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
等蘇筱筱從昏睡中醒來,樊天已經一副乖媳婦般貼心的把飯菜放在炕桌上,在一邊等著她醒來。
剛一動作渾身就跟被拆解了一般酸痛的不行,尤其是腰,簡直要命。
昨晚的事情忽的就順著酸疼一股腦的讓她頭皮發(fā)麻。
她緊抿著唇沒好氣的看著眼前正拿著軟枕靠著的罪魁禍首,偏偏他還一臉美滋滋的忙前忙后,氣的她牙根癢癢。
“還酸嗎?我待會給你揉一揉,就會好受一些。”
樊天湊過來,被蘇筱筱一個手勢止住。
“這么說來,你是很有經驗了?”
聽著蘇筱筱語氣不善,樊天立馬就想到關鍵點,立馬解釋:“本王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從未給旁人做過這些,”似乎是怕她不信,又加上一句:“真的!”
蘇筱筱原本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看他一副得意的樣子想刁難一下,沒成想他會這般解釋,但是不知道為何,卻意外的受用。
見她臉色軟了些,樊天忙不佚的把一碗紅棗粥端了過來,“你現在不適合吃油膩的,今天先吃清淡點的。”
蘇筱筱點頭,覺得在理,便抬手把碗拿來,卻被樊天先一步讓開,她疑惑的看過去,樊天自顧自的拿著勺子吹了吹,又送到她面前道:“本王喂你就行,吃完再歇一會兒,你這身子有些弱......”
樊天說著被蘇筱筱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臉色燦燦的,咳了一下沒好意思在說下去。
蘇筱筱真是納悶了,這人怎么好意思說出來的話,若是他沒完沒了,呵、她至于這樣嗎?
吃完早飯,蘇筱筱雖然有些乏累,但仍無睡意。
有件事她一直想說,距離出事那日已經一月有余,都城那面還不知道是何情況,柳兒在王府她自然不擔心。
她擔心的是他們一直無所蹤,那動手的人會不會接著對王府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可是看樊天的模樣似乎根本不像擔心,他又未曾跟她說過他的想法,這樣她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所想。
難不成他就這么放棄了一切?
若是他真的這么放下,那她蘇筱筱自然也不會舍不得,以后偷偷去看看柳兒就好,既然決定跟他在一起,那夫婦一體。
“我們的傷已經痊愈了,你有什么打算嗎?”蘇筱筱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樊天正在收拾屋子,聞言絲毫沒有意外,“后日我的人來了,咱們就啟程?!?p> 蘇筱筱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語氣里全然是驚愕:“這么說養(yǎng)傷的時候,已經有人找到我們了?”
怪不得他一點不著急的模樣,原來是早有打算。
怎么都不曾跟她提過。
樊天聞言轉身,看著蘇筱筱欲言又止,最后頓了頓道:“一切有本王在,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剩下的都由本王處理就好。”
蘇筱筱笑了笑,點點頭說:“好。”
其實她心里覺得,既然已經在一起了,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商量,讓對方都明白雙方的想法不是更好一些嗎?
她也不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雖然凡事不用操心會舒適一些,她以前也這么想過,但是那已經之前的想法了,現在她想跟樊天并肩,畢竟一個人太辛苦。
她想知道的更多一些。
這些話其實她想說出來的,但是又覺得樊天已經習慣了,凡是慢慢來就好,也不急于這一時。
這么想著,蘇筱筱心里就沒有什么疙瘩了。
兩日的時間飛快的就過去了。
臨行那天,蘇筱筱從樊天那拿了一包銀子偷偷塞在胡大哥平時打獵的箭囊里,怕當面給不會收下。
不同于來時的低調,當蘇筱筱從山路走出去看到來接人馬時著實嚇的一大跳,可以說過眼之處都是樊天精銳的鐵騎。
不過這次云逸沒有來,既然是樊天的親衛(wèi),缺席的話大概只有一種可能,應是在都城中做接應無疑了。
蘇筱筱自從坐上了馬車就有些坐不住,一會兒一個小動作,樊天見狀便把手上的折子放下,捏了捏她的手笑道:“怎么?是不是無聊了,那本王陪你聊天好不好?”
見她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一笑,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有什么話不能同本王說的?別發(fā)在心里憋壞了?!?p> 對于他像哄小孩一樣對待她,蘇筱筱這些天已經有些習慣了,看著樊天鼓勵的眼神,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但卻小心翼翼的湊到樊天的耳根旁說。
樊天見她這般小心的模樣覺得很好笑,更是想聽聽她想說什么。
“你不會是想造反吧?”
看著樊天似笑非笑的表情,蘇筱筱原本覺得沒有半分可能性的事情似乎也是很合理的,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試探問:“不會是真的吧?”
樊天眼睛微瞇,想看看她的小腦袋瓜子里天天想的這是些什么?
什么話都敢說,還好不傻,知道說悄悄話。
他就如從眾人所說的一樣,大權在握,行事毫無忌憚,但是他唯一不能做的就是造反。
不能、也不會!
“自然不是。”
面對樊天肯定的答復,蘇筱筱松了一口氣,可是一想到還有一個未知的危險,心里一點底都沒有還是忍不住想問問:“那日刺殺咱們那波人的幕后主使有眉目了嗎?”
“嗯?!?p> 樊天提及此事立馬臉色一沉,眸中的狠厲之色毫無掩飾。
“本王容忍了她這么多年,就是看在她兒子的份上,本以為上次事情她有所收斂,卻還是冥頑不靈,本王回都城之日,就是廢她之日!”
蘇筱筱聽著有些迷糊,但心中也隱隱有些猜測,見樊天心情不是很好,便也不想再多提,她知道樊天心中有所計較編好。
不知是因為人多的原因還是樊天的刻意為之,就算是走管道也并未比來的時候快多少。
倒是因為這些精銳的鐵騎,浩浩蕩蕩的一路奔著都城的方向,讓一路周邊的百姓紛紛議論,他們的行蹤就像張了翅膀一般,一夜之間傳到了都城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