得見嗎？”徐暮連連呼叫兩句，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掛斷電話。
“奇了怪了，陳教授不是那種人啊。”他倍感奇怪。
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頭，陳玄朗將手機舉過頭頂，搖晃了兩下，然后看見手機黑屏，毫無反應，不由搖了搖頭：
“修過一次還是出故障，這破手機！
“明天去買個好一點的！”
……
下課后，徐暮向山城大學校門走去。
路上看見不少大學學生洋溢著青春的笑容。
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如這些人一般自信地行走在大學校園中，他臉上就展露出愉悅的表情。
這時有幾個白皮膚的美女迎面走來，金發(fā)飄飄，讓徐暮眼前一亮。
“山城大學現(xiàn)在也有許多外國人留學生了！”他暗暗說了一句，收斂心思，加快腳步。
……
回家的時候，徐茹的直播已接近尾聲。
徐暮從徐茹房間外路過的時候，聽見自己姐姐軟語說道：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現(xiàn)在我的蒼穹落幕劍已經強化到＋17了。
“朋友們還想不想看我繼續(xù)強化？想的話在彈幕里發(fā)個1哦?！?p> 徐暮聞言面色一緊，趕忙推開房門，說道：
“姐姐，不要！”
然后他就看見徐茹身前電腦屏幕中顯現(xiàn)的幾個灰敗大字：
“強化失敗，大俠請重新來過！”
“徐暮！”徐茹扭過頭，一雙杏眼中殺機畢露。
……
徐暮揉著肩膀回到房間，決定以后自己回家前先問清楚徐茹在做什么，免得再出現(xiàn)今天的慘狀。
“咦，姐姐的直播間好像人氣比以前更旺了?！毙炷夯叵肫鹨粋€細節(jié)，頗為疑惑，
“這是什么原理？算了，關我屁事，還是刷知否網有意思。”
他打開知否網應用，隨意看了下別人對自己答案的評論，然后注意到有好幾個好事之人邀請自己回答問題。
這些問題顯而易見都是沙雕問題。
看來在吃瓜群眾心中，徐暮已經是專業(yè)回答沙雕問題的答主了。
“這是什么奇怪的人設?。课也皇?，別亂邀請??！”
徐木蘭一邊吐槽，一邊點開別人邀請的問題，看清問題內容是：
“我最近總是愛幻想自己成為玄幻小說的男主角，這是不是一種病?。俊?p> 掃了一眼題目，徐暮便“噠噠噠”地在回答頁面上留下自己的答案：
“自信點，把‘是不‘兩個字拿掉?！?p> 提交答案后，系統(tǒng)立刻將反擊結果發(fā)給徐暮：
【對王斌發(fā)動反擊，反擊成功，反擊值＋32】
王斌，怎么又是王斌？徐暮快起雞皮疙瘩了。
他思索一陣，點開自己的知否網個人頁面，將簽名改為：
“專答沙雕問題?！?p> 很快，系統(tǒng)又給他發(fā)來一條消息：
【對王斌發(fā)動反擊，反擊成功，反擊值＋34】
感情這王斌還盯著自己的簽名看？
徐暮在哭笑不得中笑納了王斌貢獻的反擊值。
這時候知否網的一名吃瓜網友給徐暮發(fā)來一條私信，內容是一條站內鏈接。
點開鏈接，呈現(xiàn)在徐暮面前的是知否網的一個答案集錦，名字叫做：
“沙雕題主斌斌有禮和沙雕答主塵如故相愛相殺的感人故事?！?p> 讀完問題集錦的名字，徐暮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尼瑪，不要炒CP啊，會被舉報封號的！”
說完他將集錦瀏覽了一遍，然后在集錦的詳情頁找到了這個集錦創(chuàng)建者的網名：
“不服就干”。
點開這名網友個人主頁，徐暮發(fā)現(xiàn)他在知否網提出的問題比那王斌好不到哪里去，比如：
“我有個朋友喜歡上年紀大的女人，這怎么辦？”
或者：
“我有個朋友一直沉迷于知否網，這怎么辦？”
“這網友怎么這么多朋友？”
徐暮吐槽一句，然后點開第一個問題，略作思索后做出回答：
“瀉藥，還好題主喜歡上的是年紀大的女人而不是年紀大的男人?！?p> 隨后把這條答案復制粘貼在第二個問題后面，加上一句：
“知否網的老鐵們都長舒一口氣。”
兩分鐘后，徐暮看著眼底彈出的反擊值累計超過三千點的通知，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