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洞若觀火
夏春蕊看著眼前的李佑德,心里不知怎么泛起了漣漪。突然有種抽離的感覺,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突然覺得自己在隔岸觀火。
可是心中的自己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點下了頭,想同意了跟李佑德回到那個院子。
夏春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對石玉軒時的權(quán)衡利弊,面對表哥沈時敬躲避,她都清清楚楚的,用自己的理智去決定自己的言行。
可是面對李佑德,夏春蕊經(jīng)常性的心隨意動,過后又對自己的所言所行,詫異不已。
夏春蕊不知道自己面對李佑德時是什么樣的一種心境,因為理智上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李佑德,完全可以獨立的生活。而李佑德是一個太監(jiān),一個身體不健全的男人,甚至性情陰鷙,現(xiàn)在許久不見的李佑德更是如此。
夏春蕊片刻的沉悶,讓埋首在她脖頸處的李佑德,臉上充滿了戾氣。李佑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沖動之下,問出這樣的問題。
其實,不管換做是誰,好不容易脫離了他這個太監(jiān),也不可能在原因乖乖的回去,就做他那有名無實的妻子。
可是即使知道是這樣,李佑德對夏春蕊的反應(yīng),還是充滿了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就是你明知道對方做的沒有錯,可是你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戾氣。
李佑德抱著夏春蕊的手臂,又又緊了許多,力氣大的讓懷里夏春蕊都有些不舒服。
夏春蕊忍不住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甚至下意識的退出李佑德的懷抱。夏春蕊是能夠感受到李佑德的情緒的,可是現(xiàn)在夏春蕊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可是也不想就這樣讓李佑德不痛快。
遂就安靜乖巧的待在李佑德的身邊,不聲不響,卻也存在感十足。
忍冬進(jìn)來的時候,房間里一片靜默。忍冬是知道李佑德的口味的。所以沒用夏春蕊吩咐,做飯的時候就按照以往的習(xí)慣,弄了一份。
吃過飯的李佑德,并沒有急著回去,反而是像以往一樣,坐著同夏春蕊講話,李佑德?lián)炝艘恍┳约涸诮系娜な抡f給夏春蕊聽。但只字不提自己在江南受過的苦。
夏春蕊原本是想要去江南玩的,可是半路轉(zhuǎn)回,終究有些遺憾,而李佑德聲音雖然冷冷清清的??墒窍拇喝飬s不知怎地特別樂意聽他講話。
“我晚上不回去了,留在這里,行嗎?”
李佑德精致冷清的臉龐,問出這種話。夏春蕊不知是被蠱惑了還是情不自禁的就點了頭??赡苁且驗樵诶钣拥碌穆曇衾?,感覺到的那份期許。
夜半,睡到一半的時候,夏春蕊感覺到有些許的口渴,剛想起身,身側(cè)的人卻傳來李佑德的疑問“怎么了?”
夏春蕊有片刻的恍惚,才想起來,今日李佑德過來看望她,又在這里留宿。而夏春蕊面對李佑德的詢問后,同意他跟自己如同以往安寢。
“渴了?!崩钣拥缕鸫驳沽藴?zé)岬乃媒o夏春蕊,看著她喝完躺下,才轉(zhuǎn)身將杯子放回去。
從那天李佑德來過后,兩個貌似又回到了以往的那種狀態(tài),李佑德經(jīng)常忙完了就會過來。
而孔武孔力一直很是驚訝,可是主人家的事情,并不是他們可以質(zhì)疑的??孜渲览钣拥略窍拇喝锏姆蚓?,對他也很是尊重,當(dāng)然,他們并不知道李佑德是個太監(jiān),要是知道的話,心里指不定多為夏春蕊惋惜。
李佑德經(jīng)常來,夏春蕊也很是習(xí)慣了李佑德的存在,又照舊以往,經(jīng)常性的去讓忍冬她們折騰著李佑德愛吃的食物。
李佑德中毒后,經(jīng)常要忍受毒發(fā)的痛苦,所以人很是消瘦。忍冬都有時候在夏春蕊面前都忍不住嘀咕,說公公怎么比以前還瘦。
原本就是那么俊美精致的一個男人,偏偏越來越帶著這種陰狠煞氣。有時候,忍冬看到李佑德的眼神,都會忍不住有些打怯,但是她家小姐,整日里跟沒事人是的。
李佑德經(jīng)常進(jìn)出夏春蕊這里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夏俊杰的。
夏俊杰知道后,氣沖沖的跑到夏春蕊面前,“姐,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死活不愿意做石兄的妾室,卻讓那太監(jiān)進(jìn)出你這庭院,儼然一副主子的樣子。當(dāng)初父親把你送給他,如今你好不容易擺脫了,怎么就同意他進(jìn)出了?是不是他又威逼你了,我要不是撞見,忍冬在我的逼問下說出來,我還不知道他還活著,還跟你見面?!?p> 夏俊杰心里是又氣又急,氣的是一個太監(jiān)就這么進(jìn)出他姐的院子,急的是那死太監(jiān)是不是威逼了夏俊杰。
夏春蕊看到弟弟這種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是有些忍不住想笑。這段時間,夏春蕊搬出來后,夏俊杰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恨不得自己能給夏春蕊遮風(fēng)避雨,讓她心里很是妥帖。
只是沒想到,夏俊杰竟然能把那李佑德想成洪水猛獸,再一聯(lián)想到他在自己面前貼心暖心的樣子,夏春蕊更是樂不可支。
而夏俊杰著實是被夏春蕊的態(tài)度給氣了個半死。
“你瞎想些什么呢?左右我已經(jīng)搬出來夏府,況且我原本同他就是如此?!毕拇喝锷焓謱⑾目〗馨仓迷谧紊?,溫聲細(xì)語的解釋到。
“那能一樣嗎?現(xiàn)在他可管不著你,你大可以再嫁給好人家。左右都比他個太監(jiān)好,他難不成還能再威脅你。我可是知道他死了的,要是逼急了,我跑太子府里去告他去?!毕目〗芸粗拇喝锏模睦锸怯行┟靼椎?,想來這是他姐愿意的,可是夏俊杰還是覺得氣不過,所以話語間難免帶著怒火。
夏春蕊敲了敲他的頭,“你別亂插手,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他又不會怎么樣我?!?p> “他是不會怎么你,一個太監(jiān)能干嘛,可是這進(jìn)進(jìn)出出的,讓人看見了。你的名聲不就全毀了嗎?現(xiàn)在不是你當(dāng)初哭的時候了?!毕目〗苋滩蛔⊥虏鄣?。
兩個人在房里說著話,卻不知道因為快要毒發(fā),所以李佑德想著提前跟夏春蕊說一聲,就不過來了,省的夏春蕊讓忍冬多準(zhǔn)備他的飯。當(dāng)然,最主要是他自己想過來,所以,門外的李佑德是聽到了她們姐弟之間的交談的,跟在后面的忍冬聽著,臉色都一陣黑一陣白,更不用說談話中心的李佑德,是怎樣的心境。
騎馬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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