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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wèi)公為何那樣慎勇

第86章 三日之約

李衛(wèi)公為何那樣慎勇 軒軒好好吃 2164 2020-04-14 16:21:56

  秦瓊的住所是王府后山的一處宅院,院子里十幾間廂房。早已有人把緊挨著秦瓊寢閣的西廂房收拾了出來,李靖提著他簡單的行李以及兩大包藥材住了進(jìn)去。

  柴紹因問家丁,“秦二爺尚未回來么”?

  家丁說,“快回來了,剛剛叫人傳了話進(jìn)來,說是今天有舊友探訪,吩咐廚房收拾了一桌酒菜,等人來了就擺”。

  李靖詫異道,“是要請我嗎?我中午吃過了,現(xiàn)在也不是吃飯的時(shí)候”。

  柴紹笑道,“羅成說你和單二員外在同花順吃了涮鍋?zhàn)樱匦忠仓?,咱們?nèi)N下看看罷”。

  一時(shí)李靖與柴紹行至廚下,開門便聞得一陣肉香撲鼻,直要鉆進(jìn)人鼻孔里。廚子說,菜已經(jīng)做好了大半,都拿碗扣著放在灶上熱著,李靖便掀開那一個個白瓷碗,只見盤子里大多竟都是山東菜系,僅有幾樣不常見的,也都是些蒜泥白肉、白切雞之類的東西。

  李靖確定秦瓊準(zhǔn)備宴請的客人不會是自己,看著架勢也不像是宴請單雄信,與柴紹交換了一個眼神,柴紹也是滿心納罕。

  廚師在做一盤濃厚的燒物,順手拿過一個裝淡黃色粉末的罐子,用勺子足足舀了兩大勺進(jìn)去。李靖便問他那是什么,廚師笑道,“那是味精,秦二爺說他今日要請的客人是位十足的美食家,喜愛鮮香口味,因咱們北平?jīng)]有南方那么多種調(diào)料,只好多放些味精給他”。

  李靖心里頓時(shí)明白了,未幾,只聽見廚房外傳來陣陣粗豪大笑聲,“秦哥,我剛進(jìn)院子就聞著味兒啦。你都準(zhǔn)備了些什么好東西招待俺”。

  李靖走出去,只見樊虎挺胸凸肚地走進(jìn)院來,見了李靖猛然收住腳,喜道,“你兄弟,你還活著?太好了”。

  李靖笑道,“樊兄,你怎么來了”?

  樊虎道,“那日俺被妖風(fēng)吹下山崖,因公假快到期,恐吃官司,便返回歷城縣。誰知不到幾日,山西的公文發(fā)過來,說秦兄已教押解到北平去了,我素日聽說那北平王十分厲害,心里擔(dān)心秦兄,便跟知縣告了長假過來”。說罷,哈哈大笑,“誰知秦兄竟做了人家侄子,這下好了,俺也可跟著享幾天福啦”!

  秦瓊道,“先父去的時(shí)候,我還小,家母許多年來也并未提及北平還有這么一門親戚,因此我向來不知。此次機(jī)緣巧合相認(rèn)了一場,僥幸把官司都撇清了,累的各位兄弟擔(dān)心一場”。

  樊虎笑道,“咱們在歷城縣的時(shí)候不就有個道人算出秦兄是左天蓬下凡,若日后有幾樁不遂心的事情,必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柴紹笑道,“是哪家的道人,這么會說話,必得了秦兄不少卦銀吧”。

  樊虎道,“那真是正經(jīng)的道人,還有個號叫什么‘南陽秀士’的,沒收錢,但臨了說了許多沒著沒落的瘋話,我就記得一句什么‘三載過后,賈柳店中一聚,始知命系前定’,今年轉(zhuǎn)過年二月份可不就是三載啦”。

  秦瓊笑道,“聽你一說,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我早忘了,那道人說的什么我也聽不懂,罷了,賢弟,你旅途奔波,咱們吃飯吧”。

  樊虎拍手笑道,“俺就等你這一句”。一時(shí)酒席端上來,樊虎滿意地看了一圈,便食指大動了起來,邊吃邊贊道,“好吃,秦哥好會安排”!

