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蘇筱筱不想回答,眼睛一瞇,嘴一抿,一邊嘴角硬是扯出僵直的一笑,想這么呵呵一笑就把這個問題略過去。
可萬萬沒料到這皇上怎么就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壓根不理她這一套,心里默默的想,一點不上道呢。
“是何故呢?”
“恩...”蘇筱筱一邊思慮措詞邊說“其實認真說起來的話,確實對文縐縐的書卷不慎喜,只是恰巧看過幾本異事雜談打趣罷了,至于性情大變這個只能說生死一線看開了很多而已”
說完點了點頭,便是她自己對自己的回答表示中肯:“恩,就是這樣”
其實內(nèi)心一陣唏噓,總不能說自己來自未來社會主義民主的21世紀,而這對于來自未來的自己都是些常識的問題好了吧,只是在你們這些老土的古人面前搞得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腹誹完,抬首想看下樊天的反應(yīng),因為他的疑神疑鬼的毛病挺嚴重,豈料發(fā)現(xiàn)皇上正看著自己,便收斂神情沖著他微微一笑,這一看,似乎是他的瞳孔在一瞬間大了一圈,再看對方竟然沖著自己莞爾一笑。
蘇筱筱忽的覺得這笑容擊中了自己的麻筋,血壓都低了,指尖溫度都似乎涼了些,明明如此明媚的笑,怎么讓她有種不明的心慌。
想掩飾一下自己的一時間恍惚,垂下眼簾,再抬眼沖著兩人憨憨一笑。
本以為自己的憨憨一笑會緩解下氣氛的尷尬,可是尬笑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是氣氛尷尬,是自己尷尬,尤其是從坐下來之后樊天在也沒正視自己過,這時向自己投過來了目光,蘇筱筱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個目光,并投回一個求救信號:尷尬死了,趕緊換話題姑奶奶想回家。
似乎是他看懂了,竟然沖自己一個不明顯的挑眉。
有救了。
蘇筱筱就是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現(xiàn)在心情不錯。
“兄長,怎么今日坐下來都未曾說過話?”
聽到皇上的話,蘇筱筱看著樊天轉(zhuǎn)過頭說話:“是臣的過失,疏忽了”
蘇筱筱又看著皇上逐漸淡去的笑,還在想那句兄長,原來樊天是皇上的哥哥,那皇上是老幾呢?
還未等她接著想,又聽皇上接著問:“所以呢”
發(fā)現(xiàn)這個皇上還挺喜歡反問這一套,怎么氣氛突然這么緊張了。
再看看樊天終于對上皇上的目光似乎眉心一皺:“是我不好”
蘇筱筱心里好大的一個冒號???
什么情況???
不是對自己問罪嗎?怎么變成這情況了?就覺得她的處境更尷尬了。
這時又看到皇上看了回來,蘇筱筱腦子一轟,趕緊起身又跪下:“皇上,這件事是臣妾的錯,是臣妾腦袋一時熱,本就知道這龍魚是稀世珍品,沒問清楚,貪圖一時嘴癮,闖了大禍,請皇上責罰?!?p> 蘇筱筱跪著低著頭,聽見頭上方一聲輕笑,笑聲陰柔的讓人有些冷意“你說怎么責罰能讓朕的紅魚,活死魚肉白骨?”
蘇筱筱一時沒有話,這又不是修真打副本,哪來的丹藥???這不扯呢么!
“看來你性情大變果真不假,送命的本事真是見長”
一聽這話,蘇筱筱心里咯噔一下,這是給自己要下最后通牒了?
旁邊的杯盞相碰的聲音:“依臣看,不如責罰三十仗軍棍,以示皇上寬宥?!?p> 三十?蘇筱筱一聽猛的抬頭震驚的看著樊天,卻被拒絕對視,這跟直接要我命有區(qū)別嗎?
“兄長既然開了口為王妃求情,那就懲戒三十仗軍棍以示天家威嚴不可褻瀆,日后你定要小心自處,不要不拿規(guī)矩當腦袋”
日后?好家伙!能做個人嗎?軍棍打完了,我還有日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