  秦瓊在桌邊含笑看樊虎吃的嘴角油沫翻飛,李靖也笑,與其相信這是秦瓊的品味,不如說他是在更高明的投其所好。

  李靖與秦瓊、柴紹二人干飲酒,因問道,“秦兄,貴表弟上哪里去了”?

  提起羅成,秦瓊的眉間竟閃過淡淡的憂愁,秦瓊道,“賢弟,我那表弟方才在街上對你多有冒犯,你念在他年紀(jì)尚小,不要與他一般計(jì)較”。

  李靖笑道,“貴表弟少年英雄,馬上槍術(shù)好生了得,又是這等出身,行事張揚(yáng)些也不足為奇。晌午街上的事,我并沒有往心里去”,遲了遲,又補(bǔ)了一句,“我相信單二哥心中也是如此所想”。

  秦瓊悶悶不樂道,“二員外為何要躲我,聽說我表弟把他打傷,也不知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正說話間,忽見羅成推門而入,大剌剌坐到秦瓊身邊道,“表哥,你又有朋友來”。

  秦瓊收起眉間隱憂,指著樊虎道,“這是樊無命,愚兄的老搭檔,同在歷城縣緝盜司任職”。

  樊虎從一盤梅菜扣肉中抬起頭,跟羅成問了一聲好。羅成微微皺起眉頭迅速忍住,矜持地跟樊虎點(diǎn)頭。

  秦瓊因問道,“不是上街抓突厥奸細(xì)去了,這么快回來,想是都落網(wǎng)了嗎”?

  羅成笑道,“哪有什么突厥奸細(xì),倒是武魁那邊的人,賊眉鼠眼四處打聽的有許多,趁上午人都往校場看比武的時(shí)候被我抓住幾個,劈頭蓋臉地一頓拷問,也問不出什么,如今他們都死了”。

  羅成一邊輕飄飄地說著,一邊輕輕撣去靴子上的灰。

  秦瓊道,“原本就沒有突厥奸細(xì)么”?

  羅成微笑點(diǎn)頭,伸手招來仆從為他斟上一杯酒,端起酒杯飲了一口,自得不語。

  這么小的年紀(jì)竟能有這樣的算計(jì),李靖默默喝了一杯酒,今日一見,羅成的厲害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想象,不過考慮到秦瓊的安危,李靖還是決定多說一句。

  飯后,秦瓊自帶樊虎去找一間上房歇息,李靖叫住將欲離開的羅成。

  “你有事”?羅成回頭看著李靖,依舊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小王爺,你跟我來”,李靖招手示意羅成與他走至一片樹蔭處。

  羅成跟過去,在樹蔭底下抱著胳膊,看著李靖道,“這下可以說了罷”。

  李靖開門見山,“三日后秦兄與武魁在校場比武,恐怕武魁不會讓秦兄輕易取勝,事關(guān)幽州四郡的歸屬,他必定有十足的把握才敢與王爺下這個賭注”。

  羅成閑閑地看了李靖一眼,道,“話確實(shí)是這樣說,不過這件事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李靖道,“我是擔(dān)心秦兄的安?!薄?p>  羅成又看了李靖一眼,反問道,“那么李兄可有什么良策”?

  李靖一愣,誠實(shí)答道,“我沒有想到什么良策”。

  羅成笑道,“既是這樣,你屆時(shí)就在一邊好好觀賞就是了”。說罷,忽地隱秘一笑,放低了聲音道,“因?yàn)槲矣凶尡砀绫貏俚牧疾摺薄?p>  “什么良策”?

  “很簡單,讓武魁那天無法上場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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